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李言晋开口,“我觉得玩男人行,爱男人就不太行了。”
他三十来岁已经过了谈论情情爱爱的年纪了,玩玩得了,更何况:“我要是像阿臻一样,我爸能把我打死回炉重造。”
“那阿臻跟你不太一样。”楚泽北笑出声,李家就他一个儿子,他爸还指望他传宗接代,爱男人那就完蛋了。
楚泽北拽着绳子让马转了个方向。
不过秦家不一样,秦臻就算和男人纠缠一辈子秦嫀也不会说什么,甚至会觉得这样更好吧。
秦臻骑着马找到林亦柯的时候,才发现只剩他一个人躺在那了。
“上来,”秦臻朝他伸手,使了点力把人拽到马背上,“她俩人呢?”
“冲浪去了。”
林亦柯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揽住他的腰,因为马鞍,两个人几乎是毫无缝隙的紧紧贴在一起。
缓缓穿行在海边,海浪拍打沙滩发出一阵阵的响声。咸湿的海风吹拂两人的脸颊,马蹄印在细软的白沙中,没走两步就随着海浪的涌动而渐渐消失。
秦臻穿的短袖领口很大,随着马的动作一起一伏,林亦柯垂眸都能通过领口看见系带的休闲裤,露出的皮肤真的很白,显得胸口那里更粉。
“欸——”身体上的酥麻触感让秦臻弓了背,却又撞上身后人炽热的胸膛,避无可避,笑了两声,“干坏事是不是?”
林亦柯嘴唇贴在他的侧颈,指尖又捻了两下,直到听见秦臻没忍住又轻喘了两口气,才把手从他衣服下摆里拿出来继续环住他的腰。
闷闷地哼了两声:“没有……”
秦臻匀了两口气,嗤笑:“还没有?那是什么硌着我了?”
“……不是。”怎么荤话张口就来,他不是故意的,林亦柯搂他搂得更紧,耳廓已经开始爬上红色。
“不是?”秦臻促狭轻笑,侧过头看他。
海风吹起秦臻的头发,眼睛微微眯起,清透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睫毛在光影交错中轻轻颤动,笑意从他唇边溢出,蔓延到眼角。
好漂亮。
林亦柯无法控制他变快的心跳,垂眸亲了亲秦臻的耳尖:“哥,我们回去吧。”
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旖旎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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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陷入沉静,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秦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脸上轻飘飘却难以忽视的触感。
发烫的手掌扣在秦臻后腰,鼻尖的软骨在他脸上胡乱地磨蹭,林亦柯的舌头擦过牙齿,舔舐他的唇缝,在他嘴角边轻柔又贪婪地啄个不停。
秦臻被磨得不行,张嘴勾着他的舌尖给予了一个潮湿温柔的吻,闭着眼声音暗哑:“不睡了是吧。”
似乎比起赤裸激烈的□□,这种黏糊温和的亲吻更能传递他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每一次唇与唇的触碰,都在小心翼翼地诉说他无法言说的渴求,表达他的依赖和爱意。
感受到林亦柯的焦灼和不安,秦臻抬手用拇指使了点力在他肩颈敏感的皮肤上刮蹭了一下,带起一阵抖动和压抑不住的哼声。
“我在呢宝贝儿。”秦臻亲了亲他的额头,抚上他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
林亦柯终于舍得安分下来,紧紧搂着他的腰,额头抵着那片被啃咬得不像样子的锁骨。
秦臻下巴搁在他的发顶,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两个人相拥着沉沉入睡。
“我和亦柯不去了,你们自己玩吧。”秦臻带着墨镜躺在露台的躺椅上接了楚泽北的电话,他们几个今天出海去海钓。
两个人直接从当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叫了客房服务在屋子里吃饭,一整天连房间门都没出。
身体的酸疼难以忽视,更别提一身的淤痕,这么热的天穿长袖出门简直欲盖弥彰。
秦臻叹了口气,下面疼得一抽一抽的,要不是他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把人踹开,真怕自己死在床上,到时候传出来的新闻就别提多炸裂了。
想着想着笑出声,林亦柯从眼前的泳池里伸出头,头发上全是水,甩了下头往后脑勺捋了一把,露出那张年轻完美的脸。
“哥。”他趴在台面上喊了秦臻一声,视线却不自觉停留在他的上身。
秦臻没穿上衣,就穿了一条休闲短裤,曲起膝盖翘着二郎腿躺在遮阳椅上。光着的上身可以说是没有一处好地方,布满斑驳的痕迹,甚至胸口那里还是红肿的。
视线不自觉下移,曲起的那条腿的裤腿下垂,再往里一点好像都能看见腿根处的牙印。
林亦柯的耳廓慢慢爬上红色,还没来得及害羞,脸上就被什么东西砸了:“唔!”
