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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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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班长之前,白少爷是庞霈的小助手,专替庞霈收发全班同学的道法作业。

别看少爷浑,念小学时也曾是个六边形战士,优生中的优生,享尽来自全校师生的一切优待和尊重。

怎么也想不到,昔日辉煌的自己,上了初中连个作业都收不上来,还在收作业时遭受同学投来的差生鄙视。

他这才意识到,学生间一直有着这么一条非常戳人心的,以成绩说话的鄙视链。

这些年他因为成绩好,压根没体验过这种活在低谷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

装逼都没有底气。

这个鄙视除了对他骄傲自负的人格造成伤害之外,还导致他收不齐作业,进而次次都被道法老师调侃,原来日天日地的白少爷也有做不成的事,看来当大哥也不能尽善尽美。

即便庞霈事后温和地安慰他说没事,少爷也难以接受,所以他直线找到黄莺,说自己不想干了,学生不好管,根本管不住。

黄莺明知故问:“那你知道为什么管不住吗?”

“为什么?”

黄莺知道白孝正并不是真的不想当班委,他再早熟,也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享受同龄人投注在自己身上那种羡慕的眼神。

所以她没有直接说答案,而是又问:“你没问庞霈,之前有没有收不齐作业的情况?”

白孝正一脸不爽。

看来真问过。

“你可以想一想你们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他官比我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么市侩的吗,黄莺笑了,没有纠正他而是肯定道:“既然你这么想我就帮你一把,课代表官比你大,你就当个比他更大的,看看能不能收齐作业。”

庞霈想了想:“学习委员?”

“你?总分排名差点年级倒数,当学习委员,就算我敢给,你好意思吗?”

少爷气得咬牙,嘎吱嘎吱响。

“气什么,给你当个比学习委员更大的官,让你一次爽到顶。”黄莺轻笑出声,“班长怎么样?”

“卧槽,我没听错吧!”

少爷眼睛瞪得溜圆,腾一下站起来,椅子被他带倒发出砰一声巨响:“黄莺你特么真够意思啊,本大爷真没看错人。”

说着说着,有些怀疑地盯着黄莺的眼睛试探道:“别是拿兄弟开玩笑吧!”

“早上没刷牙?话都不会说了吗!不喊老师也别在学校直呼我大名,喊谁兄弟呢!”黄莺轻轻在他腿上踢了一脚,示意他把椅子扶起来,“我还没闲到特意找你来开涮,下午开班会就宣布,到时候给你办一个轰轰烈烈的班长就职欢迎会。”

少爷大概是没想到自己摆烂成这样,还能有人愿意相信他,重用他,回教室时走路的双腿直打飘。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患难之友的力量更是能翻江倒海,毁天灭地。

少爷从一个收不齐作业的课代表助手,到号令全班的班长,再到稳坐年级第一宝座的学习楷模,虽说只用了一个多月,但若非初一上学期开头几个月的学习任务量适中,少爷本身脑子好,天赋高,小学底子打的实在牢固,还有最佳辅助庞霈二十四小时监督,外援黄莺给他兜底,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实现如此大的跨越的。

这进阶之路,凡人听完只能唏嘘,无法复刻。

随着少爷一天天变得更优秀,三班双差生的小团体也逐渐被黄莺瓦解,少爷的最强辅助庞霈也在少爷的激励下,逐渐成长为另一棵大树。

紧接着,棵棵树苗茁壮成长。

参天立地,秀木成林。

三班焕然一新。

黄莺既然能让少爷改过自新,也能再次劝说他给俞米做配。

就是代价有点大,少爷要求班里也办一个元旦晚会,黄莺必须要出一个单人节目,且节目必须由少爷本人指定。

黄莺:再见吧,您嘞。

开玩笑的。

她毫无骨气地妥协了。

只是考虑到心眼比针小的吴刚,她商量晚会能不能换成看电影,二十七号晚自习后两节刚好都是语文,时长也很合适。

少爷考虑了一分钟,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但要求电影结束之后,黄莺必须给大家唱首歌为即将到来的跨年之夜助助兴。

兴你个头!

