,边北军在西京营中,您可要亲自过去一趟?”
章暮如今回京,一时也不回去边北,是以驻守京城的两大营及京城布防,皇帝都让他帮着看管一二。
章暮将茶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道:“走吧,去西京营一趟。”
“是。”
这日过后,姜合仿佛真是要将章暮仍在后院,不闻不问,对他的示好也无甚回声。不过章暮脸皮厚得很,哪怕姜合多次对他冷脸,他还是每日寻摸去前院,姜合面前露脸。
又过一月,端午临近,崇明皇帝摆了家宴,邀他二人前往。
姜合接了旨,在书房等章暮回来,顺便告知与他。
现下虽无战事,章暮也忙得很,他每日例行去姜合面前晃过后,便起身去边北军待的西京营,看他们拉练,偶尔还需进宫拜见皇帝,顺便动用些人查着京中事。
不过皇后之死是为宫中大事,且有人有意隐瞒,查起来十分艰难,是以一月过去,他们仍未查出些什么。
日头落在西山头,一日事了,章暮便与章亭峥一同打马回菁王府。
在侯府这些日子,章暮虽是听话的住在后院,但他每日都会在府中四处转,出门也是从大门出去,是以菁王府中这些人都认得这位新侯了。往日他二人回来后,前院的人都用完膳各自休息了,今日章暮下马后,却发现客衣等在门口。
章暮走近了些,客衣迎上前来道:“侯爷回来了,殿下在书房等您。”
“嗯?”姜合从不主动找他,章暮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客衣道:“宫中今日来人了,过会儿殿下会说与您的。”
“嗯,带路吧。”
“是。”
章暮背着手,跟着客衣往书房走去,边走边琢磨别是退婚之类的诏书吧。
书房里,姜合刚画好一副水墨丹青,章暮进来后,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道:“好画,殿下不愧是天下第一画师的徒弟。”
姜合压上镇纸,瞥了他一眼道:“有你说不好的东西吗?”
章暮笑道:“殿下在我这里,自然是万般好。”
姜合懒得理他的油嘴滑舌,直接说道:“父皇来了圣旨,要你我二人一同参加端午家宴。”
章暮点了点头道:“好。”
毕竟是圣旨,姜合看了眼他额头上的汗道:“明日让客衣给你做量身做几身衣裳吧。”
章暮挑挑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
他刚回京,穿的还都是边北的衣裳,这衣裳布料虽是看着粗糙,实际穿的时间长了舒服得很。现下将将入夏,章暮又体热,路上有风吹着还好,现下站定了,一股股热浪往外涌,他抹了把额头,心知姜合是误会了,也不辩驳,应道:“殿下说了算。”
“冷暖自知,我说了怎算。”姜合道:“你将喜欢的样式告诉客衣就好。”
“好。”章暮点了点头。他冠上的红绳玉珠随着他的动作坠在耳边,这玉珠像是女子耳饰,姜合瞥了眼,道:“去用膳吧,客衣吩咐了膳房给你备着的。”
章暮转身往外走去,随后想起什么,转身道:“殿下用过晚膳了吗?”
姜合头也不抬,“用过了。”
“好。”章暮又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