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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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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转瞬即逝,太平庄子内,姜合与章暮一坐一站,在廊下看这人收拾行李。

章暮吃了个很甜的果子,扬首递给姜合,姜离俯身咬下,汁水在口中爆开,甜意浸了满嘴。

山间的风凉意更甚,章暮给姜合拉了拉披风道:“今年冷的早些,九月里的风寒意便这般大,你身子不好,裹严实点。”

姜合听话的拢了拢,道:“立秋已过,许是雨下多了。”

“嗯。”章暮抛着手中果子道:“边北这会儿也该上冻了。”

“那边冷的如此早?”姜合问道。

章暮道:“嗯,雪山今年化水较少,底下草场早早就枯了。牲畜没有吃食,体型瘦小卖不出好价钱,百姓也亏上许多,一争一抢,边北今年怕是要起战事。”

姜合愣了下,“那你可要早早请旨出京,回边北吗?”

边北虽被章暮剿灭二十七部,可其中净是些散乱小族。大族都深居草场之中,周围布防严密得很。现下所剩的三十部落,比那二十七部更加联系紧密,势力联合起来,如五个州般庞大。

现下他们内部分裂,东西塔楮各有一王,东边塔楮王便是前些日子进京的九部王子,西塔虽比东塔势力小些,却也不容小觑。西塔王金察拉尔虽身材矮小,确是个出了名的厉害人物,连章暮与他对上,也在他手下吃过不少亏。

“现下西塔内部正打得激烈,先让他们内讧着。”章暮道:“东西各不服主,之后怕是要斗上一阵子,我让章本白盯着呢,不波及大楚北边百姓,那便无事。”

姜合点点头道:“确实乱。”

“分散了几百年的部落,风俗习惯早就不同了,要想统一并不如想那般简单。”章暮道:“金察珏有心打下西塔后,归顺大楚,可西塔王却不是这般想。如今天下大楚为大,若劝降不成,还是要动兵。”

姜合看了眼章暮,这人虽过了这些年刀尖舔血的日子,心中倒还是如从前般干净,他在北边这么些年,早与北边的百姓有了感情,若是打起来,大楚北边的百姓怕还是会遭遇战火波及。

从前听人说,战场上那些人,都是些狠心无情之人。姜合想,若不是为了让天下太平,他们又怎会舍得抛妻弃子,过不要命的日子呢。

“世事无常。”姜合拍了拍章暮的肩膀道:“且先看金察珏如何做吧。”

相处时日久了,姜合险些忘了,边北尚未打下来,章暮总有一日,还是要回去的。姜合看了眼他的侧脸,心中祈祷,愿上天眷顾,保他平安。

“嗯,用过午膳,我们便要回去了。”章暮起身拍了拍土道:“怀珺,我们再去马场跑跑马吧。”

姜合一笑,道:“走。”

午后,车队上路,准时回京。

章暮靠在姜合腿上,姜合道:“不消几日便是泊宁生辰了,皇上之意,想要大办。”

章暮想起姜政的可爱样子,笑道:“宫中许久不添新子,泊宁小小年纪便招人稀罕,皇上高兴着呢。”

姜合也笑了下,“听人道,现下他不过两岁,便能识得千字了。”

章暮道:“话还没说利索呢,真真是旷世奇才。”

“可不。”姜合道:“我打算送套文房四宝做泊宁的生辰之礼,可好?”

章暮点点头道:“自然,怀珺送的,怎么都好。”

章暮这些日子总吩咐人往外跑,姜合问道:“你呢?”

章暮一笑道:“前些日子,我让章亭峥找了边北的铸剑老师父,做了一把短剑,正好能让泊宁在十岁前拿着玩。”

也只有他,会想让幼子玩兵器了。

“这生辰之礼好不好?”

