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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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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合收到司空越的信后,看过眼,随后烧在了火盆里。

他好好地休个婚假,为他打算的人还真不少。不过他志不在此,这些纯臣如何标榜自己,他也并无兴趣知晓。

“殿下,可要做些什么?”客衣道:“下人来信道,有不少大人去过王府侯府,甚至把拜帖送来了庄子上,您可要与他们见上一见?”

姜合拿起书坐在窗边道:“不见,比起那些早早站队的大人们,标榜纯臣的人才最是可怕。现下想做太子之人定是将来想做皇帝之人,是以他们拼命拉拢这些纯臣,因其这些纯臣深得帝心,有他们所言,皇子们便皇帝面前博得好名声。反之,若这些纯臣真想做些什么,转头便能把所得消息说给皇帝,毕竟现下皇帝才是真正坐在龙椅上的人,到那时,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我不需要。”

从前天下篡位者,先一步便是在笼络纯臣,客衣想不到这点,寒从脚起,他犹豫着说道:“那殿下,当真不与他们争些什么吗?”

“太子之位与我无用,争来争去头顶还是有人。”姜合摇头,翻过书页道:“至于这些投信之人,我另有打算。”

客衣看了眼姜合,随后低下头道:“是,奴才知道了。”

姜合抬头吩咐道:“你派些人盯着他们便好了,其余事不用做。”

客衣连忙道:“是,奴才遵命。”

姜合看了眼窗外,萝依与小药童在收正午晒的草药,夕阳西下,天地一片橙黄。

“转玉呢?”姜合问道。

客衣看了眼外头,道:“侯爷去了后山跑马,章副将陪着呢。殿下,可要请侯爷回来?”

来此几日,章暮总算憋不住了。

姜合笑了下,随后道:“随他去吧,晚膳多备些吃食。”

“是,殿下。”

章暮撒欢了几日,整日上山跑马,偶尔摸些山间的野果子,采些不知名的野花回来,逗姜合开心。今日天色阴沉,大雨下了一夜,晨起山间起了些雾气,一片湿意。

二人坐在床边榻上听雨品茶,章暮不在自己那厢好好坐着,偏要跑到姜合身后抱着他。姜合窝在他怀中看书,偶尔吃些章暮喂来的东西,好不惬意。

客衣从外进来,行礼道:“殿下,侯爷,净真长老回信,道今日有空,请二位上山去庙中坐坐。”

章暮一听不乐意了,“昨夜大雨,山路泥泞,怎么偏今日让上山去。”

客衣道:“回侯爷,奴才不知。长老的弟子还在外候着,可要去回绝了?”

“不必。”姜合起身,“净真长老不常见人,转玉,我们去看看罢。”

章暮利索地下了榻,道:“走吧,换身衣服。客衣让那小弟子稍等。”

“是。”

姜合笑了下,与他一同去了后殿。

二人换上素雅常服,姜合一身月光白,章暮则是一身浅黄,二人皆将发高高束起,打扮得如相携出游的公子哥。

寺庙在半山腰,临近山顶的位置,二人并未带随从,牵着手跟着那小和尚往山上去。小和尚是个好言语的,与二人一同走着也不认生,一直介绍着两旁事物。

上山路上,有颗高约五丈的树屹立林中,小和尚正奋力介绍着。

“你说那树是你们长老亲手种下的?”章暮迈过一个水坑,问前方人。

小和尚微微转身,泯然一笑道:“是啊,那棵树是长老初建寺庙时亲手种下的,至今已将近二十年了。此树十年一结果,果子自然脱落后,长老亲自拾起洗净,一半送往宫中给皇上,一半置于佛前。”

章暮与姜合对视一眼,问道:“人摘了呢?”

小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长老说了,树上果子都是得了神仙指点才能长成,万万不能摘。”

章暮一脸无奈,听着这些神鬼他就头疼。“人为摘下当如何?”

“那此人便是亵渎神仙!”小和尚道:“我佛慈悲,若是摘下之人能于树前跪上三日,请求上天息怒,抵消罪孽,当是无事。”

章暮不屑写满了脸,笑话,他堂堂侯爷,去给一棵树跪三日,还是那和尚栽的树,没门!他不仅摘了,他还吃了呢,梨不像梨,苹果不像苹果,酸不拉几的,早知道全都摘下来扔到净真那老和尚床上去,让他整日里胡说吓人。

姜合笑道:“长老这几日刚出过庙门?”

