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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们是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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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山刚拉开松田爱车的副驾门,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兜头砸过来,她微微偏头,单手接住了松田扔过来的面包。

“谢啦。”森山随意道,坐进车内系上安全带的动作一气呵成。

“去哪?”松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左右观察路况。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森山一边啃着面包一边道,声音稍微有点含混。

“去看望一个朋友,你有什么事吗?”松田反问道。

森山今天很反常,明明开了车,但来医院体检时却偏偏要蹭他车,还特意交代了检查完要等她,一副神神秘秘有什么事要找他的样子。

松田想起高木刚刚满脸纠结,一副担心他们在约架但不知道做什么好的表情,松田抽抽嘴角。

一周前一名警员被发现猝死在家中,上面坐办公室的老爷们高度重视,脑袋一拍要求警员们分批体检,并且体检当天放假休息。但是却并没有安排人来顶替放假时期的工作,只能由没轮到体检的警员接手,之前搜查一课警员有没有猝死隐患,松田不知道,但是这两天确实有缺少锻炼的警员加班到眼睛都直了,想必体检报告会很好看。

作为新人刑警按理来说最年轻最抗造的新来二人组,松田、森山和其它科室的难兄难弟们硬生生失去了周末,连续上班并加班了七天才轮到体检,就连之前萩原的主治医师打电话要换治疗方式,都是千速姐从神奈川赶来的。松田本来准备利用这来之不易的假期去看下hagi,然后回家洗衣服处理一下卫生。

森山报出自己明面上的住址,说话间感觉自己有点噎得慌,喉咙有点梗。

松田目不斜视,右手往驾驶座旁边的门上一掏扔过来一个罐装咖啡。

“我只有这个。”

森山利落地打开拉环,喝了一大口,舒服地叹了口气感觉活过来了。她真的是饿坏了,她本来打算到家泡个泡面吃的,反正哪怕是瑞穗在住也不可能少了这个。

“到了就告诉你。”森山道。

松田没说什么专心开车。很快两人就到达了森山家楼下,待松田停稳车,森山递给了他一摞资料。

松田微微挑眉有些讶异,接过来细看,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专注得像是面对亟待他解决的炸弹,一时间车内只剩下“沙沙”的纸张摩擦声。

这是森山精心准备的资料,主要是一些松田很难接触到的东西包括两栋楼住户、服务人员等相关人员的口供,嫌疑人的周边调查等涉及公民隐私的资料,甚至两栋楼的详细构造图这种警察本身不会去查的内容。

这正是森山这几天在忙碌的事情之一。

那天将惠理送回家没多久,森山就收到消息,自己派人监视的警员被人灌药身亡了。按照规定,派去监视的警员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监视谁,那人又为什么会被监视的。

但森山当然知道,这大概率就是组织下的手!森山一时间感觉自己胸口被塞了什么东西,鼓胀憋闷让人难以呼吸。

线索又断了!好不容易找到和组织有牵扯的警员,还没有放饵,钓钩已经坏了。而且法医完全查不到是什么药,那么,在他之前,又有多少猝死案件,其实是组织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呢?一股寒意袭来,深入骨髓。

而且森山再一次明白自己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怪物,森山很确信自己一路上并没有被反跟踪,那道巷子也并没有什么监控设备,而且那天整个酒吧也像普通酒吧一样表现的无懈可击,如果不是森山早就怀疑那位警员,监控了他的设备,再加上认识琴酒,森山也只会当作是普通的酒吧。

也就是说在组织视角只是一位陌生人在黑警之后误入酒吧了而已,哪怕警察系统有组织的卧底可以调出所有警员的身份给组织一一辨认,但森山那天的进入和离去早就安排好了合适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果断痛下杀手,并且遗弃了那个酒吧据点。

残忍,狡猾,谨慎,势力庞大。如果森山当时稍微露出点异常,面临追杀的人大概就是森山自己。

处理黑警的后续,安排惠理老师的团队和警察医院的合作项目,排查过去自然死亡案件是否有这个无名药造成的可能,查爆炸案的相关资料,森山几乎已经忙成陀螺了,忙到忘记吃饭每次只争分夺秒地随意垫吧几口,上车前距离上次进食已经快二十小时了,直到松田把面包扔过来森山才感觉到胃里传来类似灼伤的隐痛。

当然,既然准备找到七年前爆炸案的凶手,森山也不会忘记非常重要的一道工序——调查松田阵平,森山不准备撇开松田自己调查,那么哪怕再自信自己的眼光,森山也绝不是拿任务开玩笑的人,只有确定松田是绝对的友方森山才能泄露丁点不同。

其实森山早就有给松田透露一点的打算。

松田阵平实在过于敏锐了,森山终究是一个有太多秘密的人,想要骗过朝夕相处的松田要耗费太多脑细胞,森山到现在都没法理解当初松田为什么会怀疑,她其实没喝那杯牛奶,当时两个人甚至还不算熟,她也一点破绽都没露,她到哪里说理去!

