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有课,我决定陪沈鹿一起去。
至少,等他忙完了,我们还能一起逛逛校园,顺便散散心培养培养感情~
到了办公室门口,沈鹿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楚北唐的声音:
“请进。”
沈鹿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站在门外,透过半开的门缝偷偷往里瞄了一眼。
楚北唐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微皱,神情专注。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俊,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冰山美人。
就在我偷看的瞬间,楚北唐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扫向门口。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瞬间锁定了我的位置。
“苏怀星,”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站在门外干什么?”
我心里一紧,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连忙缩回脑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路过。”
楚北唐审视着我,语气不悦:“这里是办公室,不是休息室。如果你没事,就别在这里晃悠。”
吓得一我哆嗦,只好为他们关好门往外走。
在办公楼外的长椅上无聊刷视频的我突然有点心烦。
不行,我就这么走了,万一楚北唐在背后跟沈鹿说我的坏话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决定绕到办公室外面,从窗户偷看他们在干嘛。
我轻手轻脚地绕到办公楼的外侧,找到楚北唐办公室的窗户。
大白天拉什么窗帘?
还好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凑近,透过缝隙往里看。
……
沈鹿仰躺在皮质沙发里,双眼紧闭,嘴唇微张。制度衬衫接近领口位置的两颗扣子已经被解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楚北唐单膝跪在沙发边,轻抚沈鹿的脸庞。
片刻,他低下了头。
薄唇轻吻在沈鹿的锁骨上,喉结滚动,湿润的舌尖顺着脖颈滑到耳后,留下一道水痕。
“沈鹿……”楚北唐低声轻唤着沈鹿的名字,声音低沉,饱含情欲。
面前的人没有回应他,他突然含住了沈鹿的耳垂,轻轻咬弄,似乎在惩罚眼前人的沉默。
……
???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一颗纯洁的少女心就这么破碎了……
不想活了,真的,和女人抢男人已经够难的了,到了这个该死的世界我特么还得跟男的竞争?
等等,不对,十分有九分的不对。我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我再次悄悄探出头。
屋内的暧昧加剧,沈鹿的面色酡红,但呼吸平稳,显然不是清醒状态,对周身危险又迷人的气息毫无察觉。
楚北堂的手从沈鹿的领口一路向下,轻轻滑过他的胸膛,动作缓慢。
他微微俯身,用鼻尖轻蹭沈鹿的脖颈,随后张嘴含住沈鹿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吸吮、啃咬,留下淡淡的红痕。
沈鹿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吟,身体轻轻扭动,似是想要摆脱这令他不安的感觉,却又因为沉睡而无力反抗。
……
死变态,幸亏我生性多疑。
我左右环顾,捡起一块石头向玻璃砸去。
‘砰!’
石头砸中窗户的脆响格外刺耳。我立刻闪身躲进墙角,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心跳快炸了。
窗帘猛地被挑起。
楚北唐的脸出现在窗后,灰蓝色的眼睛扫视着外面。他的信息素骤然爆发,龙舌兰酒般凛冽的气息穿透破碎的玻璃,刺得我后颈发麻。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藏人的阴影。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他站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窗框上的玻璃碎片,若有所思。
沈鹿仍然躺在沙发上,眉头微蹙,似乎被玻璃碎裂的声音惊扰,但并未完全清醒。
回到沈鹿身边,楚北唐的动作很快,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扣上沈鹿的衬衫纽扣。
整理好沈鹿的衣领后,楚北唐点燃了桌子上的熏香,静静地等待沈鹿的苏醒。
“嗯……”悠悠转醒的沈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楚北唐“对不起老师,我又睡着了。”
“没关系的,你只是最近太累了。”楚北唐不在意的说。
“玻璃怎么碎了?”沈鹿注意到窗户和地上的碎片。
“没什么,一只淘气的……松鼠。”他平静的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我交代给你的事。”
“好的,老师。”
告别了楚北唐,沈鹿在办公楼大门口发现了正在阴暗徘徊小声咒骂的我。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沈鹿急忙跑过来。
我的视线停留在他跑动而上下起伏的喉结,愤怒的盯着上面的红痕。
畜生啊畜生!我都没舍得下手啊。
沈鹿被我灼热的目光看的不太自在。“我的脖子上有脏东西吗?”
