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起到这个作用的,她偏偏还不要。”
“抛下一切离开的感觉,如何呢?”
笑着笑着,她敲了敲茶碗,盯着茶水漫起的波纹,伸手去拿桌上的小茶壶,往那已是满杯的茶碗中继续倒茶。
朝揽云正思考着其中的联系,听到此言敷衍笑了笑。
贵妇人看她这副模样莫名有些乏了。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与金鳞一同在茶楼听书,每当她赞同了什么金鳞不认同的观点,金鳞总会敷衍地笑笑。但她会与与长姐提出的意见进行辩驳。
被看着长大就要被敷衍吗?
还是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只是长姐的附属品吗?
她眼中的汉家明珠究竟是谁。贵妇人已经不想知道了。
她摆了摆手,发簪上的红玛瑙还倒映在茶碗中的水波中熠熠生辉。
“至于什么自焚,你去问当事人吧,我不过是个管事的,下面人办事的具体细节我也不用知道。”
最大的管事?
徐怀初挑起眉头,还真会避嫌呢。
老人很快根据她的吩咐安排了面具人带着男人去另一个房间,为三人提供询问的空间。
贵妇人颇为倦怠地靠在茶桌上,手指有意无意一直点着铜镜。铜镜背部雕刻玄奇不平,反射的光点不断在屋里跳动着。
“等等。”
待三人起身跟着老人将要走出这个屋子,她突然出声叫住了朝揽云。
“金鳞,她现在在哪?”
她最终还是问到,被烈火煎烧一般的胸口无时无刻不在怂恿她问出来。
幸好,她今天穿一身赤红色衣裙。
“我不知道,”朝揽云回过头来沉默片刻回答,铜镜反射过来窗边的光有些刺目,让她垂下了眸,“约一个月前的观星旅舍火浸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任何一位故人,金鳞姑姑当时也在那。”
“我晕了过去。”
贵妇人手一顿。
“火浸?”
“便是自焚,水浇不灭,旅舍也一起着了。”
“按时间,大概是黑水自焚过后不久。”
朝揽云存着让她帮忙查这件事情的心思。
“大概两件事情会有联系的。”
胸口的火焰是挣扎饕鬄,玛瑙、黄金、丝绸、翡翠压上。
“金鳞岂是池中物。”贵妇人瞳孔微晃,轻声颂念,安慰着自己,“你只是没再见过她而已。”
“是吗?”
朝揽云看着她的模样吐了口气,她只手垂下冷淡劳累地无力应答了一声。
如是佛陀应渡我应得之人。
贵妇人站起身来逼近朝揽云。
“你的神色这般平淡,”她努力克制的面容配上珠串乱晃在脸上投下的阴影,显得格外狰狞,“凭何不为她伤心呢?没能让我见到她的人。”
贵妇人珠串琳琅,金玉相撞,铿锵声不断,这些都透过一瞬间冲过来护住她的徐怀初和青怜,遥遥回响在她脑中。
伤心,朝揽云心中默念。
她看着面前一瞬间神色凌厉护在她身前的两人。
朝揽云伸手重新将青怜护住,隔着横剑向前的徐怀初看向她。
“请问?你的伤心是什么呢?”
我似乎,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