这次森山假装交错文件给行动打掩护的事情也是,她一直秉持少说少错的原则不敢说话生怕松田怀疑,但一次可以,下次如果再有类似的事件或者森山临时有要事必须离开,或许她能瞒得过目暮警部,但松田——总感觉会冷不丁拿出手铐铐上来。

让他知道一部分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或许以后有人能帮忙打掩护,如果没有查这起爆炸案的事情森山或许会遵守规定憋着,但十一月七号很快就要到了。即使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爆炸犯会行动,但哪怕有丁点可能。松田会一无所知地面对准备已久的爆炸犯,森山也想尽力避免。

森山倒不是质疑松田的能力,而是她太懂得松田会在这件事上多么一往无前了,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去面对八年前出卖前辈的卧底,森山也不确信自己能不能放任机会在手边溜走,哪怕将要面对的是丢失性命的风险。况且森山并不认为自己是毫无责任的局外人,眼睁睁看着优秀警员遇害这种事,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森山不会再因为同样的理由重蹈覆辙,更别说现在的森山境遇已经好了太多。

松田只是匆匆扫过每一页文件大致浏览一下内容,此时已经翻到了最底下的那份,他动作一顿。保密协议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黑色的字体在白色的纸张上显得格外醒目。

松田的眉头先是微微一挑,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些,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他的目光在文件上停留了几秒,眼神从最初的惊讶逐渐转为恍然,接着又透出一丝严肃,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格外郑重,但抽动的嘴角又揭露了,他恐怕没在想什么正经事。

森山难道也是公安?这群公安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松田还是不动声色地控制好表情,说出了他第一时间想吐槽的另一个问题。

“你领导知道你把保密协议放在保密资料下面吗?”

森山一噎,她想到了松田明明感动但不好好表露只认真说句“谢了”的可能,也想到了松田立马认真起来,追问消息来源,试图找到炸弹犯的可能,甚至想到了松田警惕起来,不接受她资料的可能!但唯独没想到!

果然没有哪种相处模式的形成是毫无缘由的,松田阵平就是来克她的!

心塞固然不好,但森山已经对这种心塞习以为常,森山甚至觉得这味儿很对,不愧是松田。

森山桀桀怪笑,冷酷宣布:“你已经跳入了陷阱,要么闭嘴要么灭口!”

松田拍拍腰侧,手铐发出脆响,他稍微停顿片刻,确保森山理解到他的意思,然后语气十分收敛诚恳道:“请你再说一遍,我这录给目暮警部听,让他知道原来森山是这么当警察的。”他眉眼间是张扬的笑意。

“他心情很好。”森山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仔细回忆起来他这几天心情都挺好的,这几天森山忙碌到脑子混沌,没怎么注意松田的变化,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松田是为了萩原有新的治疗方案在开心吗?像是被松田的情绪悄悄传染了一般,森山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眼底也跟着亮了起来,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许愿萩原检查能够顺利。

“大男人不要那么小心眼嘛。”森山故意做出了挑剔的表情,上下扫视他。然后率先打开车门说着:"走吧。"

松田条件反射询问:“去哪儿?”但还是跟着拔钥匙打开车门。

“我家。”森山言简意赅,然后解释道,“按理来说这个不应该拿出来,只能在资料室看,拿出来也只能在我面前看。”

松田低头看向现在放在最上面的被某人完全忽略的保密协议。

森山一边将手搭在松田肩膀,感觉松田过高这个姿势看起来好像不够帅,还恶意的用力压了压,松田的肩膀都被压斜了看着有点滑稽,她一边道:“但更重要的是,你这家伙又想背着我偷跑吗?我可不会输给你的,死心吧,搭档。”

最后一声搭档说得很轻在松田耳朵里却好像加了重音标记,他突然笑了,没被压着肩膀的手飞快的伸到森山头上反复揉搓,语气轻佻显得有些许不羁,带笑的眼却无比真诚:“知道了,搭档。”

森山暗骂自己警惕心下降,头一缩躲过松田的大手,一边大步在前带路,她的话顺着风飘到松田耳朵里:“你给我快点啊,明天还得接着上班。”

没人再提那份保密协议,松田明白那份保密协议的意义,与其说是保密,其实是坦白。真的需要保密的也从来不是那份给松田的资料,而是森山的真实身份,哪怕没真的见过公安保密协议的格式,松田也是一个成熟的精英干警,因为与□□相关的特殊身份和领域内顶尖的能力,松田也已经签过不少类似的协议,出于信任和警界默契,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揭过这个话题。

不过,松田的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想到那天和降谷的对话。

那时已经是深夜,松田刚洗漱完,因为擦脸的动作太过敷衍粗暴,边边角角还带着一些水汽。

连日的加班太过疲惫,松田的眼睛都快要眯了起来,幽魂一般的飘向床边,“啪”地一下头朝下陷入床里,开始慢慢向床中心蠕动盖上被子,不过他经常来不及到位就直接睡着了。

就在松田的世界缓缓关闭,整个人进入待机状态的前一刻,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松田条件反射快速拿过枕头旁的手机接起电话,大脑却还在混沌当中。以往这个时候,开机指令是“炸弹”,但这次却没有开机指令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许是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刑警,开机指令要更换了,松田挣扎着逃离梦枕的指引,“喂”了一声。

对面仍是没有回应,好像在评估什么。

这么神神秘秘遮遮掩掩,松田突然福至心灵喊出:“降谷!”

对面舒了口气:“我以为你还在警局。”

“你确实没有趁机咒我?我都快睡着了。”松田挠挠蓬松凌乱的卷发,直挺挺地坐起,“谁在警局接到电话不说话啊!”

“呵,你专注的时候不就那样?”安室犀利指出,“之前hiro打电话叫你去吃饭,你接了电话放在一边,电话里只有一点微不可察的响动,要不是萩原说你估计在拆东西忘了还要听电话,hiro都担心到要冲过去了。”

松田听到前面还有些心虚,听到后面立马反唇相讥:“hagi明明说你冲的最快!”

“我证明。”另一道声音加入,嗓音比记忆里更加低沉、成熟,带着掩饰不住——好吧,应该没想掩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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