“嗯,没错,有脏、东、西。”我伸手用力的摩挲他的喉结,想把上面的印记给抹掉。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沈鹿吓了一跳,但是他看着我严肃的脸,他一动不敢动。
喉结处的异样,让沈鹿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心里有点酥酥麻麻的。
直到到他的脖子上有点红肿,我才满意的收回了手。“走吧。”
……
我盘腿坐在沈鹿的床上,吃着薯片喝着他给我买的奶茶,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收拾屋子。
啧啧啧,真是个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男人啊!
不行,这么好的男人不能让楚北唐那个死变态给糟践了。
我看着沈鹿决定委婉的暗示他:“沈鹿,你觉不觉得...楚北唐看你的眼神,像不像黄鼠狼看烧鸡?”
沈鹿正在给窗边的多肉植物浇水,闻言噗呲一笑:“楚老师人很好的,你只是还没熟悉他而已。”
“上回有同学因为写错了一道题,被他拍下来挂了一星期的反面教材……”我试图说服他。
“楚老师在学术上的确很严格,但是也是为了大家的学业,我觉得你对他有误解。”沈鹿开导我说道。
误解?到底是咱俩谁对他有误解?
“咳咳,沈鹿。”我盯着他脖子上的喉结,“你没觉得楚北唐对你的态度...很‘特别’吗?”
“特别?”他抽出一本《ABO社会结构演变》,停顿半秒,“楚老师只是认可我性别平权的理念。”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投下条纹状的阴影。
我跳下床,握住他的手腕,一脸认真:“你不明白,他在觊觎你的美色!”
“哈哈,你在说什么呀?“沈鹿对我的话有些惊讶,笑出声来。
“我们都是alpha,而且说起来你比我更像一个omega吧……”他盯着我说。
沈鹿从未见过这样的Alpha。
她不像学院里那些傲慢的同类,不会用信息素压人,不会高谈阔论ABO优劣,更不会把“顶级性别”挂在嘴边。
她大部分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乌黑的长发垂落肩头,发尾微微打着卷,像是被精心呵护的绸缎。细碎的的刘海下,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瞳孔黑得纯粹,
现在,她在看他,眼神有些焦急,似乎在挽救一只掉进陷阱的兔子。
“沈鹿?”我歪了歪头,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沈鹿怔住了。
她指尖触碰的地方,痒痒的,心脏正疯狂跳动。
“怀星。“他抽回手腕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心脏发紧,“我们都是Alpha,你应该最清楚...没人能强迫另一个Alpha。”
说的没错,在ABO世界,Alpha之间只有竞争,没有爱情。
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爱情的蠢,永远都不会复原。
“行吧,是我多想了。”看来沈鹿对楚北唐的信任值很高,我没有证据反而成了胡闹。
几天后,又到了我最讨厌的政治课。
楚北唐一如既往维持他刻薄又恶毒的讲课风格。
我盯着他的脸微微出神,楚北唐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西装,冷俊的脸上不苟言笑。按照这些天我在学校收集到的情报来说,他在学校很受欢迎,同时也是大家最讨厌的老师。
受欢迎是因为他长得的确很好看。不管是beta还是omega,都票选他为第一春梦对象。
讨厌他是因为他太毒舌了,有几个胆子大和他表白的学生已经被他嘲讽到退学了。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他是喜欢沈鹿吗?还是纯变态?我觉得后者的几率更大一些。
“苏怀星,你来回答。”
教室突然安静,所有人目光转向我。
我猛的回神,迷茫的看向电子屏幕。上面是一道政治学基本概念的选择题。
卧槽,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的翻着政治学课本儿,我隐晦的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两边的同学。
很好,他们都选择把头埋进书里装死。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吗?”楚北唐不耐烦的敲了敲讲桌。
“还是说。”
“发呆太久连‘不知道’三个字都忘了怎么说?”他冷冷的看着我。
“选C。”我佯装镇定。
盯着全息屏幕上四个连亲妈都分不出区别的答案,灵光乍现。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参差不齐就选c。
楚北唐面无表情地站在讲台上,那张冷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你说,”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我右边。“她答对了吗?”
被突然点名的男同学慌张的抬起头,整个人身体绷直,如临大敌,哆哆嗦嗦的说:“她、她的回答,是错......”
他的余光瞥见楚北唐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顿时改口:“……不了的!”
楚北唐就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讲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在场每个人的神经上。
“有趣。”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每次上课你们都能挑战我的教学底线。”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同学们面面相觑,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