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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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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君又做噩梦了,梦中那年轻男子,依然在声声质问她。

但这次,那个背影突然回头,他的脸变成了大姑娘的,她用一根绳子勒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就在她拉开脖子上的绳子时,柳儿从一旁,拿着一把刀,缓缓走向她,她看着柳儿手举起刀,朝着她的胸口插了下来,“不!”

剧痛中,秦玉君惊醒了。

苕儿听见声音,连忙进来查看,见一脸汗水的奶奶神色惊恐,大口喘着粗气,胸口起伏明显。

“奶奶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苕儿忙去桌上倒了一杯水,“奶奶,喝点水,没事,都是梦。”

热茶下肚,她才感觉浑身寒冷的身体,暖了一些,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隐隐暗下来,她问:“翠儿回来了吗。”

“还没有。”

刚问完,两人便听见陈婆子在屋外高声道:“六奶奶,太太请您过去呢。”

秦玉君快速穿好衣服,推门看见一脸有好戏看的陈婆子。

上次在六奶奶手里吃了大亏后,陈婆子早就记恨在心,又有柳儿私下多次暗示,她更恨上了秦玉君,今日她便是柳儿派来的。

哼,柳儿姑娘是三太太跟前的得力人,得罪了她,谁也讨不了好。

就算是六奶奶又如何,还不是要任由柳儿姑娘摆布,这素尘苑终究还是柳儿姑娘做主!

这软骨头一样的六奶奶,拿什么和柳儿姑娘争。

上次不过死她们大意了,才中了招,这次柳儿姑娘出手,这六奶奶还能翻上天!

今日的事过后,这位六奶奶,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还是一回事呢,陈婆子不屑的想。

“奶奶还是快些吧。”陈婆子一双眉毛跳起来,挺了挺胸,“去晚了,翠儿姑娘的命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秦玉君赶到知和苑时,翠儿正跪在院子中间,三太太坐在翠儿上首,四姑娘和红儿坐在她两边。

见她来,翠儿跪着抱住她的腿,“奶奶我没有要害红儿的孩子,我没有,那堕胎药不是我买的。”

站在翠儿面前的柳儿上前一步,来到秦玉君的跟前,眼底释放确凿的光:“人证物证俱在,翠儿,你还敢抵赖。”说的是翠儿,眼神看的是秦玉君。

她丢了一包药在秦玉君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只有秦玉君能看见的,恶毒的笑,“这便是翠儿在外面买的堕胎药!”

秦玉君低头看着地上,那包药不是她让翠儿买的,她明白了,这是一场直白粗糙的栽赃,这一次柳儿装了不装了,她的用意很明显:只要她想,轻易可以让秦玉君和翠儿、苕儿落入她的圈套。

“秦氏,本以为你是个老实的,没想到见红儿有孕,你也按捺不住了,你这样善妒,可是发了七出之条,你可知罪。”

秦玉君视线转到说话的三太太身上,她身边四姑娘看着她,露出恶意:“娘,这便把她休了,残害哥哥子嗣的人,还留着干什么。”

三太太看着秦玉君,“秦氏,你见红儿有了孩子,心生嫉妒,纵仆行凶,意图残骸孙府子嗣,我就罚你受戒尺二十,翠儿是你的丫鬟,不知规劝主子,反而助纣为虐,出府为你买来这等害人的药,便罚翠儿二十仗责。”

轻易就将罪定下,连分辨的机会都不给,三太太自然也知道今日这出戏,太过简单,可她不愿意深究,这里面还有四姑娘的功劳。

“娘,你就是太心软,才这些惩罚,她怎么会长记性啊。”

周氏看了一眼女儿,知道女儿不喜欢周氏,只是这事情传出去,终归不是什么好事,至于休妻,那更不可能,老太太不准,三老爷更不会允许。

周氏朝女儿摇摇头,转向秦玉君:“秦氏,领罚吧。”

“母亲且慢。”秦玉君站在原地,直视三太太,“母亲,就算是刑部断案,也要有证据,有证言,还要有口供。”

她缓缓上前几步,离自己这位装聋作哑婆母近了一些,:“这些日子我对红儿的胎十分看重,还让翠儿时时去看她,若是我真想害红儿的胎,怎么会等到现在,有的是机会。”

周氏对他人的死活并不关心,也不在乎,只要别来影响她的利益就行,她女儿的利益自然是她的利益。

只是她实在不知道,陷害自己嫂子能够给三房带来什么利益,周氏终究太蠢,孙兰清这样做,是损了她,也上了自己。

四姑娘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娘你看,她当真想害我为出世的小侄儿。”

秦玉君面色平静,:“母亲,要是我真要害,红儿如今哪里还能好好坐在这里。”

周氏坐直了身子:“哦,依你所说,这包堕胎药是凭空出现在翠儿身上的?”

