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你瞎说什么?我喜欢的是你,任礼司只是个朋友。”
“哟哟哟,前几天你们不还水火不容吗,今天就冰释前嫌了?”
凌琅笑沈让脸皮薄,逗得他合不拢嘴。
“切,我是看他人品还行,本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哈哈哈哈,沈让你就别傲娇了,你根本就是接受任礼司这个朋友了,遮遮掩掩的干什么?”面对如此可爱的沈让,周末给凌琅带去的沉闷和压抑感随之散去。
“凌琅!你笑去吧,都什么鬼东西?”甩下凌琅,沈让加快脚步朝教室而去。
放学后,几个人和往常一样去了沈家的私宅。
每个人都认真听着凌琅的学情分析和他针对每个人做出的大致学习思路和计划,唯独秋继一人心不在焉,看上去根本不在意自己的高考成绩。
“秋继,你在听吗?”意识到学生的走神,凌琅停顿了一下。
“哦,你说的都是些简单东西,上课的时候老师都讲了好多遍了,早记下来了。我来这儿是突破自我的,不是听你照搬套路。”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打个赌吧,你妹妹秋予这阶段的摸底测试会远超你。”
“行啊,赌就赌,要是她能超我五十分我就专心听你的课。”不服输的秋继早就盘算好了,秋予成绩最多能比她高出三十分,她势要让凌琅明白现实会啪啪打脸。
“七十分。”凌琅淡淡地回道。
“你疯了,七十分天方夜谭吗?”
沈让一拍桌子站起身,他决不允许凌琅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放心,我有把握。”凌琅与秋予对视,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努力,这不是和你姐姐对着干,是要促使她主动为自己拼搏。
秋予心领神会,“嗯,我会加油,沈少爷不用担心。”
听到妹妹向着外人,秋继眼冒火光,恨不得立刻和这个处处高自己一等的妹妹断绝关系。
“好了,我们继续。”
下了课,一直没有发声的任礼司拎起书包就去追气的不轻的秋继,君子唯没搞清状况,也紧跟了上去。
早走一步的秋继特别选了一条和家相反的方向,让秋予一个人先回家。没有路灯的漆黑小路上,只有她一人,失落又恼火。
“秋继,秋继!”
“任礼司?”
秋继停下脚步,当初就是任礼司偏要拉着她来补习,结果让她备受羞辱,她自然也没好气,“干什么,来笑话我?我说了,分数什么的我不在乎,找好工作也不只有考大学这一条出路,你们这群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人能不能别来脏我的眼?”
“不是的,秋继你听我说,我没想到凌少对你这么严格……”
“是啊,他就对我一个这么严格,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来对付我?”秋继语气愈发急促,她向来不受拘束,怎么可能任人摆布。
“没有,秋继……我喜欢你!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考上好大学。”情急之下,任礼司终于说出了心声。
秋继像看怪胎似的打量起任礼司,“啊?你开玩笑呢,我对你这种四肢发达的大老粗没兴趣,再说,男朋友对我来说只是个累赘,你别想了。”
与此同时,白麓找上了独自一人回家的渝敬哲。
调查一番后,她发现君子唯和任礼司走的很近,但他是云遥校霸,怎么说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于是她转而把目标放在了君子唯发小渝敬哲的身上。
“喂,前面那个!”
“嗯?有什么事吗?”
不得不说,换上休闲装的白麓气质极佳,看得不擅长和女生相处的渝敬哲心脏砰砰直跳。
“你就是渝敬哲吧?我听说你参加了辅导班,能带我一个吗?”
“白,白麓?”第一次见素颜的白麓,渝敬哲满脑只剩惊艳二字,“这是我朋友帮我找的,我要问他一下。”
“渝敬哲,有女朋友吗?”
向来少言的渝敬哲接连被白麓提问,可他莫名不觉得反感,于是坦言,“没有,我目前还没那个打算。”
“那你看我漂亮吗?”
“嗯。”
“做你的女朋友如何?”
“好……啊?”白麓的话把渝敬哲吓了一跳,他连忙摇头否认,“不是不是!”
“怎么,你看不上我?”
“不是,你那么好看,应该有很多追求者,我……我在学校连个一席之地都没有,还是算了吧。”
“哼,谁敢欺负我男朋友,我让他在云遥翻不了身!”
渝敬哲不是不知道白麓在云遥大姐大的地位,自己也是真心想试着和这个直白热情的漂亮女孩谈场恋爱,思索一阵,他说:“嗯,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回家就帮你联系补习。”
“这么说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嗯,嗯……暂时的。”
“不嘛,敬哲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你很优秀,多给自己些认可,别老自我否定啊,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动作自然地挽上渝敬哲的胳膊,白麓靠在他胸口细声细气地说:“以后我们要一起上下学,知道吗?”
“嗯,嗯好。”
青涩不知如何接受突如其来的恋情,渝敬哲只觉得心跳加快,他万万没想到能吸引到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女生,而这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还能如此温柔,这简直比捡到一千万还让渝敬哲开心。
相比起渝敬哲不知情的快乐,任礼司就没好到哪去。
他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但他不后悔,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即使答案不尽人意。
“我知道了,打扰了。”
“慢走不送。”
“嗯。”
秋继没给任礼司好脸色,她只想这个自以为是的少年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
任礼司转身离去,高大背影,此刻尽显单薄。
站在不远处的君子唯把一切看在眼里,他好像一不小心撞破了不想看到的真相——任礼司喜欢秋继。
他能怎么办,女孩无意,自己还是早点灭了那点幻想才好。
“子唯,你怎么在这?”
突然被任礼司发现,君子唯一时有些惊慌失措,不知作何回答才好,“啊,那个……”
“你都看见了?”
“嗯。”
“哎,人家瞧不上我五大三粗,正好,今天说清楚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礼司,你很勇敢。”君子唯想安慰些什么,可一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