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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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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在云层深处翻滚时,沈昭的银针正悬在皇帝眉心三寸处。鎏金蟠龙烛台的火苗突然爆出一朵灯花,映得老皇帝枯树皮般的脸扭曲了一瞬——那眼尾暗红的尸斑,像极了她三日前在密室见到的蛊人尸身。青紫血管在烛光下蠕动,仿佛无数条吐信的蛇,正顺着她的指尖攀上小臂。

"昭儿..."帝王浑浊的瞳孔倏地收缩,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她腕间命门,"你娘亲咽气前,是不是..."

窗外炸开的惊雷劈碎了他未尽的话语。沈昭望着榻前这个亲手喂了她十二年蛊毒的男人,忽然想起昨夜子时从幻境中惊醒时,掌心凭空浮现的蛊人图谱。那些扭曲的纹路在月光下蠕动,竟与柳贵妃今晨簪头的金凤步摇一模一样。记忆如毒蛇般噬咬着她的神经——七岁生辰那日,柳贵妃端着雕花木盒来寝殿贺礼,盒中金步摇的流苏扫过她颈侧时,暗纹里蛰伏的蛊虫曾让她高烧三日不退。

"娘娘当心!"

暗卫的嘶吼与瓦片碎裂声同时炸响。沈昭旋身避开破窗而入的箭矢,袖中蛊虫振翅的嗡鸣声里,柳贵妃染着丹蔻的指尖已划到她颈侧。那精心描画的远山眉在烛火下扭曲如恶鬼獠牙:"好妹妹,裴砚每夜往你安神汤里加的绝嗣散,可比本宫的鹤顶红烈上百倍!"

沈昭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昨夜在系统幻境中,她亲眼看见裴砚将瓷瓶里的褐色药粉倒入汤药。那些药粉遇水翻腾出毒雾,将幻境中的药王谷染成惨绿色。此刻柳贵妃的指控,竟与幻境画面严丝合缝吻合。

雕花木门轰然倒塌的刹那,南宫云堇的玄铁重剑劈开雨幕。沈昭望着剑锋上蜿蜒的血痕,忽然记起大婚那夜红烛摇曳时,裴砚指尖抚过她心口时的短暂停顿。那时他衣摆沾着药王谷独有的金盏花粉,混着血腥气浸透了冰碴。记忆中的血腥味突然变得真实——三日前验尸房里的蛊人尸身,心口插着的正是南宫云堇的佩剑。

"姐姐好手段。"柳贵妃染血的指尖抚过沈昭衣襟,却在触及鲛绡暗纹时陡然僵住。半枚青铜虎符随她呼吸起伏,映得精心养护的雪肤泛起青烟,"原来药王谷的圣女印,竟藏在贱籍婢女身上!"

沈昭突然轻笑出声。腕间银铃叮当乱响,漫天丹砂如血色蝶群扑向烛火。在柳贵妃惊恐的尖叫中,她望着那抹消失在火中的远山眉,忽然想起母亲咽气前攥着她手腕的力道。那年梅林里活埋庶妹的土腥气,混着母亲袖中逸出的药香,此刻竟在火场中诡异地重现。

"娘娘,南宫将军的叛军已到玄武门!"暗卫的惊呼刺破雨幕。沈昭抚过腰间新佩的螭龙玉珏,冰凉的玉质激得她打了个寒颤——昨夜裴砚用半颗心脉从皇帝手中换来这玉珏时,掌心渗出的血珠曾化作蛊虫,顺着她的指尖爬上心口。

当第一支羽箭射穿太庙匾额时,沈昭点燃了藏在香炉里的九转还魂香。冲天火光中,她望着冲出来的南宫云堇,忽然想起大婚次日他醉酒时的呓语。那夜他醉眼朦胧地抚上她心口,指尖在蛊纹上流连:"若你真是药王谷圣女,可愿与我共赴黄泉?"

"本宫允你。"她轻笑抬手,漫天火蝶如血色流星坠落。裴砚突然闷哼一声,后颈的朱砂印记渗出黑血,在雨水中扭曲成蛊虫模样。沈昭垂眸看着那些血珠爬上自己的指尖,忽然想起三日前验尸房里的蛊人尸身——那具尸体的心口,正插着与裴砚佩剑相同的青铜剑。

地宫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沈昭望着太庙废墟中升起的青铜棺椁,终于看清棺椁表面浮现的图腾。那些交错的蛊纹与她心口的印记完美契合,仿佛二十年前母亲咽气前,用血画在她掌心的那个"囍"字正在棺椁上复活。记忆突然如潮水倒灌——七岁那年的雨夜,父亲将她锁在冰窖时,裴砚翻墙送来的药汤里,分明飘着药王谷圣殿才有的金盏花瓣。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沈昭握紧淬毒的匕首,却见裴砚颤抖着解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疤痕组成古老图腾,与蛊人尸身的蛊纹交织成诡异的符咒。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里,青铜镜突然泛起幽光,镜中幻影染血的唇瓣开合:"当年你娘亲剖开自己肚子,把真正的药王谷秘典缝进你胎衣。而你,从出生起就是药王谷最好的药人。"

