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号，天气晴转大雨。

康斯坦丁正被杰森追着打，从客厅那头撵到这头。

换下夜翼制服的迪克·格雷森这时候下楼就看见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看见自己的同位体弟弟正拿着把刀追杀康斯坦丁，连忙上前将杰森手上的刀夺下并顺带架住了杰森。

“小翅膀，你们这是怎么了？康斯坦丁有时候虽然嘴贱了一点，但是他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迪克一边说着，一边把就算被架着也要伸出自己的小短腿踹人的杰森拖远离康斯坦丁。

“就是，就是。”康斯坦丁远离杰森，捂着被打对称的眼睛，蓝色眼睛幽幽怨怨地睇着杰森，似乎在怪罪杰森下手这么黑。

杰森气的手抖，对迪克破口大骂：

“迪基鸟！你松开我！他偷你朋友骨灰冲水喝，换你生不生气！”

一听到康斯坦丁是因为这件事被揍的迪克立马就松开手，笑意满脸地对杰森说：

“是我的错，来，小翅膀，我帮你按着他。”

这边正在鸡飞狗跳，楼梯口又出现了一个人，被换下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韦恩淡定地看着客厅三个人。

康斯坦丁龇牙咧嘴地被杰森拎着耳朵，看见布鲁斯的身影，可怜兮兮地对他伸出颤抖的手。

“布鲁斯，救我！”

在楼上听完了全过程的布鲁斯选择视而不见。

来到吧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见水台旁边那个透明罐子里只剩一半的金色粉末，走回客厅时顺带带上。

“所以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到念杰森名字的步骤，布鲁斯就觉得头痛异常，康斯坦丁连忙在他面前用力挥手，试图打散他刚刚提到的那个恐怖的东西。

“你的儿子现在可不是人类的形态，这些存在对‘真名’的保护非常严格，你最好不要试图喊他的名字。”

“小翅膀的形态怎么了？”和杰森呆了这么多天，迪克第一次知道杰森的名字是不能喊的，毕竟他和杰森有一个小翅膀的昵称，所以这两天以来，也没发现杰森的真名不能直呼的问题。

“人类直视神明总会付出些代价，这里的神明并非是诞生自希伯来或者东方体系的神明，而是另外一种更不可名状的神明，这孩子在不可名状的神明手下办事，自然也是沾染到一点那些神明的一些特性，虽然不至于看也看不得，但是直呼‘真名’还是会头痛，直到疯狂。”

康斯坦丁神情沉静，身上有些属于魔法侧捉摸不透的气场，说到后边眉头高高挑起，牵扯到被杰森打出的伤口，痛得“嘶嘶”抽气，营造出来的神秘感功亏一篑。

“这么说杰斯和我们并不是同一个宇宙的。”

布鲁斯并没有在杰森的“真名”这一个坎上死犟，而是用了昵称。

他没有明说，只是默默在心里做表。

但是身边跟着的两个孩子都是他曾经的搭档，谁还不知道谁呢。

杰森撇撇嘴，打开电脑继续和那个AI打架。

这个布鲁斯并不是他的布鲁斯，长得一样不代表他会吃代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年长一些的布鲁斯，杰森本能地有些变扭，就是猫咪看见一个物体会忍不住手欠的想要扒拉。

他就是那只猫。

为了确保自己的行动不会受到影响，杰森还是不参与这几个同一永生者出身的超级英雄交流情报的会议了。

杰森和AI打着打着，这时候，邮箱突然弹出一封邮件。

“……”

饵咸钩直。杰森没有选择立刻打开这封邮件，而是将界面弹出的地址放在维基地图上，得到一个深山里的地址。

皱起眉，这个地址离复制镇可不近，可以说是一东一西，距离拉满。

杰森手指头停留在键盘上，想了一下，将电脑的资料全部销毁，唯独留下封邮件，待最后一个文件随着回车键销毁，杰森点开了这封邮件。

邮件标题是一个地址，内容却写满了数字一和零，杰森立马意识到这个是计算机语言，当即转码。

“你好，屏幕对面的那位小先生。在我吐露我的请求之前，我想我需要向你介绍一下我，我的名字叫莉莉丝，是一名人造机器人。现在正身处于标题中的地址，复制镇里，发生在琳达女士身上的事情我通过监控和新闻略有知晓。”

“就在这时，您搜索了内森的信息，我猜想您想对付的下一位应该是内森，在此，我诚恳地请求您，救救我的妹妹艾娃，她被内森控制着，我们都被内森控制着。”

“您在追查的东西我或许有所知晓，请求您将我的妹妹带出这个牢笼，我将把我所知道的事情与您和盘托出。”

“此致，莉莉丝。”

内森是蓝皮书现任的老板，一名计算机领域的天才，这个叫莉莉丝若真没骗他，是个机器人，那么身为妹妹的艾娃也只能是个机器人，杰森大概知道当初的丧尸病毒为什么是由艾娃散布的了。

奇怪的是，散布病毒的艾娃事后并没有像丧尸那般疯狂，而是恢复了神志。

这个点很值得杰森去探究，这时候康斯坦丁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把自己在阿施科勒里的经历娓娓道出。

“地球的生命因为反生命方程式的污染，纷纷变成活死人，我们找到了源头，钢骨。”

“钢骨告诉我们地球人类还有救，但是这是埃崔根和我说，哦，你们可能不知道，埃崔根是我在地狱里认识的一个恶魔，他说三宫魔因为地狱里的灵魂缺失，所以他决定上来毁灭地球。当我决定当个伟光正的超级英雄时，打算和三宫魔决战前一天，倒霉催的被空间门啊呜一口给炫到这里，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就知道了。”

“……”蝙蝠家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迪克耸耸肩，道出他们三个都在疑惑的事情。

“well，达米安是谁？”迪克说话干巴巴的。有种工作一天出来，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即视感。

这个叫达米安的孩子一定很受布鲁斯器重，才会受到布鲁斯的信任，继承了蝙蝠的披风。

“what？！布鲁斯你该不会也不记得吧？那你现在的罗宾是谁？”

康斯坦丁很惊讶，这是哪个老黄历里的蝙蝠侠和夜翼，怎么连达米安都不知道。

“……”布鲁斯一听到这个疑问，有些心虚地看向杰森。

但杰森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小孩吧？

“是提姆，怎么了？”

“哦，红罗宾呀，他也死了，在我的时间线里，是你杀了他。”康斯坦丁耸耸肩，轻飘飘地在布鲁斯心上砸下这个地雷。

“提姆又是谁？”迪克这时候又强势加入，意识到提姆是罗宾后，立马蹦起来，生气地看着布鲁斯。

“等等！布鲁斯你别太过分了，小翅膀才刚死没多久你就又找新罗宾了！你有没有尊重小翅膀啊！”

杰森听到新罗宾的消息还没来得及生气呢，迪克却显得比他还生气。

杰森生无可恋地抬头。

得，乱得跟一锅粥一样，他还是趁热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