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个路人把求婚的一幕拍成了照片传到网上，第二天，付青橙躺在床上还没醒，放在床头的电话接二连三响起。
大年初一，付青橙只当是亲戚打电话拜年，也没看来电，迷迷糊糊按下接听。
“橙子，校草跟你求婚啦！”
？
付青橙睡意还没消除，捂嘴打了个哈欠，靠着床头，她看了眼来电。
裴青蓝。
几分钟之前还有周玉和常佩佩的未接来电。
付青橙手指抠着枕头，她晃了晃脑袋，嗯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
“网上新闻现在已经冲上热搜榜第一了，你都没看吗，京大的学生好多都在下面留言呢！”
热搜？
付青橙一愣，退出通话界面，她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
新闻阅读量实时更新，她没有特意去找，刚打开大眼，一条醒目的新闻挂在第一的位置。
【高远集团二公子求婚女友成功，未婚妻疑为京大自动化系女生！】
标题下面配的是张抓拍的照片，盛放单膝跪地，拿着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
春节假期，这条新闻立刻炸出许多潜水的京大学生，一些认识和不认识他们的人纷纷在帖子下面留言。
草上飞：【咦，这不是我们学校校草吗，原来他谈恋爱的事是真的？！】
水边蜻蜓：【楼上的2G网，校草谈恋爱都好几个月了，女朋友不就是自动化系的那个谁吗？】
我懂：【那个谁，是谁？】
总钻风：【付青橙吧，前男友是刚去国外交换的苏斐，听说长得挺漂亮的？】
都是他的错：【何止是漂亮，整个一天仙好吗，我就是自动化系的，付青橙跟盛校草不要太配！】
又不是我说的：【楼上的，人家也没说付青橙和盛放不配啊，不过真奇怪，盛放和付青橙不是才大二吗，这也不大啊，就求婚了？】
水舞轻扬：【这说明咱们校草传统的，谈恋爱就要娶回家，哪像其他不负责任的男的，朝三暮四，恨不得一天换一个女朋友。】
......
盛放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进来，后面的留言付青橙没有看完，她看一眼屏幕，手机放到耳边。
那边没有声音，付青橙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等了两秒，见他还不说话，她又看了眼屏幕。
忽然，对面传来一声轻笑，付青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干嘛，打电话过来又不说话。”
“我不是以为你还在睡觉吗，怎么样，昨晚有没有失眠？”
他语气低沉，暧昧的气氛在空气里蔓延，付青橙脸微微发热，她低头摩挲床单，刚才的新闻她还没有退出，视线低垂，她瞥到上面的照片。
“那个——”
斟酌了一下措辞，付青橙握着手机，犹犹豫豫地开口，“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新闻？哪条？”
又在跟她装傻。
付青橙心底吸了口气，手指把床单揪出一个小圆圈，她没好气地说，“说你求婚成功那条。”
“看了，怎么了吗？”
盛放笑了一下，语气比刚才低沉几分，“难道新闻里说的不是事实？”
“......”
“好了，别再纠结这些了，你起床了吧，洗漱一下，待会我过来接你。”
说回正经事，他清了清嗓子。
“我们要去哪吗？”
付青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雪已经停了，遥远的天际，被冻成冰蓝的天空泛着冷白的光。
“试婚纱。”
盛放说，“我替你约了高定品牌eagle的设计师，他正好在京市度假，我们去他的公寓，帮你选几套婚纱和礼服。”
*
eagle的设计师住的公寓离盛放的小区不远，开车二十分钟。
这位设计师正带着员工在中国过新年，公寓里里外外贴了许多红色的贴画和字符，盛放刚把车子开进去，这位设计师已经等在了门口。
“SHENG，这就是你的未婚妻？”
走下车座，设计师偏头，打量了一眼付青橙，“很漂亮，像中国古画里的嫦娥仙子。”
突如其来的夸赞，付青橙忍不住脸红，盛放嗯了一声，手揽住付青橙的肩，他转头跟她介绍，“这位是道森先生，正在这里准备明年的时装发布会。”
道森先生五十出头，做高定礼服已经有二十多年的经验，他吩咐人端上茶点，然后递给付青橙一沓手稿。
见她奇怪，他笑着在旁边解释。
“SHENG说你们的婚礼要在两年以后举行，你可以先选择一些款式，留给我们做礼服的时间。”
道森先生办公的地方就在客厅，地板铺了地暖，付青橙整个人被暖气烘得暖洋洋，她翻了翻手里的设计稿，胳膊碰了碰盛放。
“这个，要怎么选？”
盛放正在喝咖啡，他转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图案，又看了眼付青橙。
“你看着选，喜欢哪个就选哪个，如果都喜欢，全选了都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付青橙语塞，她又不知道结婚要选几套礼服，盛家家大业大，要办几场婚宴，她也根本就不清楚。
付青橙脸色犹豫，她端坐在一边，盛放看到她的表情，明白过来。
放下咖啡杯，他从她手里接过手稿。
eagle的礼服风格主打古典优雅，盛放心下沉吟，从里面挑出七件手稿。
六件礼服，一件婚纱。
盛放把稿纸递给道森，付青橙看到他选的款式，小脸凑上来。
“婚纱我另外还帮你准备了两件，不过现在在巴黎，要年后才能空运到国内。”
婚纱他已经另外准备了？
付青橙奇怪，她不解地看着盛放，“那就是三件婚纱，需要这么多吗？”
盛放笑了一下，“有两件是拍婚纱照用的，另外一件留我们结婚那天用。”
道森先生把那六张手稿递给旁边的助理，看他们小情侣坐在沙发上说话，犹豫了一瞬，他拿着剩下的手稿走过来。
“SHENG，你觉得这几件设计怎么样，付小姐骨架修长，肌肤莹润，穿这种露背拖尾非常衬她的气质。”
付青橙也注意到道森先生说的那几张手稿，挂脖收腰的钉珠礼裙，不是很性感，只是整个后背曝露在了外面。
她穿衣一向中规中矩，大露背连衣裙一直没穿过，不过她没有穿衣保守的想法，露不露背并不在乎，反正盛放挑的那几件也很好看，她也喜欢。
盛放只是看着她，他推开手稿，拒绝道森先生的建议。
“我觉得她穿那几件就很好，露背的衣服......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