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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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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席散去,众人心中皆是惶惶。出了宫,四处打探的人四方八方跑去,姜合与章暮上了马车,心道皇帝今日来这么一出,今夜京中大族,得有一半的人睡不安稳。

因着这事,摇摆不定的人重新思量,侯府的拜帖少了一半,姜合乐得清闲。

崇明皇帝心知朝堂乱处,并未给任何人试探的机会,隔日一早,便在朝会上宣布,要出京督收。

如今到了秋收的时节,皇上早早定下了督收路线,从前督收仅在邻近京城的几州,今年确是一反常态,去往远处的中州,青州和西州督收。

众臣愕然。

端康贵妃的册封礼一过,三五日里,布置好后,崇明皇帝移交了一部分政事给御史台,另一部分交给了几个守京纯臣,并特别指派姜合这些日子不用去御史台,跟着这些大臣在宫中处理些政事。

姜合领了旨,崇明皇帝即刻动身出了京。

众人在姜政的事上还没缓过神呢,现下崇明皇帝临走前又下了这么一个旨意,众人见风使舵,侯府的折子又多了起来。

姜合翻看了些,将司空越叫了来,二人在书房中待了一下午,日落西山之时,司空越才出府回家。

姜合现下整日里进宫,章暮独自在府中无趣,便整日往西京营跑。正巧这几日边北也来了信,金察珏暗中烧了西塔几个屯粮的粮仓后,金察拉尔总算无暇骚扰东塔了。

午后姜合让人传了信,道今日事多,回来晚些。章暮把信夹在书中,起身在府中转了一圈,逗猫逗狗逗鱼,后来又去药房逗萝依,把药房搞得一团糟,到最后逗得烦了谁也不搭理他。

萝依怒极赶他出去,章亭峥敢怒不敢言,章暮笑了下,自觉无趣,留章亭峥守在府中,提着礼物,又骑着马去了西京营。

西京营今日无甚事,碰巧赵厦生辰,众人便在校场上生了火,边吃肉边喝酒,好不惬意。

入了秋,天沉下来,夜晚便黑的早了些。

宫中建安殿内,客衣上前为姜合点了烛火。今日折子多,几位大臣又家中有事,他从晨起坐到此时,还剩一沓没看完。

“殿下,您歇歇眼吧。”客衣劝道:“整一日您都没有吃东西了,侯爷若是知道,该心疼了。”

“传膳吧。”姜合笑了下,放了笔晃了晃手,“转玉在府中做什么呢?”

客衣道:“侯爷午后收到了您传的信,便打马去了西京营。今日赵统领生辰,现下正喝着酒呢。”

“有人跟着吗?”姜合问道。

客衣道:“司空将军也在,奴才让人备了马车,也吩咐了若是侯爷实在醉,就让侯爷歇在西京营。”

“好。”

二人话音刚落,外面跑进来了一个小太监,“殿下,裕王殿下来了。”

姜合皱了皱眉,客衣道:“殿下,自您来此,裕王殿下日日都过来,您已经回绝七次了。”

“嗯。”姜合问道:“有何事?”

“裕王殿下说,宫中膳食怕不合您胃口,他亲自带了些吃食来。”小太监道:“殿下还说,做饭的厨子是从前在恩露宫的御厨,您看——”

姜合叹了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是!”

姜合起身去了一旁的榻上,客衣刚把矮桌放好,姜离就进来了。

“见过哥哥!”姜离身后带着一人,快步走了进来。

“不必多礼,你怎么来了?”姜合问道。

姜离坐在姜合对面,吩咐人将盒子里的吃食摆上,随后又指挥人上前试过毒后,给姜合递了一双银筷。

“哥哥一整日不曾用饭,我担心得很。”姜离笑了下道:“哥哥尝尝。”

姜合接过筷子,看向桌上的吃食。这些菜确实是从前恩露宫里厨子最拿手的,他吃下一口后,姜离连忙问道:“可好吃?”

姜合点点头,道:“与从前母后宫中的味道一样。”

“那便好。”姜离喜道:“哥哥多吃些!”

