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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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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让人不算愉快的两人拉开些距离后,温了月步伐放缓,低头点开手表上的图片,想趁还没进宴会厅内部,多看几眼表盘上的人。

朋友发来的图片模糊不清,实在很难分辨出目标的真实长相。再加上她没有合适的手包放手机,只好用米兰尼斯表带替换之前的皮质表带,紧贴羊绒衣袖外带在左手腕上做装饰,这才让整体搭配看起来不算突兀。

要不是她非那间办公楼不可,仅仅是租层适合开公司的地方而已,过程怎么会这么曲折。

海安这几年楼价确实居高不下。但她要租的这栋楼,即不位于CBD又在外环,租金竟比五年前高了近三倍。

今天就算谈不下来价钱,她也想面对面接触看看,拥有这栋楼的人,到底是怎样黑心的一个奸商。

距离宴会厅越来越近时,温了月最后将男人的样子在脑海里过了三两遍,才把邀请函递给了在门口迎宾的工作人员,同时表明自己是替被邀请人来参加这次宴会。

工作人员盯了她良久,突然很是紧张的转头和旁边同事耳语。

温了月见如同激光一样精准的眼神上上下下扫射她,原本镇定的表情逐渐生出些许忐忑。

她说的替人参加是没错,不过她回来的时间很赶,根本没时间找朋友拿邀请函。

这张递出去的邀请函,是她回国前,找人订做的。

在她的不安中,工作人员终于点点头并露出一抹放松不少的微笑,双手将签字笔尾部朝向她,“好的,您签个字就好。”

温了月松了口气,第一关算是顺利通过。

神经在这几分钟内的高度集中,让不久前储藏于大脑内的清晰样貌再次浑浊。

周围参加宴会的宾客纷纷涌入,现在看手表,实在太容易被人察觉。

她只能边走边装作若无其事的用眼睛扫视来往的人,试图与大脑里残留的影像进行完美连接。

“温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刚才她还庆幸已经远离的两人挡住她的去路。

温了月倒是没被突然闯入她视线的人吓到。都在同一个空间,会遇到很正常,只不过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们会来跟她打招呼。

她不想说话,便没有予以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观察周围的宾客。

赵诚逸对她表现出的态度很是不爽,“欸!你到底在装什么清高。”

宋尧按上赵诚逸的肩膀,拿出他惯有的良好涵养,对温了月做了自我介绍,“我姓宋,宋尧。”

整个的宴会厅内,三两成群。这种宴会的目的本身就是借个冠冕堂皇由头,提供给同阶层的社交场所。往小了说是可以结交朋友,扩大圈层;往大了说,就是为日后合作打基础,方便资源置换。她们三个虽是表面上看起来不对付,但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对方的态度简直堪称无懈可击,

温了月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回应,她毫不怀疑宋尧旁边这个咋唬的公子哥,在今夜绝对会成为她找人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她向宋尧颔首,“您好。”

“嘁。”赵诚逸还是嗤了声。

这次温了月没跟他对呛,她识时务,想要尽快摆脱难缠的两人。

宋尧从路过的侍者手上,拿起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温了月,“Domaine Leroy,这杯有树莓香,口感独特,只不过入口会有些酸,尝尝看。”

听到宋尧给她介绍红酒,温了月顿了片刻,她此刻的感受就像是:满身浮华的富商给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乞丐送来一箱十斤重的成功人士必读书册,叮嘱他吃饱穿暖的同时语重心长告诉他,读完这些,你就能逆天改命,变得跟我一样。

她像终于发现这两位男士堵她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轻笑两声,随后回了一句,“ Hjulet snurrar men hamstern ??r d??d.”

宋尧一愣。

赵诚逸拧起眉头,“说的什么鸟语。”

温了月心情不错,接过酒说了声谢谢,闲聊般开口:“发言人还不上台吗?”

