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能穿凿附会,”她坏心思顿起,一把按在那「帐篷」上,话里藏着机锋:“你的欲望,来的容易,想必散的也快……衷心可表,不可尽信。”
沈颐舟难耐地低喘,仍笑:“因你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成年人,不触及道德法律的前提下,敢于直面欲望,我希望你也一样。”
“比如日后你出轨招piao,我也有样学样,咱俩各玩各的?”
于她颈间落下一枚红痕,沈颐舟稍稍拉开些距离,同她四目相对,哑声反问:“你做得到?“
她轻嗤道:“正因为我做不到,所以更怕。”
“以己度人,你怎知我没有精神洁癖,必定对你不忠?”趁她语塞,沈颐舟又道:“职业只是工作,个体的认知和道德差异才是关键。倘若我真是纵欲无度鲜廉寡耻的败类,哪怕半点行差踏错,早在几年前就该被前东家捶死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你伯父伯母更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败坏家风,必定将我扫地出门甚至大义灭亲。我尊重你的思想,但凭主观臆断就要抛弃我,这点并不可取。”
她先败下阵,移开视线。
“人性善恶忠奸不能一概而论,”沈颐舟将她按在自己心口,“自小被囚禁的小象,即便解开锁链也仍旧受困于心牢。别拿恶人的过错折磨自己,我会陪你慢慢走出过往废墟,来日可期,只求你——”他软声唤她山风:“别丢下我。”
她昂起头,反问:“人并非一成不变的生物,我这个变量,你不怕么?”
沈颐舟迎上她挑衅的目光,笃定地摇头:“喜欢看美人解压,何况那些前辈跟你隔着数十载岁月和物理距离,算不上变心。”他眉眼含笑,捉着她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脸,直滑到胸腹,她指尖不受控地打颤,沈颐舟眸色愈深:“仅限于视觉享受有什么趣儿?我的筹码,你触手可及,随你高兴我都可以配合。”
“山珍海味吃久了也会腻,”她攥住他的手腕止住去势,说话却有些发飘:“腻了,自然要换新的。”
沈颐舟故作惊讶:“要照这么说,你的喜好怎么还钟情于那老几样?”
可恶!说不过他。
林岚抿了抿唇,一时有些挫败。
“不然这样——”沈颐舟拉长音调,引起她注意才抛出建议:“你再亲近我些,肢体接触多多益善,等你觉得腻了、真找到比我更好的选择,我们再谈分手的事。”
“不是、哥们,”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绷不住的那种,她也不例外:“你是真……能耐,服了。”
“承让。”
“我累了,你出去。”果然,她一吃瘪,故技重施又要赶人。
“不急。”他拿过便携风扇,手指挑起一缕湿发慢慢去吹:“在我之前,你怎么不试着谈恋爱?”
她懒懒地抬眼,语气淡漠:“没听过暖饱思yin欲?人往高处走,谁都想过得舒心,感情这种奢侈品自成市场,等价交换意味着必有得失,全看个人选择。就像多数女人追求情绪价值,而男人只要裤dang里那点痛快、满足集邮拿血的吹嘘资本,更别提连吃带拿的那类「生意人」。世间熙攘皆为利,看穿这个本质,自然没兴致瞎掺和。”
“所以,”沈颐舟挑眉,肯定道:“我们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对,毋庸置疑的天赐良缘。”
“……我自己来。”不想再跳进他的套话陷阱,她去夺风扇,却被握住后颈吻个正着。
明知挣不脱,她竟迎合地靠近。
难分难舍间直勾得他气息粗重,狠狠吮咬过她的唇瓣,终于克制的停下,亲昵而不舍地蹭蹭她的鼻尖,哑声道:“收起离开的心思,等工作收尾,抛开一切纷扰,专注享受我们的独处时光。”
她指尖一点,挑眉玩味道:“横竖情动的不是我,你还要赖在这受煎熬么?”
沈颐舟顿时明白她此举用意,真被气笑了,将濡湿的额发捋到脑后,叹道:“似乎被你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弱点。”
“出去。”她捡起床沿边的风扇,甩手赶他。
“吹干再睡,”他续了杯温水搁在床头矮桌上,“房门开着,别乱动乱跑有事叫我。”
她挪了挪身子,留个背影给他。
可爱。
固执的聪明小猫,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