姜合道:“好。”

马车中欢笑声一路不停,很快到了侯府中。这些日子不在,侯府下人早就将院子收拾好了,夏时的院子满眼繁华,入秋后,绿意盖过红花,别有一番景象。

天色不早了,下人们忙着收东西,二人进了屋中,沐浴后歇下。

隔日一早,二人去宫中拜见过崇明皇帝后,章暮去了西京营。

他走后,姜合回府,去了院中暖亭中看书赏景,萝依在旁调配草药,客衣烹着茶,如此闲适的景象却被一封封拜帖打破了。

二人回京的消息,以迅雷的速度传遍了京中的大人耳中,从前没来拜会之人一窝蜂的上赶着送拜帖。

下人们一趟趟来,姜合身旁的拜帖越摞越高。

“殿下,司空大人问殿下可有空。若是有空,大人午后便会来府中。”下人来报。

侯府中的下人都是伺候军中人的下人,身材高大,步履稳当,声音浑厚,纵是个老妇,也让人感觉可靠得很。

姜合抬头看了他一眼,“让舅舅跟从前似的直接来就是,不必差人相问。”

“是,殿下。”下人道:“五殿下也派小太监来传话,说有事找您,您看?”

姜合皱了皱眉,他和姜离从前几年都不及今年一年所见次数多,二人之间何时如此亲近了。

“不必理会。”

“是,殿下。”

午间小憩后,司空越上门了。

二人去了侯府中的书房里,客衣来此上过茶后,守在了门外。

司空越喝了口茶,道:“你在庄子上清净一月,这京中险些闹翻了天。”

二人虽也传信不少,到底不如面对面说得清楚。

“随他们去。”姜合一笑道:“昨日我方才回,今日便有不少人上门送拜帖,可见得有多急迫。”

司空越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和侯爷不在,王府无人,侯府下人都随了侯爷的脾气,他们不敢硬塞,便都把拜帖送去了司空府和御史台。你今日所见,不过御史台留存的百分之一。”

姜合也苦笑,摇了摇头道“辛苦舅舅和祖父替我应对了。”

司空越摆摆手道:“何出此言,你我本就是一家人。”

“舅舅说的是。”

二人一同喝下茶,随后司空越叹道:“到底是局中人,如何能真的置身事外。”

姜合深知此理,他放下茶杯问道:“朝堂上如何了?”

司空越道:“自皇上知晓自己中毒,给众皇子分派职位后,便一团乌烟瘴气。姜离在吏部供职,手下虽有四人,却也净是些杂活,如出京传旨,派发官员调动令等,不过他也算是稳妥,并不摆些架子。”

“他从前跟着舅舅,如今无人照拂,又是个谨慎的性子,做这些挺好,皇上也能放心。”姜合道。

“是。”司空越道:“七殿下在工部供职,工部尚书与殿下母家有些联系,对殿下颇为照拂,不过也是些小事杂事,七殿下那温吞性子,也乐在其中。倒是十四殿下,锋芒毕露。”

姜合道:“我记得姜星在兵部供职,兵部侍郎可是菱嫔的亲哥哥?”

“正是。”司空越道:“十四殿下前些日子得了皇上的旨意,亲自押送边北的御赐之物。中秋宫宴后,十四殿下未出宫,在宫道上对五殿下好一顿羞辱,五殿下忍下了。皇上想必知晓,却并未惩罚十四殿下。昨日朝堂上,皇上还说,兵部尚书已到了告老的年纪,要重新再选任。”

兵部尚书退位,朝中又人才短缺,能顶上尚书之位的,怕也只有这兵部侍郎了。

天下之变局,一起一落,兴一家熙熙,趋之若鹜。败一家攘攘,鸟兽作散。

说到底,皆由皇帝心意。

姜合道:“若姜星与菱嫔再如现下这样行事,那不论菱嫔母家如何升官,早晚会被这二人败掉。”

姜星从前便不爱读书,大字一个不认,还尤其爱批判读书人。如今有了官职在身,更是狂傲自大,除了皇帝谁也不放在眼里。菱嫔身在后宫中,日日去骚扰襄妃母子,明眼人都见得,她是朝着谁去的。

偏这二人两耳一蒙,不看世事呢。

“是啊,其余皇子更是四处笼络,争来斗去,不安分得很。”司空越想了片刻,“皇上在你离京这一月,与我打听了不下十次你,如此看来,怕是皇上心中还是属意你。”

