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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毒宴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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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楠木屏风上的鎏金凤凰在烛火摇曳中若隐若现,沈昭握着青玉酒樽的手微微发颤。三日前,裴砚玉将鹤顶红药粉塞进她掌心时,指尖划过她腕间玉镯的凉意似乎还停留在皮肤上。此刻,太后枯槁的手正抚过杯沿,暗红斑点在白绢帕子上晕开,宛如凋零的芍药花瓣。

"昭仪该敬酒了。"沈青梧的声音如蜜糖般甜腻,却藏着刀锋般的冷意刺入耳膜。

沈昭转身时,广袖带起一阵幽香,正对上皇后眼底转瞬即逝的寒光。六宫妃嫔身着绯色宫装围在沉香木案几前,恍如一丛盛开的红芍药,等待着被鲜血浇灌。

"妾身新得岭南荔枝酿。"沈昭捧着鎏金托盘的手稳如磐石,琉璃樽中的酒液漾出琥珀色的涟漪。太后饮下的刹那,沈昭袖中银针已精准刺入太后衣袖——三日前夜探太医院时,她曾在药渣里嗅到西域奇毒特有的苦杏仁气味。

一声凄厉尖叫突然撕裂了满室歌舞的祥和。沈昭借着跪地行礼的姿势,迅速将藏在金钗里的银针刺入太医令后颈。男人轰然倒地的瞬间,她看清了他耳后的蛊纹——竟与裴砚玉扳指上的图腾严丝合缝。前世记忆如毒蛇般噬心钻骨,十五岁那场宫变中,正是眼前这个温婉如玉的女子,将蛊虫种进了她的心脉。

"抓住那个黑影!"侍卫的呼喝声中,沈昭瞥见沈青梧腰间玉佩闪过一丝幽蓝微光。那是"人蛊"苏醒的征兆,前世她直到被剜去双目才明白,沈青梧豢养的蛊虫最喜欢噬食至亲骨血。

"昭仪好手段。"沈青梧染着丹蔻的指尖拂过太后青紫的面庞,"可惜..."

话音未落,沈昭突然抓住她皓白的手腕。玉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沈青梧瞳孔骤缩,袖中蛊虫发出尖锐的嘶鸣。满堂哗然中,沈昭贴近她的耳畔低语:"姐姐可还记得,五年前漠北进贡的雪貂绒里掺着蛊毒?"

沈青梧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如纸。当年她为陷害沈昭生母,在雪貂绒毛里掺入蛊毒,却不想被反噬了心脉。此刻她腕间玉镯突然龟裂,黑血喷溅在沈昭绯色的宫装上,宛如雪地里绽开的一朵红梅。

"来人!把昭仪拖下去!"皇帝的怒吼震得琉璃灯簌簌作响。

沈昭任由侍卫扯住胳膊,目光掠过裴砚玉紧抿的唇线。他今日当值禁军统领,玄色铠甲衬得眉目如刀,却在瞥见她染血的衣襟时,眼底闪过一丝痛色——那是五年前他亲手为她挡箭时,箭矢擦过她锁骨留下的疤痕。

地牢阴冷潮湿,沈昭摩挲着腕间的玉镯。三日前裴砚玉潜入她寝殿时,曾用这枚玉镯试毒。此刻蛊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极了漠北雪原上那些食人骨血的蛊虫。她轻舔虎口残留的毒药,舌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为什么救我?"铁链哗啦作响,裴砚玉逆光站在牢门外,面具遮住了半张脸。

沈昭望着他腰间的玉佩,突然想起及笄那年落水,也是这只手将她从冰窟窿里救出。那时他眼底的怜惜,与今夜如出一辙。

"因为我要你活着见证。"他隔着栅栏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擦过她唇角带起一丝血珠,"沈青梧豢养的'人蛊',最怕漠北雪貂的血。"

沈昭心头剧震。前世直到死前她才知晓,母亲并非病逝,而是被沈青梧种下的"子母蛊"抽干了精血。此刻裴砚玉掌心的温度,与记忆里少年为她挡箭时的体温重叠。

"娘娘!快走!"侍卫的惊呼声撕破死寂。

沈昭被裴砚玉拽着狂奔时,看见沈青梧立在宫墙阴影里,苍白的脸被蛊虫簇拥成妖异的模样。她腕间的玉镯突然发烫,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原来当年漠北雪貂之毒,竟是裴砚玉亲手调制的解药。

