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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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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也不等姜拂乐开口,她便提着裙裾匆匆离去。

彼时,姜拂乐尚在脑海中措辞,待恍然回神,入目的只剩宋瑶光毅然决然的背影。

明月高悬,殿外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叫人看不清景象。

姜拂乐愣怔在原地。

不可否认,宋瑶光此人是个实心肠,不管她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作为千娇万宠的小公主,深更半夜地便跑出去,做的事还隐约有些抗旨的意味,姜拂乐心中便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可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贤妃几次三番暗示的事,自己女儿的一句话,真就能让她歇了心思么?

姜拂乐手指缠绕着手绢,心里乱糟糟的。

宋瑶光兴致一起便出了门,姜拂乐也不知她何时回来,便坐在那里一直等,等到第二天清晨,也不见宋瑶光的身影。

往后的几日她也都没见到宋瑶光的身影,只是她派人传了话来,叫姜拂乐安心在她这里住着便好。

姜拂乐虽心中疑惑,但也应了下来。

若是回到程屿礼那,少不得又要被他挟恩图报,那厮必定会变着花样地折磨他。

如此正好,她便躲得远远的,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想到程屿礼找不见她人,一肚子的坏水没有地方使,姜拂乐便心情大好。

她悠闲地在宋瑶光的寝殿住了几日,直到宫宴的前一天。

那一晚姜拂乐实在无聊,便自己同自己下起了棋。

下着下着意识混沌起来,靠在桌边便睡着了。

屋内的九枝灯燃了一夜,蜡油滴到了地上。

侍女小心翼翼地将姜拂乐喊醒时,她还撑着下巴,胳膊肘杵在桌案上。

“姜姑娘,公主想必是会直接从娘娘那儿去围场,奴婢们先替您洗漱吧。”

姜拂乐伸了个懒腰,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她摆了摆手,困意还未消散,她眼皮半耷拉着,懒洋洋开口:

“不必了,我自己收拾便好,你们且去忙吧。”

侍女们闻言也不动,坚持道:

“姜姑娘拔得了头筹,今日是要面圣的,仪容仪表可要得体些才好。”

对啊,今日是宫宴!

姜拂乐骤然清醒过来,她晃了晃脑袋,一把抓起案几上的铜镜。

只见镜中的自己眼下有些青黑,发髻散乱,不点而朱的红唇此刻也微微泛白。

她暗自懊恼,娘说的果然没错,人果真不能熬夜。

见姜拂乐神色复杂,四五个侍女自顾自绕到她身侧,将她的发髻拆开,重新梳理。

“姜姑娘莫要推辞了,您是公主的好友,若是伺候不好您,主子回来是要责罚婢子们的。”

姜拂乐本也还有困意,于是任由着她们折腾,自己又靠在软榻上,昏昏睡了过去。

待到一切都拾掇好时,已是快到晌午,琉璃瓦在强光下明艳夺目。

还有几个时辰宫宴便要开始了,却依旧没瞧见宋瑶光的身影。

姜拂乐于是自顾自出了门,临走前不忘嘱咐宫人将她昨日得来的战利品好生保管。

无论宋瑶光去求情的结果如何,她都不用被赐给那个泼皮纨绔了。

想到这,姜拂乐心中敞亮起来,一路上看见路边的野花都觉得十分惹人怜爱。

她于是没坐宫人备好的马车,一路蹦蹦跶跶地去了围场。

远处山峦被日光勾勒出清晰轮廓,岩石裸露处闪着刺眼的白光。

姜拂乐抬起手挡了挡,忽然听见有宫人来传话:

“姑娘,有个姓姜的娘子说要找您,您可识得?”

姓姜的娘子?

是姐姐来了!

她这几日心里一直记挂着家里的事,正想着今日结束之后便赶回去,却不想姐姐竟直接来找她了!

来不及多想,拂乐赶忙跑了过去。

“阿芙!可算找到你了!”

拂乐循声望去,只见姜朝宁正气喘吁吁地立在不远处。

“我去了程府找你,看门的小厮说你应当是来围场了,我便又匆匆赶了过来。”

姜朝宁终于安下心来:“可把姐姐们急坏了!”

姜拂乐连忙迎了上去,正欲开口,却见朝宁拉起她的手,轻拍了拍:

“娘已然好转了,你无需担心。”

拂乐松了口气:“后来是什么情况,你快同我说说!”

谈起此事,姜朝宁面色有些凝重:

“母亲那夜口吐鲜血之后,大姐姐煮了回阳救逆汤,将母亲的性命吊了片刻,幸好柳先生赶来的及时,给娘施了几针,不消多时,娘便奇迹般转好了!”

拂乐眸中浮起一丝不可置信:

“只是施了几针吗?那柳先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神通?”