黄莺假笑脸,表示当然没问题,少爷说什么都行!

电影选了《无间道》,一整晚,个个精神抖擞地盯着大屏幕,说废话的功夫都没有,上厕所都舍不得出去,还是黄莺出面暂停了十分钟,才不至于让各位王子和公主们陷入尴尬。

一节晚自习四十分钟,一场电影一百多分钟,如果不是提前找英语老师借了半节课,恐怕看不完,那群小鬼晚上觉都不想回去睡。

下课前二十分钟,大部分学生已经忘记了黄莺独唱一事,兴致昂扬地回味电影剧情,玩起角色扮演,数白少爷兴致最高。

他拿着一把长三角尺顶着副班长李孟玉的后腰,眼神故作深邃。

李孟玉十分上道,像电影慢放镜头似的一点点转过身,气质却十分狗腿,谄媚地说:“给我一个机会。”

白孝正“哈”一声,放肆大笑,用尺子顶着李孟玉的胸膛:“怎么给你机会?”

“我以前没得机会,现在我想做班长。”

“好啊,跟班主任说,看她让不让你做班长。”少爷冷笑,瞥了黄莺一眼。

黄莺没理他,白眼都懒得翻。

李孟玉属于那种越演越兴奋的人,很会审时度势,气质更加猥琐地朝黄莺看过去,卖力演着:“那就让我试试吧。”

黄莺无语,简直没眼看。

“哼!”少爷的三角尺在李孟玉胸口拍了拍,“不好意思了,我是班长。”

李孟玉浑不在意:“谁知道。”

少爷对着黄莺抬了抬下巴:“你问她。”

小李立马直勾勾看向她。

“班长争夺战火葬场之谁才是班长”一触即发,两个人眼冒火花,像是要把黄莺的脑子烧出四个洞来。

乱糟糟的教室静下许多,看戏的人超过演戏人几十倍。

“你说呀!”少爷甩头大喊一声。

小李正要献殷勤,黄莺一个眼刀甩过去:“够了啊,别得寸进尺。”

吓得小李立马缩回去,安静如鸡。

看戏人也散了,少爷兴致歇下去一大半,埋进庞霈怀里撒娇。

黄莺站在门口维持走廊往返卫生间学生的纪律,注意力基本不在室内,忽而听到屋里一声质问:“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转头看进去,卢晓气急败坏地瞪着白孝正,身后护崽似的护着庞霈。

这台词又和电影撞了,白孝正的戏瘾卷土重来,故意做出挑衅卢晓的动作,捞过庞霈的手放嘴底下啵了一下。

有人看好戏给黄莺播报战况:“老师!刚刚班长在庞霈脸上亲了一口。”

黄莺差点以为自己聋了。

那边卢晓头发倒竖,吼道:“你有病吧,还能分得清自己是不是个正常男的吗?”

白孝正眼神带丝地勾了一眼黄莺,又情深款款地对庞霈说:“说好了三个月,三月之后又三月,三月之后又三月,快一年了,兄弟!”

“啊!!!”卢晓气炸了,“死变态,我和你们拼了!”说完一把推倒白孝正,又回头给了庞霈一巴掌,然后冲出教室跑了。

靠!

黄莺的内心发出无能的狂怒,这祖宗,一分钟看不好就发癫。

卢晓一个女孩子力气不大,白孝正又是演戏,顺着她的力道歪歪斜斜躺坐椅子上,脸皮八丈厚,没事人地朝黄莺笑。

而被打的庞霈,也维持着从前那副腼腆老实人的面具,满脸羞红且懵懂地揉着脸,卢晓这巴掌打得着实不轻,黄莺离那么远都能看见手指印。

坏消息是人跑了,好消息是这段没有结果的暗恋终于要无疾而终了。

因为这场意外发生的太突然,教室里的众人反应过来后都停止了胡闹,安安分分缩在自己位置上,像她养的一窝鹌鹑。

黄莺真的气无可气,拿眼神扎着白孝正,厉声道:“人被你气跑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少爷嘿嘿一笑,拍拍手站起来:“小爷办事,你放心,最多五分钟就把人给你带回来。”

