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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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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鱼贯退出朝堂,章暮走上前去跪在中央,等待皇帝说话。

如今已快入腊月,下人们搬来了熏笼,熏笼中火烧的旺,不过一会儿,章暮的后背便微微发汗了。

崇明皇帝闭目深思,他想起了有关边北许多事。

章尘从前的对东塔首领的亲近,温琳对司空絮的托付,章暮多次婉拒出兵边北,以及这次钦差从边北带回的消息。

崇明皇帝多年不曾前去边北,边北的近况也净是章暮所报,章尘逝世前,章暮虽然也才两岁,现下想来,边北许多老人都是章尘的部下,不知章尘是否有给章暮留下些信物和遗言,亦不知章暮是否受这些人影响,渐渐与他离了心。

他心中很是知晓,章暮最重感情,哪怕自己养了他这么些年,不知是否在他心中,还是生父母最大。

崇明皇帝睁眼看着殿下毕恭毕敬的人,章暮下跪的样子如同一头蛰伏待动的狼,他又想起钦差带回的消息,愁思打了个结,心道边北怕是都已成他们章家的人了。

“起。”崇明皇帝道:“赐座。”

“谢陛下。”章暮起身坐在一旁,熏笼的热气远了些,他动了动汗湿后背。

从前崇明皇帝派章暮北上,指给章暮两千人时就起了别的心思。他是章尘的儿子,死在边北是死得其所。

却不料章暮竟能在边北立下大功,三年前他用婚事挟制章暮,也不料姜合与他青梅竹马,竟对他起了真心思,给他的职位越来越高,更不成想他小小年纪竟能如此沉得住气。

现下再想动他,已是难上加难。

崇明皇帝道:“边北既无出兵之意,我们也不便无由头就盲然发兵。如你所说,若金察珏和金察拉尔在等我们出兵,那才是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陛下说的是。”

崇明皇帝道:“边北之事暂且放下,此次东洋起兵之事,才是眼下大事。还有不到一月便是整年了,转玉,此事还需得你前去镇压。”

大楚重视整年,整年时当天下无战事,才可真正过年。

章暮道:“臣领旨。”

崇明皇帝道:“东洋小国,你怕是并未放在心上,一月来回,当可?”

“是,臣定在整年前战赢归京。”章暮又道,“臣时刻谨记陛下所言,勿以军重而轻敌。是以,东洋虽小,臣也当全力忙于战事。”

崇明皇帝笑了下道:“此言乃是你第一次前去平卓州之乱时,朕与你所说。”

“正是,陛下好记性。”

崇明皇帝笑道:“此次前去东洋,朕派给你三万人,可够用?”

章暮道:“陛下,臣领两万人即可。”

“好!吏部准备粮草需得五日,你安排好动兵之事,便多与怀珺在一处吧。”

章暮听崇明皇帝又提起姜合,道:“怀珺事忙,且动兵之事不能马虎,臣今日便去西京营了,来日归京,多的是能日日相见的时候。”

“此言不假,只是你远赴东洋,怀珺想是记挂得很。”

章暮道:“臣护得家国平安,便是护得怀珺平安,怀珺亦是此心。”

崇明皇帝笑道:“入了冬,朕身子愈发不好了,朝堂中许多事都要移至怀珺手中,现下朕这些儿子中,还是只有怀珺能但此重任。”

章暮并未搭话。

“罢。”崇明皇帝口中话在嘴边转了个圈,又收回去了。只是叮嘱道:“转玉,早去早回。”

“是。”

章暮走后,崇明皇帝许久未动。

太监上前问道:“陛下,已将近午时了,您可要去后宫中的娘娘处用膳?”

