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姑说果儿中了蝉冰掌,是中原一邪门邪派的武功,在风笑知和忍冬一头雾水之际,彩姑终于发挥此行的作用,已经想好了法子,说道,【立刻回山门,我有同门会一套太极心法,或许可以救她。】
风笑知背起果儿,彩姑带路往河边走去,忍冬又在这时候找不痛快,疑惑的问道,【师父,什么山门?】
【什么山门?】彩姑眯起眼睛问道,声音压低了反问她,忍冬察觉不对,刚要躲,已经先被彩姑抓住胳膊了,风笑知无语,略过她师徒二人先走,小圆也无语,知道忍冬姐姐要挨打了。
果然彩姑一手抓着忍冬胳膊,一手折了边上的树枝开始抽打她的好徒弟,边打边骂,【什么山门!你当年拜师的时候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连自己拜的什么师什么门都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忍冬被抽打得原地跳脚,躲又躲不掉,只能嗷嗷叫唤。
这事本来谁问都可以,但风笑知不问,小圆也不问,偏偏忍冬那最不该问的大傻子问了,忍冬哪里记得她拜的什么师门,她那笨脑子只认得彩姑是自己的师父。她好像记得有个什么祖师爷的画像,师父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她根本没听,让她磕头就磕了,从此跟在彩姑后面师父长师父短。
风笑知背着果儿往河边走去,小圆默默跟着。忍冬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风笑知摇摇头,真是个大傻子,她就没事偏要问,好几次了还不长记性,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笨徒弟又叫自己打哭了,但彩姑是个黑心肠的,她哭了也没用,还抓着忍冬的胳膊不放,凶巴巴问道,【想起来了没有!】
忍冬一愣,当然没有了,她那笨脑袋瓜能想起来什么,可是她也不想挨打,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如捣蒜,【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没想到彩姑现场抽查,扬着树枝问道,【那你说,你拜的什么师,什么门,什么派。】
【啊?】
忍冬从小拜入师门,这么多年过去了,彩姑才发现这死丫头拜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像只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跟在自己后面,赶都赶不走。
忍冬支支吾吾,皱着脸使劲的想,但记忆太过久远,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挂着眼泪看向彩姑,彩姑想起来当年那个小小的奶团子跪下磕头,喊自己师父,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况且她从小就笨,也不能太勉强她了。于是心软放过了她,撒手扔了树枝,恨铁不成钢的戳她的脑袋,【笨蛋脑瓜子!去!跟上!】
忍冬撇撇嘴,二人跟上风笑知和小圆。本以为这事儿过了,但忍冬梅开二度。忍冬虽笨,但勤奋好学,刚刚挨了打,转眼就忘了,虚心又请教道,【师父,我拜的是什么师门呀?您再告诉我一次,这次肯定不会忘了。】
彩姑出师下山已久,拜师学艺是上半辈子的事了,她回想起年轻时在山门的日子,她因何上山拜师,又因何出师下山,她在山门的种种,那记忆竟有些模糊了,模糊得不像是自己的。后来她又去了风月岛游历了几十年,都忘记了自己是中原人了。
彩姑被忍冬的话勾起回忆,一时忘了回答她。忍冬是个清秀乖巧的女孩,活泼可爱,偏偏长了张嘴。风笑知见她面露疑惑,又想开口询问,知道她素来先开口再过脑,猜测到她又要大放厥词,口吐狂言了。刚想救她一把,【忍——】
忍冬寻死的速度比风笑知救她的速度还快,无辜又真诚又乖巧的开口问道,【师父,您也忘了?】
小圆没忍住叹了口气,不愧是忍冬姐姐,稳定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