“这便要问柳儿了,毕竟素尘苑上下都是柳儿打理,欲加之罪最,何患无辞。”

翠儿立即想起自己回复是,一个小丫鬟撞了自己,她服了她起来,小丫鬟刚走,柳儿就带着陈婆子等人来捉她!

她立马道:“是柳儿栽赃我,我今日回府,一个小丫鬟撞了我,想必那包药就是她塞给我的。”

柳儿不慌不忙,“翠儿你想帮奶奶脱罪我知道,可是你也不能说出这样可笑的话,你私自出府,难道也是我让的,那你倒是说说,你出府干什么去了。”

“我,我……”翠儿无法解释。

秦玉君明白,柳儿今日为何发难,是看准了翠儿出府,无论如何,翠儿出府,最终都是她的过错,何况翠儿并不能解释今日出府去了哪里。

秦玉君心中叹了口气,再争辩也没用,何况三太太不会去查清楚真相的,否则就是亲自揭发自己女儿陷害嫂嫂的罪行。

见她不说话,四姑娘仿佛抓到了她的把柄,“母亲,看她不说话,就是认罪了,让哥哥休了这个毒妇!”

秦玉君想要四姑娘真的能说动孙庆宗休了她,她会很感谢她的。

可惜周氏没听女儿的,她想到了自己丈夫之前的话,有所顾及,周氏最终下了决断:“罢了,今日念你初犯,索性未造成严重后果,领罚后禁足一个月。”

“娘……”

“行了。”周氏对女儿摇摇头,今日这事她如何看不出,是自己女儿和柳儿故意搞的鬼。

女儿想做什么,她不拦着,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只是那日孙宿的话,让她胆寒。

况且老太太更不会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孙家丢不起这人。

周氏起身走了,身后,戒尺打在手上的声音、板子落在肉上的声音,啪啪啪,一声又一声传来。

苕儿站在一旁又急又气,可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戒尺打在奶奶身上。

苕儿跪下,“我帮奶奶受罚,王妈妈,让我替我们奶奶吧。”王妈妈于心不忍,可是主子的吩咐,她也没办法,只她眼神微微示意,行刑的丫鬟力道变轻了些。

柳儿站在一旁观刑,见这六奶奶站着伸出双手,背脊笔直,戒尺打在肉上,她闭着眼,不哼一声。

哼,这个时候还一副故作清高的样子,六奶奶又怎样,不过略施小计,就让你受罪,这回看你之后还敢不敢和我叫板。

秦玉君手心,疼痛爆裂开来,像无数尖锐的银针扎入皮肤,她只能闭上眼,拼命咬着牙,才能忍住发出叫声,她不愿在柳儿面前显得狼狈,否则,柳儿更会得意。

因为疼痛,她额头冒出虚汗,二十戒尺打完,秦玉君感觉手心像握住了两枚烧得通红的碳,粘在皮肤上,甩不掉,手又痛又热又麻,内衫早已湿透。

素尘苑又恢复了安静,因为秦玉君被禁足,院子里的下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苕儿守在门口,见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怕是都去柳儿那里表忠心了吧,见奶奶被禁足这些人可不就往柳儿处跑了。

苕儿拿来伤药,这伤药还是上次未用完的,可恨,三太太连郎中都不让请。

苕儿推门,红着眼:“这些见风使舵的人,如今全去巴结柳儿了。”

秦玉君手沁在冰水里,手中的两枚红碳跟着降了温,她苦中作乐的道:“他们的风一向也没吹到我这里。”

“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苕儿走到秦玉君跟前,将她的手用帕子擦干,打开瓶盖,给她上药。

秦玉君坐下,任由苕儿上药,等上好药,她问:“翠儿如何了,她伤得重,伤药还够吗。”秦玉君想,好在上次的伤药还有很多。

苕儿想到翠儿就气闷,今日之祸,就是翠儿非要出府惹出的。

可看着翠儿趴在床头,屁股被打得血肿,她也不忍心再责备她。

“我真搞不懂,翠儿姐姐到底为什么这样做,那什么益公子就这样重要,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苕儿看翠儿一脸无怨无悔就来气。

这世上,有些人为爱活着,有些人为恨活着,有些人为眼前的事情活着,有些人为虚无缥缈的东西活着。

“我们是不能让为爱活着的人,用恨走完一生,也不能让为恨活着的人,去爱全世界,脚踏实地的人,你让他去想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们想象不出来,那些看向远处的人,眼前的事物,是不会吸引到他们的。”

苕儿眼睛如蚊香:“不懂。”

秦玉君笑笑,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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