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怕旁逸斜出,一场恋情终止时若是感受到温暖,很容易立马陷入第二段,所以她有点犹豫地看向一脸紧张的路婉,这叫什么事,越整越乱。

“不相信我?”少爷挑眉。

黄莺走不开,除了让班长去没有更好地好办法,便叮嘱:“劝回来就行,别干多余的事。”

白孝正已经越过众人走到她跟前,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说:“放心啦,我眼光高得很,才不会看上那种头脑简单的笨蛋。”

这嘴贱的,黄莺简直想一巴掌拍死他。

少爷哄人的功夫确实可以,出去没一会就把人带回来了。

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能掐住大小姐卢晓的七寸,黄莺只能说这孩子哄人的本事确实比自己强。

进教室前,卢晓主动向黄莺道歉,没掉眼泪,两眼睛却红肿得厉害。

作为成年人,黄莺自然是不会和这群孩子计较,招招手让她进来:“大家都回来了,就差你一个。”

少爷大喇喇往位子上一坐,仍用他那出镜率极高的三角板在桌上敲敲敲,像个没事人似的起哄:“快快快,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有请黄老师给我们唱首歌,大家掌声有请!!!”

一呼百应,少年们用力地拍着双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黄莺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赶紧抬手将这股热流压下去:“丑话说在前头,我五音不全,不好听别捣乱。”

白孝正嚯一下站起来,抬手让后排同学把他的琴包递过来:“怕什么,我给你伴奏。”他从琴包里掏出一个吉他,随手拨了几下试试调。

满教室的萝卜头都挂上期待的脸色,殷切切地将她盯着。

黄莺被他们盯得思绪乱飞,下意识偏头往外看。

窗外满天繁星,隐约还能听到夹在阵阵夜风声中舒缓悠扬的大提琴声。

她曾唱过很多歌,也曾有幸得到很多次大提琴伴奏。

南柯一梦,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了啊。

今晚的白孝正,就像曾经的那个人,他们都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最真挚最最热烈的灵魂。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黄莺不自觉地低声浅唱:“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欢笑。”

黄莺用嗓过度的微哑音质却意外地合适这首老歌,把三班一群小魔头震了又震。

少爷也没想到她选了首自己没听过的歌,手忙脚乱地用教室多媒体现场搜谱,等他翻出吉他谱,黄莺已经唱到了歌曲后半段。

乐声起,黄莺继续唱道:“我们也曾终日逍遥荡桨在绿波上……”

大概是冬日易感伤,不等黄莺哭,有人先替她哇哇大哭一场。

晚上女寝值班,徐梦洁和卢晓趁旁人不注意,鬼鬼祟祟摸到值班室找她。

卢晓未语泪先流,哭得黄莺以为天塌了。

一问才知道是感动的泪水,这个感动来源叫黄莺十分意外,作天作地的少爷背后做事竟这么温情。

他那天从黄莺桌上顺走了三件宝贝,以她的名义挨个送了人。

日产的自动铅笔送给了爱画画的徐梦洁,艾菲尔铁搭书签给了沉迷言情小说的梦女卢晓。

建水黑陶镇纸瑞兽合了他的属相,原先要自留的,岂料送俩女生东西时被路婉瞧见了,醋性大发,二话不说把镇纸抢走了,死也不还。

俩人为了个身外之物差点打起来,若不是英语老师陈爱玲刚好经过调解了一下,定然早就闹到黄莺跟前。

无事不登三宝殿,送礼必定有事求。

无需黄莺多问,卢晓就先哭哭啼啼给她道歉,说自己不应该心存恶意给她起诨名,也不应该到处说老师坏话。

这点小事,要不是卢晓主动提,黄莺压根想不起来,什么法海法海,灭绝不灭绝的,从学生角度去想,既然他们执意这么叫一定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

换别人可能会觉得一江春水付之东流,对学生失望至极,心里难受的很,但黄莺不一样,她对这份工作看得很开,只要不影响她正常生活,被说两句闲话又如何。

人活一辈子,难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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