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不在家。
朱妏妏没有回。
后面跟了一条:“你走了么。”
深更半夜时隔三个小时的回复,多少带着点惹人遐思的不好揣测。要么是他在半夜工作所以不能及时回家。要么就是他那事儿实在忙得厉害,连手机信息也不能瞧上一眼。
朱妏妏扭头看见自己昨天在超市给蒋鹤贤带屋去的一大袋子东西。叹口气又走去,把袋子口扎起来。
照例上班本该是风平浪静的一天,下午会议开始,朱妏妏在洗手间独自复盘待会儿要讲的幻灯片。
一时入神地搓了洗手液洗手,都忘了水流哗哗声。
从旁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把朱妏妏身旁的纸巾抽出来,不忘回复:“差不多了,你再冲下去,这儿就跟水漫金山似的。”
朱妏妏忙挪开手,只见那水声也应声而停。
她瞧了眼擦手的小陈,回想起他那些又不耻又下流的手段,嘴角带笑勾起一个不冷不热的弧度。
这是时隔多日后,第一次双方正面交锋的私人相处时刻。尽管只有两三秒,朱妏妏就笔直向他旁边的那条通道走出去。
小陈被她这种看垃圾似的眼神激得气不太顺,往前走了几大步来,拽住她胳膊。
小陈质问,“你装什么呢,这几天私下里没少说我坏话吧,我只不过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我俩有什么区别呢。”
朱妏妏用力抽自己的手但没成功,又盯着小陈才慢慢威吓到了他,能得以脱身:“你说什么呀,我不太懂,请让一让,我得去开会了。”
小陈瞧四下里没有人,就更大胆了几分。朝朱妏妏一步步走近,却在最后关头停住步一把关上了身后的门。
堵住朱妏妏的前后去路,将她关在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
他伸出一根指头来,对着朱妏妏威胁:“我警告你,你别再在你那些姐妹跟头嚼舌根,不然等我把蒋鹤贤包养你的谣言传出去,我俩都别想好过。我在这公司待不下去了你也跟着我陪葬,懂么?”
朱妏妏蹙起眉直视他,也不再维持往日表面里的和气和好脾性:“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吓吗。”
小陈淡淡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那叫蒋鹤贤的有一腿,他一开始不还装是你男朋友么,我以为是你那个相亲对象呢,好啊,原来你俩早就是狼狈为奸,奸男淫.女。”
他低下头用温热的气息折磨朱妏妏,越是知道身前这女人惯会伪装,就越看她不爽。
“装得这么清纯干嘛呢,我邮件里哪点说错了。你现在别得意,包养不包养的全凭我一张嘴,我这人光着脚不怕穿鞋的,但你到时候还能像现在这么淡定为自己四处游说真相吗。我就告诉你吧朱妏妏,我不仅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出轨女,我还要让所有人相信我,你是个不要脸的二奶,就算这不是真的又如何呢,我忘了告诉你我和我们市的记者关系都不错,到时就不是我们公司内部传传那么简单了。”
朱妏妏深吸一口气,扔开他那只凑过来的手,随后弯腰从他臂弯里退出去。
即便在此时她也因这是在公司,知道陈同事不会真的乱来,镇定少许。
看着他那张鱼死网破的表情,朱妏妏就更有种想抓破他的脸的冲动,说:“你何必这么恨我呢,就因为我没看上你?”
小陈当即如踩了尾巴乱叫的野猫一样,气得直喘粗气。
最后,他恶哼哼地抛下了一句狠话:“你赶紧收手,别再在你那帮小群体里给我造是非了。否则咱们就在明日新闻头条见吧,你看蒋鹤贤那人会不会保你。到时候把你一脚踢开,你跪着哭着求我要你我都瞧不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