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与织儿相视一眼,瞧了瞧寝殿内,不知为何,她们唤了几声,皇后娘娘皆未有反应。
若是平日里,只唤一声,皇后娘娘定是会应的。
前些日子至流云宫同皇上大吵了一架,皇后娘娘便一直闷闷不乐,且睡的有些晚,遂,身子也不大舒适。
想来皇后娘娘也是累了,今日才睡的熟了些。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步入寝宫,织儿将端来的水安置于漱台,绣儿则前去唤醒染月,此时该是去寿安宫的时辰了。
“啊!!!”
听得一声尖叫,织儿的差点儿失手将盆子打翻!
“怎的了?”
织儿忙奔了过去,却只见得原本应躺着皇后娘娘的床榻之上空无一人。
绣儿急的快哭出来,“皇后娘娘不见了!皇后娘娘不见了!”
“绣儿冷静些!皇后娘娘许是早起了,想出去走走,待会儿便回宫里了!”这话连她自己个儿都不信,那床榻分明无睡过的痕迹,还是昨日她亲手打理的模样。
“你快去忍冬大人与彼岸大人的殿里瞧瞧,我则寻一寻皇后娘娘!绣儿!先莫要声张,咱们……咱们或许还能找着皇后娘娘的!”
绣儿点点头道:“我……我知晓了!”
说着便出了门,一路小跑至彼岸与忍冬居住的寝殿,绣儿咽了咽口水,心下有些发紧。
事实上,先前两位大人与皇后娘娘的言语,她与织儿听着了一些,她们本是要去告知皇后娘娘该用膳了,却不想听得皇后娘娘道,他留不得,之后便躲了开去,主子们谈话,奴婢不该听闻,遂,她与织儿也不敢多言。
想来也是,皇上待皇后娘娘这般,皇后娘娘想要离开也是自然,但,她们真真舍不得!
现下,如若两位大人还在,那皇后娘娘必定不会走的,她战战兢兢,伸手敲了敲殿门。
“两位大人!大人!”
殿内并无人回应!
“大人!彼岸大人!忍冬大人!”
又唤了几声,殿内依旧无人回应!
绣儿心中一寒,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门推开,朝殿内走去,她望了又望,殿内瞧不见一人,静的叫人难受!
步入内室,绣儿已觉无了希望,却于一瞥间瞧见了床榻之上的两人。
“忍冬大人!彼岸大人!”
但不知为何,无论她如何呼唤,如何摇晃,床榻上的两人皆是不曾有任何反应!
绣儿甚至觉着两位大人是否遭了难,但在两人鼻下一探,皆是有着呼吸,且体温也暖的很。
“绣儿!”
忽然听得门外织儿的唤声,绣儿忙又奔了出去。
“织儿!织儿!两位大人还在!还在!”
织儿闻得此言却是皱了眉头,绣儿见状,有些不解,两位大人还在难道不好么?
“织儿怎的了?”
织儿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那信封上却并未有任何字样。
“我从皇后娘娘的枕头下寻得的这封信!我怕……”
“这……这……怎会如此?那两位大人还未走啊!”
“两位大人呢?可曾知晓皇后娘娘的去向?”说着织儿便步入殿中。
“这……不知为何,两位大人皆是沉睡着,我唤不醒他们!”
“甚?”
二人又唤了彼岸与忍冬几声,还是不曾有任何反应。
织儿咬了咬牙道:“此事事关重大,咱们瞒不了的,快去禀告皇上,而两位大人也不知是何病症,也许需诊断啊!”
“那……那咱们这便去!”
“好!”
两人又步履匆匆,前往乾阳宫!
自那日染月出了流云宫,独孤惑便似听了劝诫一般,勤理朝政,倒叫群臣对这位男后好一通夸赞。
此时的独孤惑才下了早朝,同独孤陌一处,正前往乾阳宫,准备谈论对战敌军之策。
不想,于半路便被拦了下来,瞧着跪于自己足前的两名宫婢,独孤惑疑惑,她们不是凤临宫的么?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绣儿已然急的哭了出来。
她们前往乾阳宫,那里的宫人说皇上还在上早朝,她们又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独孤惑心下有些顿顿的酸痛,实乃不详。
一旁的独孤陌也是皱了眉,偏头问稍稍稳重些的织儿道:“到底发生何事?你们怎会于此?皇后娘娘呢?”
织儿颤抖着嘴唇,哑着嗓子道:“回祭司,皇后娘娘他……皇后娘娘他不见了!”
独孤惑猛地睁大了眼,一把抓起织儿的衣领,“你……你说甚?”
“皇后娘娘他不见了!”
“皇上!”独孤陌将独孤惑拉开,他瞧着织儿快要喘不上气了,“快说清了,皇后娘娘怎会不见了?”
“奴婢也不知!昨日夜里,奴婢们侍候皇后娘娘洗漱后,皇后娘娘便叫奴婢们退下了,说是想早些歇息,也不让奴婢们在外值夜。奴婢们便也去歇下了,但今日一早,奴婢们去唤皇后娘娘起身,不曾想,皇后娘娘便不见了!”
“去寻过了么?”
“寻了!可,还是寻不得皇后娘娘,只于皇后娘娘枕边寻得了一封信!”说着便将信交于了独孤陌。
独孤陌将信转递给了独孤惑,将信拆开,不过寥寥几字。
“战平人散勿念安康”
独孤惑只觉脑中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