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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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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辰阳一时间不知该作何。

直接送回家去,还是让他在这留一晚。

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被安排下来了,李端的家里的空房沙发上都已经安排好了,住不下的这会儿也在陆陆续续往回送。

“喝多了?要不你们俩留一晚吧。”李端问道。

“没事,我送他回去,叫个代驾就好,住不下了 ,你看着安排其他人就好。”

“都差不多了,灵灵跟唐欣刚刚也被接走了。”

李端看着躺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我帮你吧,喝醉酒的人比较重。

他的手本来打算从脖颈后面穿过去,楼肩膀的,但是经过脖子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还是喝酒喝的?”

辰阳立马俯下身,手背挨了一下他的额头,“应该是发烧了,我就直接带他走了,放心吧。”

李端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他刚想再次帮辰阳搬起牧遥的时候,被打断了,“你帮我喊下周子凯,他跟我一起走。”

李端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后说好的,他以为周子凯今晚要留下来,房间都准备好了。

随后就朝辰阳给他指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又停下来,看着沙发那边的人,欲言又止。

“你们?”这句你们,包含了太多,太多想问的想了解的和想说的对不起。

“我还需要点时间。”

像是得到了一个明确的回复,像是困扰了好久的谜题,人家说还有解开的可能性。

那一瞬间,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吧。

他只是笑了笑,说了句加油,随后就走去那边了。

还没到,就已经看周子凯从里面走出来了。

“怎么进来了,都忙完了吗?”

李端比周子凯低一点,他仰头看着他,“要回去了,辰阳让我来喊你一声。”

周子凯盯着他的脸,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进来这边其实已经很暗了,屋里的灯照不到。

但是楼底下的路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会儿显得格外亮,余光打在他们俩身上。

一黑一藏青,其实这两种颜色,在暗处看不太出来区分。

都很合身,很隆重。

好像,之前没有什么场合,在一起穿过西装。

这好像是第一次,又好像很多很多次了。

少年时期,其实每天都穿一样的衣服,每天。

他搭着他肩膀的画面,一起在教室门外面罚站的画面,和一起无数次去食堂的画面。

两套衣服两个人影,渐渐重合,又渐渐分开。

那抹蓝,终究还是隐匿在了深色的西装下面,从此窥不见天日。

回去的路上,周子凯坐在副驾,他们俩在后排。

牧遥现在整个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发烧烧的。

周子凯其实有问过要不要送医院,辰阳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带回他家就好。

他知道牧遥有多排斥去医院,醒来其它的不说,那双眼睛圆溜溜地瞪着自己,是免不了的。

应该只是有点发烧,喝得有点多,回去可以照料的了。

其实之前还在考虑是送回他自己家还是带回他家,现在看来没什么考虑的必要了。

到地方的时候,周子凯看着辰阳在给代驾师傅扫码,心里还纳闷。

不会是想让自己开车回去吧,应该不会的。

“还在楞什么,过来帮我一把。”

周子凯反应过来了,随即过去扶住牧遥。

“人我来,你看着手机钥匙包啥的,有没有落下,都收拾好了就跟上来。”

经常看到很多人都说,好朋友是疲惫生活里唯一的解药。

怎么不算呢,他看着前面抱着牧遥走的人,看着两个人影子相交的地方,其实怎么不算一种圆满呢。

太辛苦了,这些年,看着一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努力再努力,创造着他们重逢的阶梯;看着另一个崩溃自愈,看似渐渐平淡的表面,内心的波涛汹涌,可能只有自己清楚。

“快点,怎么这么慢,电梯到了,”辰阳在前边喊道。

“这就来。”

牧遥早上是被呼噜呼噜的声音吵醒的。

醒来的第一瞬间是疼,头疼肩膀疼脖子疼腿疼,哪哪都疼。

连眼周围都是僵硬的。

窗帘很遮光,屋子里面还是黑乎乎一片,但是他可以确定,这不是自己的房间,一些片段慢慢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结婚,可能是李端家。

但是又有点奇怪,今天家里还会忙,怎么这么安静,他宿醉后不可能醒那么早。

循着声源找去,在床尾,看见了一只猫。

那一瞬间,他看着它,它也在边呼噜呼噜边半眯着眼睛看他。

即使很久远了,即使过了好几年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这只猫,是丢丢。

它真的长大了不少,虽然不是很胖,但是个头是成年猫的大小了。

想到这的时候,自己也笑了。

成年猫,什么概念,人家现在本来就是一只成年猫。

鼓了好一会的勇气,才出声叫它,“丢丢,过来。”

但是猫不为所动。

他又慢慢爬过去,脑袋停在距离它的不远处,试着叫它。

猫还是没反应,不跑,也不理他,只是一味地咕噜咕噜。

刚想伸手去摸它一把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辰阳走进来,停在床边,“感觉怎么样了?”

“什么?”

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随即伸手去碰了一天他的额头,“不烧了,下来吃点饭,然后吃药?”