"跳!"裴砚玉将她推下枯井的刹那,沈昭看见井口悬着半幅残破的婴孩襁褓。那是她流落冷宫时,总在月圆之夜听见的啼哭声的来源。井水漫过口鼻时,她腕间蛊纹突然化作流光,将追兵尽数击退。

当沈昭在护城河畔苏醒时,裴砚玉正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在她眉心时,蛰伏在骨血里的蛊虫发出凄厉哀鸣。他摘下面具,露出与她记忆中少年重叠的容颜:"沈家嫡女,可还记得你七岁那年,与我共饮的那盏合卺酒?"

沈昭浑身颤抖。记忆如走马灯般旋转——合卺酒里飘着的雪白绒毛,原是漠北进贡的雪貂绒;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佩,此刻正别在他腰间;而所有关于沈青梧的恨意,竟都源自幼时那场精心设计的蛊毒反噬。

"为什么要选这条死路?"裴砚玉将染血的玉佩塞进她掌心,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痛楚,"你可知若非你饮下那盏酒,我早成了沈青梧的傀儡?"

沈昭望着他胸口的箭伤,突然想起昨夜寿宴上,沈青梧袖中蛊虫自爆前,曾对她露出解脱般的微笑。原来这场持续十五年的宫斗,不过是两个少年为挣脱蛊毒控制的殊死博弈。

"因为我要亲手..."她握紧玉佩,腕间蛊纹突然化作利刃刺入裴砚玉心口,"剜出这颗毒心。"

血色漫过宫墙时,沈昭听见太后的惨叫声穿透夜幕。沈青梧化作血水消散前,她终于看清那玉镯内侧的蛊纹——分明是裴家嫡系的图腾。而皇帝手中捏着的,正是当年她与裴砚玉共饮的合卺酒盏。

月光如水般漫过青石板,沈昭蜷缩在枯井底数着心跳。裴砚玉的匕首还插在心口,血水顺着井壁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她忽然想起及笄那年上元节,他举着糖人哄她喝下那盏合卺酒时,指尖残留的雪貂绒毛蹭过唇瓣的触感。

"疼吗?"他忽然伸手抚上她泪痕交错的脸庞,指尖擦过眼尾带起细微刺痛。

沈昭望着他面具裂缝里若隐若现的朱砂痣,突然想起幼时高热不退的冬夜,那个用狐裘裹住她发抖身子的少年,轻哼着漠北小调哄她入睡。

井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裴砚玉猛地将她按进怀里。滚烫的血浸透衣襟,他贴着她耳畔低语:"记住,要恨就恨这吃人的宫闱,别恨..."话音未落,三支羽箭破空而来,直直穿透他的后背。

沈昭看着他缓缓倒下,腕间蛊纹突然剧烈震颤。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原来五岁那场大病,母亲喂她喝的汤药里飘着雪貂绒毛;七岁生辰那日落水,救她上岸的少年腰间玉佩刻着漠北图腾;而所有关于沈青梧的恨意,竟都源自幼时那场精心设计的蛊毒反噬。

"砚玉..."她徒劳地伸手去接那坠落的身影,指甲在青石板上抓出深深血痕。裴砚玉最后望向她的眼神里,有解脱,有眷恋,还有十五年来始终藏在心底的痛楚。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宫闱时,沈昭握着染血的玉佩站在太和殿前。皇帝手中捏着的合卺酒盏突然龟裂,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孩干尸——那分明是她流落冷宫时,总在月圆之夜听见的啼哭声来源。

"娘娘,该喝药了。"沈青梧捧着鎏金药碗立在阶下,腕间玉镯闪着幽蓝微光。

沈昭望着她眼角新添的细纹,突然想起昨夜枯井中,裴砚玉咽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去看看你腕间的蛊纹..."

玉镯内侧的图腾在晨光中渐渐清晰,赫然是漠北皇族的狼头图腾。沈昭仰头饮尽毒酒的刹那,腕间蛊纹突然化作万千银针,直刺入心脉。她望着沈青梧惊恐的面容,唇角勾起释然的笑意——原来真正的解药,早在十五年前就种在了彼此血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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