秦臻带着墨镜都能看见他丝毫不掩饰的眼神,勾着唇把一块毛巾扔到他脸上:“没看够接着去床上慢慢看?”
林亦柯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安静了几秒嚅嗫出声:“不……”昨天做得太狠,秦臻的身体都有点惨不忍睹,至少这几天都不能再发生点什么了。
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秦臻却已经通过他的表情读懂了,从胸腔里发出嗤笑的哼声:“现在倒是懂节制了。”
昨天他想着补偿之前的,一开始任由林亦柯去做,后面这小子得寸进尺也不管秦臻的拒绝,硬生生给他做到差点没昏过去。
林亦柯没应他的话,做贼心虚地又沉在泳池里,往另一边游去。
这座小岛是潜水圣地,后面几天秦臻几乎都要去深潜,很多潜水区生物种类繁多,还有独特的水下悬崖。
秦臻喜欢深蓝海水的宁静,享受这种超越地面世界的自由。
因为林亦柯并没有进行深潜训练,大部分都是跟着他们深潜一小段时间就回船上了。
“累死了……”李言晋浮出海面,被人拉着上了船。
今天运气好,碰到了鲸鲨群,追着游了好久,再不上来他要歇菜了,楚泽北和秦臻也依次上船,摘掉设备坐在那喘气。
黄昏降临,因为他们不打算夜钓,船已经在返程了。
孟铜晕船,这几天没跟着李言晋一块出海,楚泽秋怕她自己待着无聊索性也不来了。
秦臻换了身衣服去找林亦柯,就见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往海面上看,倒也真能坐的住。
“收获不少啊,”秦臻站在他身后,一旁放着的箱子里已经有很多东西了,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不无聊吗?”
林亦柯仰头看他笑:“不会,刚才还钓了只小鲨鱼。”
说完就要拿手机把拍的照片给秦臻看。
他以前没钓过鱼,没想到海钓这么有意思,各种他不认识的鱼虾,除了鲨还有往他脸上喷墨汁的大鱿鱼。
不无聊就好。
秦臻弯腰坐在他旁边靠着他低头看照片,那边的李言晋往这边瞅了两眼就看见秦臻那笑眼盈盈的模样,只觉得寒从心起,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瘆人了。”
楚泽北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往嘴里塞了一口生鱼片:“啥?”
可惜李言晋没理他,坐在沙发上就给孟铜打了电话,软了嗓子:“亲爱的我快回去了……”
“……”楚泽北狠狠咬了两口嘴里的东西,真是有病。
即将返程回国,晚上大家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秦臻知道林亦柯的酒量,一直看着没让他多喝。
晚饭结束后两人窝在露台上的秋千上。远处的海浪声似有若无,月光轻柔如纱,笼罩在他们身上,秋千轻轻摇晃,环境静谧的只能听见秋千发出的细微的金属嘎吱声。
凌晨酒店这边会有一场烟花表演,他们俩打算看完再回去休息,顺便醒醒酒。
林亦柯因为餐桌上喝了两杯酒一直犯困,双手搂着秦臻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阖上眼睛昏昏欲睡。
迷糊间似乎听见秦臻在喊他的名字。
秦臻亲亲他惺忪的眼睛,突然轻声问:“有想过离开吗,从我身边离开?”
林亦柯的瞌睡顿时醒了大半,全身发冷如坠冰窟,他睁大眼睛颤颤巍巍地出声:“什么?”
什么意思?秦臻是要和他结束吗?要赶他走吗?不要了他吗?
“秦,秦臻……”思维紊乱,他甚至不知道张嘴该说什么,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
他该说些什么?别不要我,别让我走,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会很乖,很听话,只要你想,我就会尽全力将一切做到最好。
如果这样,就可以不离开你的话。
可是,那也会是你所期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