崇明皇帝收回目光,“去端康贵妃那吧。”

“是。”

后宫中,端康贵妃吩咐膳房将饭菜摆好,桌上菜色皆准备的皇帝爱吃的,不多会儿,外面传来了通报。

“皇上驾到。”

端康贵妃带着姜政走出门去,在门前与皇帝行礼。

皇帝透过她二人,眼中确是浮现了许久之前的场景,“起。”

“谢陛下。”

三人坐在桌前,由着下人布膳,皇宫中食不言的规矩更甚,一餐下来,殿中安静的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响。姜政拿着个竹叶模样的点心在旁啃着,崇明皇帝用完膳,看见这一幕,笑了下。

端康贵妃道:“陛下见笑了,泊宁近来吃得多,想来是长身子的缘故。”

崇明皇帝闻言,郁结于心中的阴云散去大半。待姜政吃完了,嬷嬷上前给他擦了手,崇明皇帝一把将姜政抱起,笑道:“吃的多好,长得又高又大,以后才好像父皇一样,治理国家。”

这话说的明白,端康贵妃忙跪下道:“陛下言重了,多谢陛下疼惜幼子,只是泊宁还小,未必有那资质!”

崇明皇帝抱着姜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他坐回窗边的榻上,喝了口茶后道:“朕一言九鼎,岂容你置喙?”

端康贵妃吓得不轻,磕头道:“臣妾失言,只是泊宁尚幼,耳中听多了陛下的话,怕是要出去乱说。”

“那又如何?”崇明皇帝道:“朝中人人知晓朕属意泊宁做太子,借着幼子的口说出去有何不妥?”

端康贵妃落泪,哀求道:“陛下,臣妾只有只一个儿子,外面本就许多豺狼盯着他,臣妾实在不愿将他置于危地。”

“贵妃的意思是埋怨朕,将自己的儿子置于危地了吗?”

“臣妾不敢!”

“朕早就与你说过,你是你,泊宁是泊宁,他是朕的儿子,朕如何教导自己儿子,不用你插手。”

“皇上舐犊情深,臣妾知晓。”端康贵妃道:“只是臣妾一生所念都在泊宁身上,臣妾求陛下,不要过早让泊宁接触朝事,让他多几年孩童时光吧。”

姜政眼神紧张地看着崇明皇帝,崇明皇帝一笑,道:“起吧,朕知晓你心中所忧,你放心,朕会为泊宁扫去一切障碍,不给任何人掣肘他的机会,哪怕是朕从前最疼爱的儿子,哪怕是朕亲封的大将!”

崇明皇帝这话似是说给端康贵妃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端康贵妃闻言一颤,低头谢恩。

“京城之乱,时日够久了。”崇明皇帝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转而走出了端康贵妃宫中。

待崇明皇帝走后,端康贵妃进了内殿,写了封信后托人小心送出宫去。随后她抱起姜政问道:“可有何处受伤,可摸到你父皇身上的伤口?”

姜政乖乖摇头,道:“并未,母后不哭。”

端康贵妃擦去眼泪,抱着姜政从窗子看向庭院中凋谢的残花,“京城,才真是要乱起来了。”

姜政闻言转而看着端康贵妃,母子二人在窗前了许久的败景。

姜合接到密信,毫不惊讶,他递给一旁的司空越,司空越看过后,叹道:“皇上中毒后,便再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圣意向来揣摩不透,从前崇明皇帝还会外露些心思,如今便是整日深沉着,不给任何人窥探他心思的机会。

“我倒是觉得,现下他的心思好摸得很。”姜合道:“想扶幼子,又苦于没有助力。”

“怎么说?”司空越问道。

姜合心中明白,并未解释,而是道:“舅舅,转玉回来后,过了整年,便要早早动手了。”

司空越一顿,道:“为何如此着急?”

“现下我们在朝中的可用之人,已几乎都投于我们。”姜合道:“我若再不动作,怕是他就要对转玉动手了。”

自从章暮归京,姜合想了想,又或是更早之前的章暮一战成名后,崇明皇帝就没松过心。

此事还需重新计议,司空越顿了下,随后应了。转言道:“侯爷与允之已走了七日了吧?这会儿,想必已经在海上了。”

姜合看了看外面的落日,道:“嗯,年前应当能回京。”

临近年下,战事未歇,章暮到东洋后的第一封战报送回,道是东洋备战主因是海主受了其子胁迫,其子野心勃勃,抢了兵符,打算出兵大楚。章暮到时,正巧碰上来过皇城的使臣,使臣跪地不起,请求大楚帮忙,解救他们的海主,他们愿在海主自由后,归顺大楚。章暮上书问道,是否一助。