“回殿下,长老前日出过门。”

章暮一下反应过来了,保不准就是他摘果子的时候被那老和尚看见了,他这是找了这小和尚当传话筒,吓唬他呢。“不跪呢?”

小和尚笑开了花,“不跪也没办法。想来长老再也不想让摘果之人靠近他的树了。”

章暮一脸嫌弃,谁稀罕碰。

姜合在旁看着他的反应,乐个不停。

三人脚程不慢,不多时便到了山门口。这时已是午后,山门前拎着篮子上香的人还是很多。二人跟着小和尚进了寺庙,寺庙香火旺盛,香炉几乎堆满了香灰,闻着满溢的香火味,二人心情都平静不少。

寺中上香之人,都是一路走上来的,二人也跟这些香客一样脚底沾满了泥土,走着都有些沉了。

小和尚道:“二位这边请,寮房内早已为二位备下换洗衣物和茶水点心,还请二位沐浴焚香稍候,长老讲完法事后,自会去二位的住处相寻。”

“多谢。”姜合道。

进了屋,章暮想拉着姜合一同沐浴,姜合笑着将人赶走了。二人分别沐浴后,坐在屋中等着净真长老。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小和尚引着人来到二人门前后,转身走了,随后一双手推开门,一身材高大,身穿僧衣之人独自走了进来。

二人在席上坐着,见他进来起身道:“见过长老。”

“殿下。”净真长老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这位是?”

夜幕降临,漆黑一片。

廊下灯亮起,三人一同坐下,章暮心道你装什么装。姜合笑道:“长老,这位是章暮,章转玉,陛下亲封的北安候,许多年前您在恩露宫中见过的。”

净真长老年余六十五,依旧精神健旺,这些年他静心修禅,可在身上看出一股宁静和令人安心之气。

“长老近来可好啊?”章暮问道:“长老拿走我的头发,这些年可为我好好供着了?”

净真长老一笑,“阿弥陀佛,自然。贫僧受娘娘所托,自然悉心为侯爷祈福。”

章暮不咸不淡地说道:“那便多谢长老了。”

“侯爷客气。”

“多谢长老。这些年过去,转玉的命盘可还如长老当年所说?”姜合问道。

一旁的香炉香烟袅袅,桌上的绿竹苍翠欲滴,净真长老抬眼看向章暮,对上他的眼神后,净真长老微微一笑。

“善!”

二人一愣,对视一眼后,重新看向对面之人。

只见净真长老指尖轻点碗中茶水,以水作画,在桌上画上一个小圆,随后又在小圆外面画上了一个大圆。

见二人面上疑惑,净真长老解释道:“侯爷本是命中带煞,脾气刚硬之人,此种命格若不好好教诲,加以包容,祝他成人,定是破坏天下,不利子民之人。现下我观侯爷额角平整,喜上眉梢,眼眸温柔,嘴角带笑,便知侯爷已完成命中利好之大事。”

章暮认真听了半晌,还是觉得面前之人在胡言乱语,他与姜合成婚之事天下皆知,况且这长老前几日才下了山,听也该听说了。

再说了,他这额角,不正是被这长老修平整的吗。

章暮道:“长老之言确实无错,我前些日子已婚配,此事是我从小便有的执念。这成婚之人,现下就在此处。我二人成婚之时,礼炮鸣响在丹州都能听见,长老所言,是否有些太过明晃?”

就算被他质问,净真长老还是不为所动,话锋一转,“然,事未了。侯爷往后还有大起大落,若不嫌弃,还请侯爷听贫僧一言。”

他此生最听人劝,章暮嗯了一声,道:“请说。”

“知事看事晓事,事事皆不是事,若明不明见明,明明亦全为命。”

章暮深吸一口气,此言高深莫测,不是他一瞬便可明了,章暮拱手道:“多谢长老赠言。”

净真长老一笑,道:“侯爷客气,请用茶。”

章暮依言喝了口茶。

净真长老点了点外圈的茶水,道:“有此处在,侯爷行万事都无后忧。还望侯爷秉持此心,继续为天下百姓做事。”

“自然。”章暮回道。

外面竹影摇晃,庙里钟鸣响起,黑暗里惊起一片飞鸟。三人一同看去,净真长老道:“侯爷,此处不远,有一五年成竹。竹心自然而生甘冽泉水,可惜此地之人试过多次,都无法将泉水取出,您可愿一试?”