她想看看这次宴会的举办者能不能与手表上的男人面容重合。虽然朋友跟她明确说过不是同一人,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毕竟朋友还说了,她也从没见过宴会举办者本人。这张邀请函都是她爸硬塞给她,让她多多参加,早点儿给他带回来个女婿。

赵诚逸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讥讽道:“看看,我就说她第一次来没见过世面。连那人场子从不出现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靠谁的邀请函混进来的。”

温了月这才意识到,每个香槟色绸布平铺的高脚桌都被占满。整个会场确实没人在意台上,所有人都很自如的拿着酒杯寻找感兴趣、可结识的目标。

“在这里,没有繁琐的宴会流程。”

宋尧解释完,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令起话头,“我其实很好奇,温小姐怎么一点也不惊讶,我能叫出你的名字。”

借着方才的话题,环顾会场一圈,温了月还是没能筛选出她的目标,只能敷衍着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宋先生一看就身居高位,会场里大半您估计都熟知。而签字表上突然出现陌生名字,您恐怕很难不注意。”

正确答案让宋尧来了兴致,丝毫没注意到身旁女人闪动亮光的眼睛早已锁定在人群中一个正在与人攀谈的男人身上。

瞥见他的第一眼,温了月就知道目标出现了。

现实来看,目标五官标致,眉宇间带着少年感,身高挺拔,半点不似模糊照片中的普通样貌。不过能确定的一点是,目标的站姿和动作与照片上如出一辙,特别是他露出的后脑勺弧度——像是一颗饱满圆润的贡柑。

实在是一颗完美的头型。

温了月没有犹豫,抬腿准备走向目标的时候,手肘被人拉住。

“你要去哪?”宋尧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冒昧后很快便松开手。

“宋先生,您还有事?”

骄傲使然,宋尧从前身边倒贴无数,没追过女人。现下面对这个今天第一天见面的女人,她身上似有似无的疏离,激发了他强烈的好胜心,“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温了月没时间周旋,“你去三元门找我就行。”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转头朝目标男人走去。

赵诚逸为好哥们打抱不平,“我看这女人胃口太大,在这玩欲擒故纵呢。三元门在哪啊?海安还有这地方?”他好奇地打开手机地图搜索地名,屏幕跳转出现的三个字,让他破口大骂,“卧槽,精神病院!她这是变着法骂你神经病呢!”

温了月离目标越近,越发觉不太对劲。

目标男人被四人两两包围,站位在中间,可他始终对其他四人是种谦逊的状态,有时还会附耳去听。

这种样子实在是不像一个会把租金提到天价的奸商。

她满心疑问快要走到目标面前,问好刚到嘴边,就见目标步履匆匆,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焦急。

温了月深深提了一口气,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她的满腔孤勇霎时化为泡影,思索是否改变策略间,目标已来到身前。

“您好。”

拥有海安一栋楼的人对她用敬语?

温了月喉咙滚动好几下,才让自己的嗓音没有明显得磕绊,“您好,常总。”

常循的表情变幻莫测。这称呼太大了,他受不起。

“您叫我常循就可以,是有人想单独见您,我作为他的助理来请您。”

“嗯?”温了月稍愣,“好的。”

原来是总裁助理,温了月半提的心脏落下,而后又急速升高。

总裁助理来找她一个毫不起眼的宾客干什么?还有,哪个总裁?

她再也忍不了跳楼机似得心脏活动,仰头吞了口被她一直拿在手上的酒杯里的红酒。

利用酒精镇定下来的温了月问出她的疑惑,“请问,您找我有事?”

