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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书书 > 我在大唐靠刑侦系统成为神探 > 第24章 不甘

第24章 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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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棋生?”

监院的一声暴喝犹如惊雷,把九位教习讲师都震在原地,他们面面相觑,却都不认得眼前这个面容英气的短发女子。

周围还有一些没有远去的学生,听到平日里威严的监院对一个没穿棋士衣服的陌生女子发了怒,都驻足下来等着看好戏,那监院只是回过头,鼓起一双豹眼,学生们立马快步离去了。

站在空旷的广场上,白森心中愕然,她明明是站出来控诉那两个公子哥欺负人的恶行,关她是谁的棋生什么事?

此前的预感是对的,那么多人对朱启挨欺负一事视为不见,真与棋院管理者的放纵有关的。

“监院大人,”她也不知道用什么敬称好,只能随口瞎说,“有人在后院欺负同学,你们难道都不管管吗?”

“我再问一遍,是谁门下的棋生?”监学似乎把怒火全撒在白森身上,“在棋院不着棋生之服,违反棋院规定穿这种衣裙,你是谁家的丫鬟?”

白森愣住了,难道一个学生被欺辱的恶行还比不上身上穿什么吗?

这时,陈钰雪已来到白森身侧,她向前一步端庄地行了一礼,语气坚定地道:“监院,我是静海陈家的陈钰雪,这是我的侍女阿白,她不明礼数,是我陈家管教无方,自当责罚,但是谢瑜和沈照宁二人公然欺辱朱启,还请监院和各位教师明察。”

“哦?是陈家的千金,”监院捋了捋胡子,面对白森时凶厉的神色缓和下来,“山长给我说了,今天要给你办入学,你且随我来吧。”

“等等,你们真的不管……”白森还要再说,一个俊朗的男子已从讲师的队列中走出,来到她们二人面前。

是昨晚打过照面的赵知海,他不看白森一眼,只盯着陈钰雪小声道:“别多说了,其他人的事你不用管,你们刚来棋院,很多事情不清楚。”

陈钰雪面露迟疑之色,白森可管不了这么多,她绕开赵知海的阻挡,还在力争,“姓谢的和姓沈的两人,能在这棋院为所欲为是吗?”

见白森忿忿不平的样子,陈钰雪狠了狠心,正准备帮她说上几句,赵知海赶紧弯下身来小声道:“谢瑜他爹是广州刺史,沈照宁背后是江南沈氏,你能奈何得了他们?赶紧管管你这不懂事的丫鬟!”

陈钰雪当即了然。

白森可没听到赵知海在陈钰雪耳边说什么,她看着无动于衷的诸位教职人员,差点就要爆粗口了,“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后院啊!你们是怎么管这破棋院的?”

霎时,她感觉有人在身后拉她,回头一看,是陈钰雪。

“阿白,不要多说了。”陈钰雪是命令的口吻。

“为什么?怎么连你也……”白森的怒火烧得更旺。

“我让你别说了!”陈钰雪拔高了音调,杏眼圆瞪,其中有火光。

白森一怔,她从未见过陈钰雪对她这般态度。

“无妨,”这回是那个生得五大三粗的监院走上前来,“陈小姐,这姑娘是叫‘阿白’是吧?”

“是,”陈钰雪回道,“家父念在我有旧疾,特地求了欧阳山长,这才准许我带着侍女前来入学。”

“我想起来了,山长的确给我交待过此事,”监院转而面向白森,脸上的怒意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含深意的笑容,“那么,阿白,你说谢瑜和沈照宁在后院欺负其他的棋生,这是你亲眼看到的吗?还是说你有别的证据?”

“我……”白森语塞,她只看到沈照宁在她和陈钰雪面前给了朱启一巴掌,随后又拖着朱启往后院走去,在后院发生了什么她的确没有亲眼所见。

可是,看沈照宁和谢瑜那架势,再看朱启被拉扯的样子,任谁都能想见接下来朱启会遭受什么。

“嗯?你看到什么了?”监院抱起双臂,静待白森回答。

白森急了,大声道:“我没有看见,可是并非必须亲眼见证才能……”

“你没看见,对吗?”监院笑了,连同他身后的诸位讲师也笑了。

白森有种奇异的感觉,面前这些人的笑仿佛是种如释重任的笑。

“我说了,不是所有的罪行都必须亲眼所见才能指证吧!”白森还想要辩驳,无力感却从她心底生长出来,紧紧缠住了她的心脏。

监院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白森的眼睛,笑容没有褪去,“你没有证据,那么我可以当你在诬告我的棋生,不过你没有在棋院入学,我可饶过你这次,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扭送官府,告你影响我们棋院正常教学。”

陈钰雪赶紧来到白森身前,挡在她和监院之间,“还请监院见谅,是我们陈家教管不严,才让阿白当众顶撞了监院,我下去一定严加管教。”

她伸手去拉白森,却感觉白森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像一座冷硬的石雕。

“好了,”监院摆摆手,“陈小姐,我带你去办入学的程序吧。”