沈昭踉跄后退,撞翻的药柜里滚出半卷泛黄手札。裴砚染血的手指突然按住她欲触碰的手背,眼底翻涌的暗潮比地牢阴水更骇人:"别看!"他脖颈处的青筋暴起,"你若知道药王谷为何要将你炼成蛊人,这蛊毒便再无解了。"

话音未落,柳贵妃的尖笑刺破雨幕。她染血的指尖死死抠着门框,精心养护的指甲在木头上刮出刺耳声响:"昭儿,你当真以为裴砚是真心待你?他每夜往你安神汤里加的绝嗣散..."

沈昭突然旋身,银针精准刺入柳贵妃眉心。在对方瞳孔扩散的瞬间,她看见蛊人尸身心口的青铜剑竟与裴砚的佩剑产生共鸣。剑身浮现的铭文在雨水中泛着幽光——"药王谷第七代圣女沈氏清秋制"。

"母亲..."这个称呼脱口而出的刹那,沈昭感觉心口蛊纹突然灼烧。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二十年前药王谷的暴雨夜,母亲将青铜剑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染红了整个秘典;父亲将襁褓中的她锁进冰窖时,裴砚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药汤;还有昨夜幻境中,柳贵妃亲手将绝嗣散倒入她汤药时,眼底扭曲的恨意。

南宫云堇的剑锋突然转向柳贵妃:"殿下难道不知,当年先皇后难产时,是柳尚书在产婆的银针上涂了蛊毒?"

"你胡说!"柳贵妃疯狂地摇头,发间金凤步摇的流苏扫过沈昭颈侧。那些蛊虫突然暴起,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咬出密密麻麻的血洞,"我才是...才是真正的嫡女..."

沈昭望着柳贵妃逐渐溃烂的面容,忽然想起验尸房里的蛊人尸身。那具尸体的右手小指,竟与柳贵妃的断指完全吻合。记忆如毒蛇般噬咬着她的神经——七岁生辰那日,梅林里被活埋的庶妹哭喊着"姐姐救我"时,柳贵妃的护甲曾划过她手背。

"娘娘,该动手了。"裴砚染血的手掌覆上她颤抖的指尖。沈昭望着他后颈渗血的朱砂印记,突然明白那些蛊虫为何能顺着血脉爬上心口——二十年前母亲剖腹取出蛊王时,将真正的药王谷秘典缝进她胎衣,而裴砚心口的疤痕,正是当年取蛊王时留下的伤口。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时,沈昭点燃了太庙地宫的引线。冲天火光中,青铜棺椁缓缓开启,露出与她容貌相同的蛊人尸身。尸身心口插着的金错刀突然震颤,刀柄处浮现出细小的铭文——"永和三年,沈氏清秋弑母证道"。

"原来如此..."沈昭望着棺椁中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尸体,忽然明白母亲临终前那句谶语的真意。那些刻在骨髓里的控蛊术,那些与生俱来的医术天赋,竟全是母亲用命换来的骗局。而眼前这个为她剜心的男人,正是当年亲手将蛊虫种进她心脉的药王谷叛徒!

裴砚突然闷哼一声,心口疤痕裂开细缝。黑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腐蚀出滋滋声响:"快走...地宫要塌了..."

沈昭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昨夜幻境中,母亲被锁在青铜鼎里的画面再次浮现。鼎中沸腾的蛊血染红了她的嫁衣,而裴砚就站在鼎边,任由毒血浸透他雪白的衣襟。

"要走一起走。"她握住裴砚逐渐冰冷的手,将最后半枚青铜虎符按进他心口。在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两人坠入地宫深处的密室。墙上密密麻麻的蛊人图谱突然活过来,化作万千蛊虫扑向他们。

沈昭望着图谱中央的画像——二十岁的沈清秋身着药王谷圣女袍,心口插着的金错刀与棺椁中的凶器一模一样。画像下方刻着血淋淋的警告:"弑母者,永世为蛊。"

"原来母亲才是..."话音未落,裴砚突然将她推向暗门。沈昭在最后一刻回头,看见他的身体正被蛊虫吞噬,心口疤痕处浮现出与母亲画像相同的金错刀印记。

暴雨倾盆而下时,沈昭握着半枚青铜虎符冲出地宫。太庙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照亮了她手中完整的虎符——与皇帝临终前攥在手中的半枚,正好拼成完整的药王谷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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