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坐立不安,没有紧张。
西里尔真心认为,兰帕德是一个很关心新球员的球队老人。
他扭头看向兰帕德,感觉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包容。
但是和拉姆的包容不一样?
西里尔有点疑惑。
他眼光一错不错,也对,拉姆是特别的。
拉姆是和他是有法律背书的。
由法律束缚的关系,这让西里尔很安心。
兰帕德没有看副驾,降下车窗,轻声问,“你有喜欢的车吗?”
西里尔下意识说最熟悉的,接上话头,“奥迪。”*
兰帕德笑笑,话到喉咙拐了个弯,只是说,“欢迎来到切尔西。”
直到特里回来,西里尔还没明白兰帕德怎么突然欢迎他。
特里醉得腿软,指望他开门显然不行。
送队长回家的切赫抓抓头发,“我把约翰带走,Cycy今晚住你家?”
兰帕德也觉得特里简直匪夷所思,这怎么照顾西里尔?
“没问题。”
这样被别人安排住宿还是头一遭。
西里尔:???
西里尔:“其实我可以住酒店?”
黑猫啧一声,很嫌弃:“省省吧你,没一点情商。”
黑猫:“这种时候要接受别人的好意!相信我!”
西里尔皱起脸,好吧,再相信它一次。
他又一次接受这种不自在的、被照顾、被溺爱的感觉。
半夜十二点多,西里尔终于站在床前。
兰帕德在客房门外问他,“要晚安吻吗?”
他一身深灰色家居服,领口有深色的水渍。
暖黄色的灯光映得兰帕德柔软极了。
西里尔:“应该要吗?”
黑猫没有说话。
于是,在兰帕德眼里,西里尔站在床前,一双绿眼睛充满期待地看他。
因为死要面子,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眼睛里又是相反的意思。
站在暖黄的灯光下,睁着一双眼睛沉默,就足够叫兰帕德心软。
“来?”
兰帕德朝他伸手。
西里尔没有动,他不明白黑猫为什么又不说话。
这也是要自己选择的一部分吗?
他好像在紧张。
西里尔有些茫然,自己好像在出汗?
为什么会出汗?他在紧张什么?
西里尔眼中的一身家居服的兰帕德摇摇晃晃,身影在盘旋上升。
准备睡觉的,睡前看一下小客人的兰帕德。
身后是暖白的墙,桌边有新鲜的、他喜欢的向日葵。
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没关系,他可以多走几步。
反正老年人腿脚得多练练呢。
兰帕德站定在他面前,一个晚安吻落在西里尔脸侧。
兰帕德嘴唇颤抖,贴上西里尔侧脸。
西里尔比自己高几厘米。
兰帕德意识到这件事,故作轻松,“做个好梦。”
他关上门。
迟来的晕眩让兰帕德站不住脚,意识到自己紊乱的心跳,意识到对Cycy的包容和喜爱出自哪里。
可他对此无可奈何。
只能任由自己沉沦。
兰帕德定好闹钟,幸好知道早餐西里尔喜欢吃煎蛋。
这就是,长辈?
西里尔背心发热,热得心里发慌。
他又想不出这热意从何而来。
西里尔干脆冲了个凉水澡,一边反思今天。
手机又响了——是罗伊斯。
西里尔瞬间把所有不明白抛到脑后。
罗伊斯好像没想到他会接通,扣手机边边,“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呀?”
西里尔盯着罗伊斯,“去庆祝了。”
西里尔笑起来,很满足地碰碰屏幕,“今天的首球,你有看吗?”
罗伊斯声音急切,“我看了!”
金毛突然低落下来,“你的采访我也看了,但是当时我还没来得及点赞。”
罗伊斯戳戳屏幕上那双绿眼睛,为什么不艾特我给你点赞?
你肯定没看见嘛,我会提醒你的呀。
西里尔扣扣罗伊斯鼓起一块的脸,“你怎么回事呀?”
找我有什么事吗?
而另一个德国人刚刚躺上床。
可能真的很忙吧。
穆勒咬住被子,按下翻腾的思念和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