赵知海站出来,殷勤地说:“监院,您事务繁多,陈小姐的入学交给我去办吧。”

赵知海平日里就是监院的得力助手,听他主动请缨,监院负手在后,点头应道:“这样也好,就先带陈小姐去梅馆测试棋力,看看能入几组几等。”

“这就去,陈小姐的入学测试,我将全程监督,”赵知海得偿所愿,回头对陈钰雪热切地道,“跟我来吧。”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广场上人们尽皆散去。只有一个身着粗布衣裙的女子立在原地,两眼紧盯着监院和教职们消失的方向。

破晓时分,鸿清棋院的上空阴云密布,偶尔有几丝阴寒的雨飘落下来。

陈钰雪着急跟着赵知海去做棋力测试,又放心不下孤站于晨风中的白森,她快步走过来,想去握白森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紧握成拳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陈小姐,”赵知海在后面喊道,“时间不早了。”

“别做傻事。”陈钰雪轻声叮嘱。她明明比白森年少两岁,此时却像个姐姐。

白森没说话,一双狭长的冷眼还是紧盯着那些教职人员消失的地方。

陈钰雪轻拍了下白森的手臂,转身跟着赵知海离去了。

广场上仅剩白森一人独自站着,一阵寒风猛地吹来,把她腮边的发尽皆吹乱。

她收回目光,不再犹豫什么,拔腿就往后院的方向跑去。

迎着深秋的冷风狂奔,有一瞬间白森竟然有些气馁了。

从千年以后穿越而来又怎样?身后有一座刑侦系统空间又怎样?在这个时代,身为不良人的她眼睁睁看着恶行就发生在眼前,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不甘心快速浸入心底,让她心如蚁噬,逼着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穿过中庭回廊,来到后院,棋生们都去了棋馆学舍,这里没有人声,只有溪水流入荷塘的悦耳轻响。

白森围着周围的寝房转了一圈,每个胡同和角落都找了,却什么都没发现。

她揪紧了心,转眼已来到通往后院小门的巷子口,没有多想,她快步穿过窄巷,推开通往棋院外的木栅门。

在门后的空地边缘,一个人影坐在那里。

白森远远看过去,那正是不久前被沈照宁擒在手里的朱启,此时他坐在一株青松下,满身泥污,身上还有不少脚印子,圆领袍的一只袖子也被扯断了。

白森朝朱启走过去,靠近了,才发现朱启半边脸已经肿得像是馒头,一只眼睛无法睁开,嘴唇也破了,挂有血迹。

见有人来,他呆滞的目光立时恢复了些神色,看到是先前见过的那姑娘,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抬手行了个礼。

“你受伤了!”白森急道。

“摔伤,摔伤,是我太不小心。”朱启声音嘶哑,努力想整理出一个笑容,却因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嘶”了一声。

白森上前,直白地问道:“是不是谢瑜和沈照宁弄的?”

一听这两个名字,朱启苍白的脸上一阵惶恐,连忙否认,“不是,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摔成这样的。”

白森目光阴郁,显然根本不信朱启的话,朱启也不敢迎视她的目光,嚅嗫着想要说些什么转移话题,“我是想趁着早课前来这里背一会儿死活题,这里安静嘛,你看……”

白森打断他道:“这附近哪里有医馆?”

朱启一时没明白这个比他还高了半头的姑娘是什么意思,呆在原地,什么也没说。

“我问你呢,哪儿有医馆?”白森反倒急了,“你这伤,必须得去医馆看看。”

“这点小伤,不碍事,我回去抹点乳香膏就好了,”朱启扬起半边嘴角,不知是不是在笑,“都怪我,走路这么不小心,摔了。”

听朱启一直在强调自己是摔伤,白森不想拆穿他,只是坚决地道:“不行,我看你伤得严重,必须去医馆,我跟你去!”

说着,她就伸手去拉朱启的手腕,触及他肿了一圈的手腕时他疼得吸了口冷气,白森赶紧收回手来。

“这位姑娘,好意我就收下了,但我真的没事,”朱启说着一瘸一拐的朝木栅门走去,“我得回去上早课了。”

“你!”白森气得直跺脚。

见朱启走到门前,反复推了几道也没把门推开,她走上前,看他推门那只手没什么大碍,便一把抓过来。

“你不说医馆在哪儿的话,就跟着我走,我去问别人!”白森用尽气力钳着那只枯瘦的手臂,一脚踹开直通后院的小门。

“别,别,男女授受不亲的,我们……”朱启急得语无伦次,他费劲的想把手从身边这性烈如火的女子手中拽出来,试了几次都无果。

“我没想跟你有什么授受的,”白森根本不管朱启说什么,拉着他就往前走,同时还不敢迈太大步子,生怕身上有伤的朱启跟不上。

“你放开我,我真的没事,你听我说,你这样拉着我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朱启还在挣扎。

白森哪儿肯理他,眼看就要走出后院了,朱启只好作罢。

“好了,好了,”他恳求道,“那你送我去铁叔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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