朝堂议论纷纷,崇明皇帝最终决定下令,命章暮杀其子,解救东洋海主,取回兵符。

章暮接了信,暂时隐于东洋岛内。

几日后,又一封信传回,此信是司空允所写,道是章暮带人埋在主岛后,兵部跟去的五千人中有人叛变,意图谋杀章暮,章暮并无防备,跌入了海中,至今已有三日。

朝堂哗然,崇明皇帝大怒,命司空越查出主谋,又命五千西京营中人前去东洋,务必将章暮找回来。

司空越脚不沾地,忙了几日后,揪出幕后黑手,在朝堂上,此人大声求饶,言语中把姜星和菱嫔出卖了个干净。

后宫胆敢参与朝事,崇明皇帝怒极,将菱嫔降为庶人,软禁宫中,姜星亦是贬为庶人,于宫殿内软禁,待章暮回来后再行定夺。

兵部官员除尚书外大换血,姜星被软禁,率先抱憾离开夺嫡之战。

章暮生死未卜,京中情势紧张,人人草木皆兵。

姜合自从消息传回,便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安心歇过一宿。他吩咐人都出京后,扶额坐在塌边,见客衣进来了,问道:“有消息了?”

客衣摇头道:“并未,今日天山众人已前去岛上,想必能找到侯爷。”

“嗯。”

客衣在旁边站了会儿,还是劝道:“殿下,您已经一日水米未进了,吃些东西吧。”

“不必劝我,我饿了会吃。”姜合道:“你先下去吧。”

姜合面上看着和善,实则脾气说一不二,甚少有人能真正劝动,客衣犹豫了片刻,还是应道:“是。”

又过几日,腊月二十三,萝依带着天山众人的消息跑了进来。

“殿下,找到了!”

姜合蹭地站起身,随后眼前一黑,又跌回椅子上,他紧张地问道:“如何?在哪?可有受伤?”

萝依连忙扶住他,待姜合眼前逐渐清明后,道:“侯爷与亲信落入海中后,被另一处的东洋人救起,他们还指望着侯爷解救他们的海主,所以好吃好喝地待侯爷,侯爷身上只受了轻伤,这会儿已经痊愈了。”

姜合松了口气,念道:“那就好,那就好。”

萝依笑道:“是啊。昨日侯爷与东洋人一同奇袭主岛,主岛内人不善陆战,已节节败退了。传信的人还说,侯爷说了,定在年前回京,与殿下一同过年,让您好好用膳,等他回来。”

“好,好。”姜合道:“去,在派些人去助他,贴身守着,不许皇帝派去的人在他身边。”

“是!”萝依行礼后,转头又跑了出去。

姜合坐回椅子上,想起那日皇帝的神情,那日朝堂上,钦差说完话后,崇明皇帝眼中泛起了汹涌的杀意,只怕他早已将钦差的事算在了章暮头上。他手中拳头攥紧了,骨节相撞发出声音,他要权利,要凌驾众人之上,他再不要章暮的命,握在别人手里!

东洋岛内接连传来喜讯,章暮在东洋将近一月,便已拿下主岛大半叛贼,东洋海主如今正在昏迷,章暮与将士们只等着他醒来,便可拿着兵符回京了。

崇明皇帝接到最新战报,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期盼章暮早日回京。

仗已打完,东洋并入大楚,临近整年,今年年底注定是不太平的。

宫中,下了朝后,姜合想着事情与司空越一同往宫外走去,二人还没走几步,便被人叫住了。

“哥哥!”姜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姜合停住脚步,姜离走上前来,又唤道:“舅舅。”

“嗯。”姜合淡淡应道。

司空越点头道:“阿离,听闻你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如今可好了?”

“是,多谢舅舅关心。”姜离一笑道:“已经大好了。”

司空越点头,“那便好。”

“哥哥和舅舅可是要出宫了?今日御史台忙不忙?”

二人对视一眼,姜合并未回答,而是问道:“你可是有事?”

姜离一笑道:“今日已二十五了,明日起便要休朝了,哥哥临到年下,也不会再进宫了吧?”

往年都是年初一再进宫拜年,今年姜合已成婚,怕是年夜饭过后,要等到初三才能进宫了。

姜合点头,还不待他问,姜离就急忙说道:“既如此,哥哥与我一同去恩露宫中给母后上柱香吧。”

姜合一愣,往年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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