章暮看了眼姜合,姜合点了下头。章暮起身拍了拍,随手拿过一边的水壶,便往外走边道:“我去试试,你们聊。”

章暮细心的给二人掩上门,随着净真长老所说,往后面走去。

脚步声渐远,净真长老问道:“殿下,近来可好?”

“多谢长老惦念。”姜合道:“我与长老许久不见,长老依旧目空世间一切。”

净真长老一笑道:“世事反复无常,今日为真,明日便为假,何必多在意。”

“长老说的是。”姜合也笑道。

净真长老问道:“故人如何?”

姜合眼神黯了黯,“故人已逝去多年。”

“阿弥陀佛,殿下节哀。”净真长老念了几句超度之语,姜合听着,心下宽慰许多。

“我本不想打扰长老清修,如今实在疑惑,便来问问长老。”姜合道:“不知长老可愿窥探一丝天机?”

净真长老看着姜合,道:“此庙是娘娘为殿下和侯爷而建,庙中人日夜不断为您二位祈福,我在此修禅悟道,便是为有一日,殿下不解之时,能帮上一二。”

司空絮广善天下众人,从前在一处疫地救起净真,那时的净真因着寺庙被烧,无处可去,正好又赶上瘟疫,实在困难。后,瘟疫退去,司空絮便将净真送入国寺之中,然,姜合幼时有段日子宫里不太平,司空絮请净真为他和章暮,在太平庄子后的山上建起一座寺庙,专为二人祈福。

再后来,净真下山乐施,上山途中救下一对母女,二人回去后一顿宣扬,脚下之处名声便散开了。

姜合直言问道:“所谋之事,是否为正?”

净真长老闭上了眼,屈指算起。许久后,香灰落下一截,“正。”姜合刚松了口气,便听他道:“又不正。”

姜合皱眉,“何解?”

净真长老睁眼,又点过茶水,只是这次他并未作画,而是将手抬高一截,水珠滴落,在桌上炸开来。

“一人行事违背天道,定会收到天谴。天谴何时降临,可为人为,亦可凭殿下做主。只是,天谴之后,正着另有其人。”

姜合看着桌上水珠,水珠中间一大滴,旁边散落水珠大小不一,“正着,可否也是我说了算?”

净真长老一笑,“是。”

姜合稍稍放下心,净真长老嘱咐道:“殿下所谋之事,虽路途坎坷,却能行至。但殿下如今不是一人,命运羁绊,他亦是变数。”

“我知。”姜合道。

净真长老道:“殿下心思玲珑,我只在此再劝一句。”

“您说。”姜合认真道。

“失亦是得。”净真长老道:“殿下莫要执念过深。”

姜合静默。

“杀伐星随您动,它时刻都在蠢蠢欲动,若是降世,便会动乱不断,战火四起,民不聊生。殿下自管放开心,其余交给天意。”

姜合笑道:“我记下了,多谢长老。”

“殿下客气。”

话刚说完,章暮便拎着满满一壶水走了进来,他坐回桌前,给二人满上,水在烛火下,波光都与寻常井水不同。

章暮边倒还不忘边数落人,“你们寺里的和尚喝水,都是别人给你挑的吗?”

净真长老并未言语,他喝下一杯水,起身行礼道:“阿弥陀佛,多谢侯爷提水给我喝。我再与侯爷多言一句,和尚是奉了菩萨之命,来世间渡一切苦厄,侯爷嘴上如此不留情,当心今夜菩萨化金身,亲自下凡惩治。”

他说完便走,章暮愣住了,姜合在旁笑了下。

“他竟然唬我!”章暮一脸不可置信,转头看向姜合道:“来就来!我在战场杀几万人,若是怕这些,就不用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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