牧遥还是一脸懵懵的状态。

没理他,辰阳过去拉开窗帘,光一下子打进来,刺得他把脸埋进被子里。

辰阳把手里拎的衣服扔在床上,“起来洗洗,一会吃饭了。”

然后人家就出去了,猫也一起被抱了出去。

看来他昨天晚上是直接把他带来他家了。

这个房间的陈设很简单,感觉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应该是客卧。

洗手间房间里面有,进去后里面的东西也齐全,看来都是新准备的。

洗完澡发现了一个挺尴尬的事情,没有内裤穿。

就在他纠结着是选择光着出去找一条,还是穿旧的,旧的肯定穿不下去了。

一个回头,看到柜子开着,鬼使神差地打开,里面放着一沓,都是独立包装的,外面的包装袋都没有打开。

不大不小,刚好是自己的尺码。

推门出去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坐在餐桌旁了,就等他了。

周子凯也在,昨晚应该是也跟他一样,都留在辰阳家了。

“快点哥,今天的午餐可丰盛了,”肖依一刚看到他,就开始招手了。

他还没走到那边呢,辰阳就把他旁边的一个凳子给拉开了,那没得选了,就顺势坐过去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李叔问他。

还是有点不明所以,不就是醉个酒,怎么会这样一遍一遍问。

牧遥还是点了点头,回道:“好多了,谢谢叔关心。”

接过辰阳给他盛的粥,用勺子搅了几下,刚想送嘴里,就被拦下来了。

“等会儿,烫,先吃点菜吧,”说着给他盘里夹了点蔬菜。

他都是一个二十六岁高龄的成年人了,喝个粥还被人提醒烫,有点离谱了。

但还是乖乖放下了,拿起筷子吃起盘中的菜了。

吃过午餐之后,周子凯就离开了。

他今天过去,那边还有忙的,得继续帮忙收拾收拾,明天得上班。

牧遥被留下来了,等着吃晚餐。

他进去本来打算把早上洗的衣服拿出来晾了,谁承想已经整整齐齐在衣架上了。

都不知道人家是啥会儿进去的。

出来刚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杯水,和几粒药。

“快点吃吧,连着吃好得快,”李叔对他说道。

牧遥还是有点疑惑,指了下自己,“我吗?”

“对啊,你昨晚发烧,烧了一晚上,你自己不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早上起来好几个人都要这样问。

把药塞进嘴里喝水冲下去的那一刻,牧遥不禁感叹。

他是真了解自己,最能抓住自己的短板。

不管他是真忙还是假忙,把东西准备好放在这,却让李叔来看着吃药。

这个算盘打得是真不错。

他知道自己在的话,他肯定又整其它的,什么没感冒,什么好了之类的,反正药是不会吃的。

真被他拿捏准了。

吃完药后,肖依一要拉着他去逛超市,顺便要买菜,回来煮好吃的。

牧遥在等他化妆的间隙,也不见辰阳,李叔出去散步了他知道,猫也不在。

抱着尝试的心态去他昨晚睡觉的房间去看了看,也不在。

家里各处都不在,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在辰阳卧室。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卧室就是肖依一旁边的这个,但是门关着,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人在不在。

要不要打开进去看看。

猛然间,他制止了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自己在干嘛,闲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侧着的麻花辫,辫子上还绑着个同色系的蝴蝶结,整一个就是温柔小仙女。

她看到牧遥看她时的目光,可开心了,“哥是不是很好看,咱们走吧。”

肖依一换完鞋,看到牧遥还在朝那边看。

“怎么了,是落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了,“你哥不去吗?”

她朝辰阳的房间看了一眼,“他不去,这会儿应该都睡着了,咱不管他。”

就在牧遥还在好奇这不刚早上,为什么又睡着了的时候,就又听到肖依一开口道:“九点多吧,我那会儿起来了,才看到他从你房间出来。”

牧遥瞬间感觉到一些东西,轰隆一声,塌了。

可能是察觉到他的脸色一下变得不好了,肖依一开口解释道,“你昨晚发一晚上烧,离不开人,我哥一整晚都在照顾你而已,放心吧。”

牧遥担心的压根不是他在他房间待一晚上,而是昨晚做的那些梦。

他一直以为都是梦,因为之前经常发生,醒来后其实是梦,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现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有些东西,可能真有真实发生过的可能性。

一想到昨晚,一想到这个,他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没错,就是扇自己。

其实自从重新碰面以来,他给辰阳呈现的永远是他坚强光鲜的一面。

一方面不想在自己的前任面前表现出任何怯弱的一面,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另一方面是大家都成年人了,不管之前怎么样,都想以一个好的状态去面对其他人,不好的消极的那面,留给自己就好了。

但是如果昨天晚上发生的都是真实的话,那他这些天,甚至是这些年用来伪装的面具,就被撕了个粉碎。

昨晚模模糊糊的,可能是烧糊涂了,也可能是醉酒的状态,总归的脑子不太清楚。

他又看到辰阳了,就那样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静静地看这自己。

他对他笑了一下,嘴里还说着你来了。

其实这种梦境,大多数时候是模糊的,看不太清他的脸,但是知道那是他。

昨天晚上的就特别清晰,他还为这个高兴了好一会,嘴里还念叨着是不是知道太过想你了,连出现在梦里的轮廓,都变清晰了。

他不记得那人说了什么,只记得他把他的手拽向了他的脸,还拿脸蹭了蹭他的手。

触感很真实,他眼尾的红,也很真实。

可能是借着酒劲儿,他对着他乱发了一通脾气。

抱怨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抱怨他为什么七年了都收不到他一条消息,更怨他既然走了,为什么又要来打扰他。

他说了很多,一直说一直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他都不知道对辰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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