姜离自坐下起,便亲自为姜合布菜,客衣在旁拿着筷子无从下手,姜合劝了几句,姜离不听,姜合就再懒得管了。

姜离撑着手,看这姜合安静用饭的表情,心中压不下去的喜悦。

姜合喝茶时,看见姜离的表情,问道:“笑什么?”

姜离道:“无事,哥哥快用吧。”

姜合轻应了声,他一日未曾用饭,现下尝到熟悉的味道,还真是饿了。

姜离笑眼看着姜合,他期待如此景象许久,日日期盼着能同姜合相见。姜合吃完后,他又递上茶水和巾帕,殷勤得很。

“你不必做这些。”姜合皱着眉道。

姜离笑了下,道:“哥哥不是别人,我乐得做。□□日早出晚归,现下已经黑天,今日不如就在宫中歇下吧。”

下人们上前收着桌子,姜合转头看了一眼,随后道:“无事,还不算晚,我这就出宫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哥哥!”姜离跟着他起身,拉住了姜合的袖子。

姜合疑惑转身,看了眼他的手问道:“怎么了?”

姜离也看过去,随后缓缓松开了姜合的手,“明日几位大人家中亦有事,哥哥还要早早过来,今夜就在宫中歇下吧。”

姜合理了理被他抓乱的袖子道:“转玉今日饮了酒,我需得回去看看。”

姜离愣在原地,随后苦笑了下,“好,那哥哥路上慢些,我明日再来给你送饭。”

姜合挑挑眉,道:“不必,我明日待不到这么晚,吏部事多,你忙你自己的就是。”

姜离并未答话,二人一同出了建安殿。

“哥哥慢走,早些歇息。”

姜合点点头,“嗯,你也早些回宫去吧。”

“好!”

姜离盯着姜合远走的背影,眼中晦暗不明。

下人在旁道:“殿下莫心急,来日方长。”

姜合拐弯后,姜离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道:“还没查到吗?”

“从前那些事方大人已经上奏陛下,陛下也召了侯爷前去。”下人道:“其余并无新事。”

“再派些人,现下杀不了他,就赶快把他赶走。”姜离咬牙道。

“是。”

姜合回府时,正好在府门前看见了章暮,章暮下了马车摇摇晃晃,司空允在旁险些扶不住他。

“小舅舅!”

姜合赶忙走过去,见司空允也是眼神放空,后靠着马车才能站得住。

姜合无奈:“你们这是喝了多少?”

司空允反了反酒气,摆了摆手,说不出来话。

章暮半睁着眼,哼哼唧唧地趴在姜合身上,“怀珺,嗝—你回来了。”

“嗯——”姜合搂住他,无奈道:“回来了,我们先进府。”

章暮听话地跟着他走,姜合朝后吩咐道:“客衣,让小舅舅也进府,你派人伺候着,再去司空府报个信。”

“是!”

二人边往屋子里走,章暮边唤道:“怀珺。”

“嗯。”

“怀珺。”

“嗯——”

萝依见状出来给二人煮了醒酒茶,章暮喝下后,姜合屏退了下人。他将章暮放在床上,把人扒光了用一旁的下人准备的布巾给他擦洗,章暮睁着眼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看着姜合。

姜合收拾完给他盖上被子,随后也去简单洗漱后,躺在了床上。

床帐刚落下,身后便一副火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姜合腿部被一物碰了下,他无奈道:“章转玉,你怎么喝醉了还不老实!”

章暮把他转过来,长发蹭过姜合的脸庞,俯身道:“因为我心悦殿下。”

“唔——”姜合被堵住了嘴。

章暮喝醉了酒,霸道更甚,一夜下来,姜合腰酸背痛。

隔日一早,章暮还在睡着,姜合吩咐了萝依做些暖胃的补汤,随后又去了建安殿。

今日殿中来了几位大臣,正午一过,便又剩姜合自己了。

姜合站起身,准备用膳,结果外面又跑进来一个小太监。

“殿下,端康贵妃带着十六殿下来给您送午膳了。”

姜合皱了皱眉,他在宫中几日,日日有人来送膳,真是不知让他说什么好。

“请娘娘进来吧。”

“是。”

小太监退出去后,端康贵妃和姜政很快走了进来。

“参见贵妃娘娘。”

“见过殿下。”端康贵妃道:“殿下快坐。”

姜合依言坐下,姜政挣脱自己母后的手,双手双脚并用爬到了他身边,仰头看着他,脆生生的叫道:“哥哥!”