姜合抬了下嘴角,眼中无丝毫笑意。

“递帖子这些人怕也是跟舅舅一样的想法。”

“纯臣最是狡猾,他们有着七窍玲珑心,早就打听明白了。”司空越笑道:“恐怕这些日子,你都不得安生了。”

“我无意掺和争储之事,也不好直接回绝,这些人日后还有用处,我应付着也就罢了。”姜合道。

“是这个理。”司空越道:“可用之人,我都暗地里联络着,我们在朝中能用之人不少,若实在让你为难的,你倒也不必多留情。”

“我知。”

院中风起,落叶哗哗作响,客衣上前续了茶水,二人品了会儿茶。

“自陛下上次病愈后,如今是越发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了。”司空越叹了口气道:“若是从前,怕是乱来这些人早就被处死了,哪还能如此,毕竟争储的下一步,便是争帝位了。”

从前崇明皇帝如何霸权,如何管制者手下皇子的心思,人人都看得。如今京中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搞的官场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崇明皇帝还是不为所动,大有放任之意。

姜合亦不知,而今他也懒得猜皇帝之意了。

“董不生那边查的如何了?”姜合心中现下此事最重。

司空越道:“现下并未查出,前些日子有人上奏一事,我信中未曾告知你,想着等你回来再当面细说。”

姜合看着他道:“舅舅请说。”

“你大婚那日,有人去找过董不生。”

“什么?”姜合道。

“董不生应当不止一次与背后之人见面。”

御史台人每日繁杂不断,来往皆有记录,一次便罢,次数多了,司空越与亲信自然能察觉出什么。

“你去往太平庄子后,我隔日去御史台,狱卒禀报了一事。他们道经常喝着喝着酒就会晕过去,醒来之后便莫名不记前事,我问他们有几回此事,他们道记得的便有两次,一次是皇上宴请前来拜贺的边北与东洋人那次,一次是你大婚那日。”

姜合深思片刻,问道:“董不生有何变化?”

司空越道:“头次并未发现,那日我听过之后便去找了董不生。他日日受刑,身上伤口与血腥气不断,可偏巧我那日在他身上闻见了一丝药味,后来几日,他精神好上许多。”

姜合想了想,宴请过后礼后,宫中除了年夜与太子谋反便无大事发生,董不生与太子之间联系尚不清楚,端看董不生在狱中被人关着,便知姜无造反与他无关。

宴请边北与东洋那次,人人都在,他的大婚之日,亦是朝中官员基本都来了。选在这两日,怕是因着此人身份,不能随意在京中走动。

若不是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便是不在京中的王爷,亦或是皇宫中的皇子。

“可查出什么?”姜合问道。

司空越道:“御史台门前与狱中痕迹已被清理干净,并未查到线索。”

姜合突然问道:“那日,董不生为何忽然与舅舅说想见我?”

司空越怔住了。

姜合道:“他要见我,与我说了母后之事。舅舅,这应当不是巧合。”

“你是说?”司空越寒意起,“董不生身后之人知晓此事,故意说给你听?”

除此之外,姜合实在想不出什么。

若从一开始,董不生在尚镇要见他开始,便就是为了将此事告知他呢。

“我不知。”姜合摇摇头,疑惑道:“可为何选在那时说给我呢?”

“为了—”司空越想了片刻,随后恍然道:“破坏你与侯爷的大婚!”

姜合面露惊讶,竟是如此吗。

“为何呢?”姜合不解道:“难道是为了转玉身后的边北势力。”

司空越道:“怕是了。你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侯爷自小在皇上身边长大,又手握用兵大权,你二人成婚,于其余皇子来说并无益处。”

姜合更加疑惑,会是谁呢?

“何况他还说了章大将军之事,破坏之意十分明显——”司空越话音未落,外面便传来客衣的声音。

“见过侯爷。”

“嗯,怀珺在里面吗?”

“在的,侯爷请。”

章暮回来了。姜合浑身一颤,赶忙起身,司空越也跟着他站了起了。章暮一进屋便见二人都站着,奇道:“司空大人,怀珺,怎么都站着?”

“侯爷。”

姜合看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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