姜朝宁点点头:

“大姐姐后来说,看他落针时的针法和穴位,似乎是鬼门十三针。”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

“大姐姐说鬼门十三针是秘术,鲜少有人会用,这柳先生,还真是神通广大。”

姜拂乐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论如何,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下了,她释然开口:

“那到时找个机会,必要重谢柳先生才好。”

姜朝宁拧了下拂乐的鼻尖,调笑道:

“我家阿芙如今也懂得人情世故了!不过光谢谢柳先生可不成。”

她凝视着拂乐:

“人是从程小少爷那里请来,少不得要好好向人家道谢的。”

姜拂乐闻言,讪讪抿了抿唇。

她虽年龄小,可是却不是不明事理,一码归一码,她原本是准备等娘好转后,好好答谢程屿礼的,可谁知那厮一上来便要她在他身边为奴为婢,眼下是因着昨日她去了宋瑶光的寝殿,才让他无机可乘。

如若她昨日仍留在程屿礼那里,少不得要被他折腾一番。

她勾着朝宁的小指撒娇:

“诶呦,好姐姐,我这几日一直未曾回去,可不就是被他挟恩图报嘛!”

谈起程屿礼,姜朝宁这才想起来还有件要紧事。

那日从宫里出来后,她们二人推测出贤妃有意将姜拂乐赐给程屿礼,可惜事情还未来得及解决,母亲便突然发病。

“阿芙,赐婚的事,你打算如何解决?”

姜朝宁拍着胸脯,视死如归道:

“你放心,姐姐们即便是豁上命去,也绝不会叫我们宝贝阿芙去给人家做小妾!”

姜拂乐本想着要装模作样哭出来逗逗朝宁,可闻听此言颇有些动容,她眉眼弯弯,眼底漾起笑意:

“好姐姐,用不着豁上命去!此事我已然解决了!”

朝宁眼眸一亮:“当真?!你如何解决的?”

她打一来便注意到了,妹妹今日装扮精致,首饰衣衫皆非凡品,姜朝宁心底一沉,暗道不妙:

“阿芙,你莫不是做了傻事,已经从了那程小少爷吧……”

姜拂乐一怔,反应过来时,慌乱扫了一眼四周,忙上去捂住姐姐的嘴:

“诶呦!我的好姐姐,你想到哪去了!”

她放下了手,嗔怪地看了一眼朝宁:

“你且瞧好吧,今日便可见分晓了!”

她说着,唇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

朝宁心里有些没底,还要继续追问,却见不远处有一衣着华贵的少女。

宋瑶光心中郁躁,此刻正执着一把弓,也不瞄准,一通胡乱放箭,最终羽箭落了满地,猎物却是连个影都没有。

宋瑶光察觉到目光,终于注意到姜拂乐竟也在这,抬腿便小跑过去。

她面色有些不虞,正欲开口,见拂乐身旁还有一人,便问道:

“这位是?”

姜拂乐应道:“这位是我姐姐,姜朝宁。”

转身又对朝宁介绍:

“姐姐,这位是公主殿下。”

姜朝宁闻言一惊,不过几日的功夫,拂乐怎么连公主都认识了?

她正要福身行礼,却被宋瑶光一把扶住:

“朝宁姐姐无需多礼,唤我瑶光便好。”

宋瑶光此刻心情不佳,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这几日在母妃寝殿后的经历实在是算不上愉快,她正欲向姜拂乐一吐肚子里的苦水,却见小太监在一旁细声提醒道:

“殿下,宫宴快开始了,您该回去换身衣裳了。”

宋瑶光低头撇了一眼身上蹭了灰的猎装,瘪着嘴点点头。

她整理了思绪,晃了晃脑袋,将心中的阴云撇开:

“那拂乐,你便自行入席吧,我稍后便去找你。”

她说着,看向一旁的姜朝宁,眉眼弯弯:

“朝宁姐姐也一起来吧,多个人多份热闹。”

话落,宋瑶光便在宫人的簇拥下离开。

宋瑶光的坏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事要同姜拂乐说,此刻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无奈摇了摇头,罢了,等想起来时再说也不迟。

树叶被晒得有些打蔫,在微风下簌簌摆动。

姜朝宁和姜朝宁一同闲逛着,只见姜朝宁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糟了,我的耳坠怎么少了一只?”

姜拂乐闻言望去:

“莫不是掉在路上了?”

姜朝宁:“你先去吧,我沿着路四处找找。”

拂乐点点头,冲她喊道:

“你当心些,莫要像上次那样崴了脚!”

姜朝宁低着头在地上四处搜寻着,找的眼睛有些花了,却仍旧不见踪影。

她揉了揉眼,再睁开眼时,见不远处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抖动。

她偏了偏头,跑过去,见是一只兔子,心中一喜,将正经事抛在了脑后,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抚摸起来。

几丈之外,在她身后,宋昭临正与几个玄衣暗卫低声交谈。

忽然,他听见不远处传来细细响动,似有枝叶被踩折。

什么人?

他心下警觉,蓦的回眸,锐利的目光锁定前方,只见一红衣女子蹲在地上,赤色身影在葱郁草木间格外醒目,双手不知在拨弄些什么。

他不动声色,递给暗卫一个眼神,玄衣暗卫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靠近。

却听“嗖”的一声,前方忽然出现一支利剑,划破空气,冲着他直直飞去。

玄衣暗卫心中警铃大作,利落地上前。

蹲在地上的姜朝宁不觉有异样,抱着兔子便要起身,方一站起来,她瞳孔骤缩,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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