孩童之音如闻天籁,姜合把姜政抱在身上,低头道:“泊宁,好久不见。”

“一、二、三——”姜政掰着手指算,“十五天!”

端康贵妃在旁笑道:“明明是十三天。”

姜政道:“好吧,十三天!”

下人们上前摆好膳食,这膳食是端康贵妃宫里的膳食房做的,因着有姜政的缘故,摆盘都格外新鲜可爱。

下人拿着银针试过一遍后,客衣上前布了菜,端康贵妃道:“泊宁,来母后这边坐着,哥哥要用饭。”

“哦——”姜政仰头看了姜合一眼,从他身上下来,乖乖地坐在了端康贵妃身边。

姜合给他夹了个小猪模样的包子,道:“泊宁跟哥哥一起吃。”

“嗯!”姜政接过后,啃了起来。

众人都笑了笑,端康贵妃道:“这孩子,好养活得很。”

姜合心知他话里有话,并未言语。用过膳后,下人上前撤了膳食,重新上了茶水点心。姜合看了客衣一眼,客衣领会,带着人都守在了外面。

姜合喝了口茶,直言道:“娘娘今日来此有何事?”

端康贵妃笑了下道:“泊宁知晓殿下在宫中,想来找殿下玩。”

姜合闻言笑了下,伸手放下了茶碗,“若真是此,娘娘何必趁着今日。”

今日不仅建安殿无大臣,宫中皇子更是今日去了各自的供职之处,偌大京城,今日怕也只有后宫人多了。

端康贵妃抿了下唇,道:“昨日,贾氏死了。”

“与我何干?”姜合挑挑眉,问道。

端康贵妃自顾自说道:“前些日子皇上中毒,对外说是风寒。昨日贾氏临死前,差人来我宫里说想见我。正巧我无事,便去了。”

姜合看着她。

端康贵妃道:“其实我知晓她找我是何事,她与我一样,都是深宫里的可怜人。”

姜合问道:“贾氏找您有何事?”

“她告知我皇上所中之毒,为骨中花。”端康贵妃问道:“殿下知道骨中花吗?”

“略有耳闻。”

端康贵妃苦笑一声道:“中此毒,无药可解,且不知何时会死。贾氏昨日告诉我,从她下毒开始,除了皇帝未曾宠幸过的妃子,其余宫妃基本都中了此毒。”

姜合惊讶她如此平静,疑惑道:“您……”

“我更早之前便知晓了,殿下,我早比别人病入膏肓了。”端康贵妃说起此言,竟是面带微笑。

姜合默了下,还是说道:“我已派人去了南州,想必会有法子。”

“殿下果然知晓。”

二人对面无言。

“骨中花已深刻我骨中,我了解自己的身子。”端康贵妃道:“现下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泊宁。”

姜合看了眼姜政,姜政正捧着茶碗喝水。

“有人身中骨中花毒,亦能活到耄耋之年。娘娘福泽深厚,定也会如此。”姜合淡声道:“泊宁深得皇上喜欢,来日定会得多人爱护,平安长大,您不必担心。”

“殿下何必宽我的心,宫中人皆豺狼虎豹,陛下之心又捉摸不定,若我早逝,何人能真正护着他。”端康贵妃用手挡了下眼,低头看着姜政。

姜合并未动摇,而是道:“世事无常,万般由命。娘娘与泊宁都是福大之人,实在不需过早忧心。”

端康贵妃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哽咽道:“殿下,泊宁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何能不忧心啊。从他落地起,我就不能多抱他,生怕他与我接触多了,也染上这等可怕的毒。每每皇上与泊宁亲近,我总是时时提着心。每夜灯下看着他,也总是在想,为何他偏偏出生在皇家。”

姜合心中动容,到底还是没忍住,“娘娘为幼子之心,实在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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