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回房间的时候，书童并不在。倒是右护法正靠着窗边。

卷王丢给右护法一袋银子。

突然卷王想起了什么：“你把银子带回过魔教吗？”

右护法：“……”自然是不可能的。

卷王：“……我给你了那么多钱。”

右护法：“……”

卷王：“你不会全花光了吧？”

右护法：“……”

卷王：“魔教还有嗷嗷待哺的一大家子呢。”

右护法：“……”

“我身为左护法，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卷王说，“右护法偶尔也要干点人事吧。”

右护法：“……”

“你有轻功，来回不过一天的功夫。送个快递不过分吧。”卷王说。

右护法：“……”

卷王：“总得送一次。不然我以后不给了。”

右护法沉默地离开了。

书童这时端着盘子敲门进来。

卷王检查起书童写的字来。

虽然依然稚嫩，但显然认真了不少，有了点模样。

卷王有种孩子终于懂事了的成就感。

“我给您倒了茶。”书童小心翼翼地说。

“谢谢。”卷王说，“继续练字吧。”

书童：“……”

书童举起笔，又偷偷抬眼看卷王：“听说您刚刚得罪了老爷。您不害怕吗？”

卷王喝了口茶：“该畏惧的是罪犯，而不是我。”

“您势单力薄啊……”书童担忧道。

“这不是做错事的理由。”

书童：“……”

书童说：“做正确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卷王：“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

书童：“……”

书童安静下来，低头写字。

卷王喝完了茶，感觉困意一阵阵涌上来。

“您累了吗？我扶您休息。”书童说。

“不行。”卷王说。

书童：“不用强撑着……”

“字不行。”卷王说，“这几个字都不行。你没用心写。”

书童：“………………”

说完这句话，卷王就合上了眼。

“大人？”书童站起来，走到卷王身边，轻声问，“大人？”

卷王没应声。

他一手支着头，侧身坐在桌边，闭着眼，呼吸均匀。

书童于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喊少爷来。

“都喝下了？”少爷在门口问。

“喝干净了。”书童说，“睡熟了。”

书童打开门，正对上卷王的双眼。

卷王端坐在那，眉目如画，目光清醒而镇定。

少爷大怒：“你和他合伙？胆子不小！”

书童震惊地僵在那：“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卷王朗声道，“除了数学老师的课，没什么能强迫我入睡！”

哦，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数学老师的课。

“改正一下。”卷王说，“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能强迫我入睡！”

他宣布道：“我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