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有她最为倚重的学生!
朱月琴看见了祁温玉,他倚在学校不久前刷新的白墙上,看见她,面无表情。
日光照射下,祁温玉是如此冰冷。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有着清冷的少年感,眉眼俊秀,肤色冷白。
一阵风过,吹开他的衣襟,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咬痕。
鲜红的,暧昧的。
残忍又畸形,病态又扭曲!
嗡地一声——
脑中一阵巨响,仿佛意识到什么,朱月琴的瞳孔放大到极致,整个身体直接被钉死在原地。
喉咙被粘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祁温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打火机在阳光下反射迷离的光芒,祁温玉熟练地划响,他的指尖夹着燃烧的香烟,挑衅地凑到唇边吸了一口,朦胧的烟圈在空中慢慢扩散。
他毫无表情的脸,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点情绪,冰冷刺骨像漫漫无尽的长夜下了一晚上的雨。
一只烟燃尽,祁温玉看向她的眼底出现若有似无的讽刺。
渐渐地,他漂亮的脸仿佛和另一张漂亮的脸重合。
像蝎子亮出尾巴。
祁温玉扔掉烟蒂,灼灼日光中,他将金色打火机拿到唇边,深情一吻。
朱月琴被他的动作震慑得无法动弹,那个打火机她太熟悉了!
曾经她收缴了单织芙的,又在不久前被祁温玉要了回去。
恍惚间,有一个念头疯狂席卷心头。
她为什么会被人举报,又为什么会丢掉工作!
她曾经最看好的。
曾让他去她的补习班送过资料的……是祁温玉啊!
就因为她骂过那个女孩吗?
那个品行不端,顽劣不堪,惹事生非的单织芙。
祁温玉为了她……在报复?
朱月琴瞳孔震颤,深深的愤怒与无力感将她包围。
头脑持续眩晕中,她想起几天前在办公室半开玩笑与祁温玉问起的那句话。
祁温玉冷漠的回答此刻像惊雷般炸响,诅咒般回荡在耳畔。
朱月琴消瘦的身躯几乎快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重重跌坐在地上。
她觉得四肢好冷,耳边嗡嗡的,她知道,这个声音即将作为鬼缠上她的后半辈子。
她当时问:
“谁会举报我?”
他当时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