常循点点头,侧身示意一个方向,“您跟我来。”

-

温了月在常循的带领下,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听见房门卡扣的咔哒声响,心里倏然升起从进入这个酒店起,未曾产生过的戒备心。

她故作轻松,转身同仍旧站在门口的常循沟通,“常助理,北湾区槐安路上的一栋写字楼您有印象吗?16层空了许久,您看能否——”

“温小姐,想要谈租金,应该找我。”

一道骤然在背后响起的低缓嗓音,使温了月含笑的表情变得僵硬。

她下意识攥紧披挂在胸前的披肩。

极具压迫的气息从背后覆了上来,手臂轻掠过她的右侧身体,衣料相,发出如同碾碎枯叶的沙沙声。

周渟渊将左手手掌盖在她的酒杯口微微上提,没用多少力气,酒杯就换了主人。

温了月还没从戏剧性相遇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早已不受她的控制。仿佛是辆正在冰路上横冲直撞的汽车,车上还坐了个酩酊大醉的司机。

然而她这个昏头转向的司机,根本没有酒胆看身后的人一眼。

“怎么?不想谈?”

一句散漫的催促。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温了月居然从周渟渊话里听出了几分戏谑。

她隔着披肩揪住压盖在下的凸起,直到将掌心硌疼后才松手。

“谈,为什么不谈?”

温了月的黑皮高跟鞋尖画了个半圆后,直直地对准六点钟方向。

视线最终对上坐在沙发上正随意晃动酒杯的周渟渊,她忽然认识到一个严重且完全不可避免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声音,她甚至快认不出来前面这个周身阴冷的男人到底是谁。

褪去青涩的他比当年自己离开时棱角更加分明,细密如同乌鸫羽翅的眼睫阴影打在深邃眼眶上,让人很难猜透他在想什么。平驳领石墨灰西装敞开,露出里面平坦的纯黑高领羊绒衫。矜贵睥睨的状态,像是他仅仅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周围的人噤若寒蝉。

五年后的周渟渊,除了膝盖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在黑西裤的映衬下显得熟悉又刺眼,其余的都让她觉得陌生。

周渟渊自温了月转身后,眼神一直钉在她身上,没离开分毫。他捏住杯杆的手指关节发白,几乎快要把它掰断。

“周总,想怎么谈?”温了月知道他在等她开口,他向来把选择权交给她。

公事公办的语气,周渟渊眼睛几不可察地眯了下。

他心底自嘲自己当年被毫不犹豫舍弃后,还会因一声生疏的周总慌了神,“温小姐,不想先说说自己的想法?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温了月抿唇,不是不想讨价还价,而是现在的她应该没有资格,她比谁都清楚周渟渊话中含义。

“您说,只要我能接受。”她现在都不求能减租金,只要能让她顺利签下合同,就算心满意足。

周渟渊垂眸,凝着酒杯口处的斑驳红印。良久,他用指腹蹭掉印记,举高酒杯贴到那处似是留有余温的地方将杯中酒饮尽,“陪我五个月,五个月后,你如愿以偿。”

温了月搞不明白周渟渊到底在想什么,她紧闭的后牙被她咬得很疼,才没让酸胀到能感觉到血液流动的眼眶将她的脆弱完全暴露。

陪这个字,听起很有依恋性,但要是加个期限,对方还位尊势重,味道就全变了。

陪睡丫鬟,还是总裁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总之,不管是其中哪一种,她都没有理由拒绝。

是她欠他的。

“好,我答应。”

周渟渊企图从温了月脸上找出一丝疼惜、愧疚的情绪,哪怕是怜悯都好。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怀疑,今天如果坐在这儿的是别人,她照样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比如刚才与她相谈甚欢的宋尧。

监控里,她对他笑得很好看。他都能想象到:她弯眼时,眼角的痣会皱成一颗小月牙。

不像现在,她对他的态度还不如对待一个陌生人。

“我可以走了吗?”温了月不想继续待下去,多待一分钟,她想剖析周渟渊的心思便会加剧。尽管她们之后还有一起相处五个月。

周渟渊没有阻拦,“可以。”

温了月如释重负,可她连门把手都没碰到。只看见常循把不知道从哪里取出的外套与周渟渊的酒杯交换,与此同时,自己的手也被人以强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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