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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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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外头长安侯梁家的小侯爷求见,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赵琛一愣,他素来和梁家没有什么往来,只是先前远远地在庆宴上见过那么几次,不过是点头打个招呼的那种交情。

其实倒真不是赵琛自己沽名钓誉,也不是他仗着自己是太子的原因自视甚高不结交东京城这些勋爵人家,而是从前梁老侯爷从军中告老退任之后,梁家便在也没插手过朝堂上的事情,这一来二去的就成了生面孔。

况且梁小侯爷自两年前与张家结亲失败后就变得一蹶不振,整天躲在侯府喝闷酒,就越发地不见人了。

“他来的时候可有向你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么?”

小厮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红檀木匣子放在了赵琛的桌子上,道:“这是小侯爷送来的,说请殿下一观。”

赵琛面露疑色,将手中的晚饭放在了一边,捧起那匣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份单子,上书:‘张氏查抄单’,再往下看便是一些古玩珍宝的记录,其中有一条吸引了赵琛的注意。

“至和十七年,收《武后临朝图》。”

赵琛将那张单子放下,命小厮将桌上的晚饭撤走,请梁博涵入殿叙话。

梁博涵换了一身玄色的袍子,手拿一幅卷轴冷着脸走了进来,至书案前也不对着赵琛行礼,便直接坐下,开门见山地道:“原本以为太子不会见臣来着,故才将那单子送过来。关于此案,想必太子心中或许也会有些想法,故此来听听太子怎么说。”

赵琛拿着那张单子,眼神有些警惕地望着梁博涵,道:“原本盐务案的档本宫看过,当时刑部递上来的查抄单子与这份差不多相同,但是个中细节与你今日给我的这份有些出入。但本宫记得,先前查抄荣府的时候,从荣相的书房里也曾搜出来过一幅《武后临朝图》,盘问其细节,只说是荣相那年摆宴的时候收到的。”

“太子再看看那单据的底下,还有那幅图的细节。”

说着,梁博涵起身拿过那张单子,又从旁边拿过一盏蜡烛,找了一会儿,将那记载着图的来历的内容指给了赵琛:“在此处,这上头清清楚楚地记录了,这幅图是至和十七年初春张氏独女入大内领来的恩赏。”

“这绝不可能,内廷颁布赏赐,多半是以金银珠宝为主、再不济便是衣衫茶团、古玩奇珍这般的玩意儿,就算赏图也是从秘阁当中取花鸟、山水一类的丹青恩赐,此类画是不可能出现在大内的。”

“不错,不过臣还有一物,请太子一观。”

梁侯说罢,将身旁放着的那卷轴解开,慢慢地摊开在桌上,昏黄地灯光下,那副水墨丹青引入眼帘。画卷的左侧是一丽人,头戴牡丹九龙冠冕,身披龙纹十二纹章样衮服,凤眼红妆、气度非凡,右侧则是文武百官,面露怯色,皆呈跪拜恭迎地姿态。

这便是《武后临朝图》。

“这是?”太子越发不解,起身看向梁侯,却不想梁侯翻手从画卷的轴承处亮出一把锋刃,一个翻身就朝着赵琛刺了过来,赵琛眼疾手快地作势一躲,将手边的那盏蜡烛朝着梁博涵的身上扔去。

梁侯见状往侧边滚了滚,但身上还是被那烛火的灯蜡给烫红了一片。躲在屏风后的白策听见外头状况不对,忙出来查看,便见着赵琛往殿外的方向跑了几步,确定了与梁侯的安全距离之后,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

白策见梁侯根本没发现自己,便纵身一跃,从背后给了梁博涵一个肘击,梁氏吃痛,手上一松,被白策抢了锋刃,自己脖颈上一凉,再回首看时,赵琛已用匕首死死地抵在了他的喉结处。

“你是韩王派来的?”

赵琛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和谦卑,语气里尽是狠戾。

“不是。”

梁侯被那把匕首死死抵住了喉咙,有些喘不过气来,脸上的青筋暴起,只是冷笑:“若不是你,张氏满门如何会被斩首?你在东宫高枕无忧,为了权力可以血洗一府,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为你枉死的人?他们也是活生生地一条命……”

“本宫从来就没有干涉过张氏一案,此案移交到本宫手上的时候,张氏已然伏诛,大理寺和刑部都已经将案子查的差不多了。从何说起的为本宫枉死?”

“天下间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样大的权力伪造卷宗记档呈给陛下?太子入主东宫之时首先主理的便是兵、刑两部,里头全是你早早就布下的暗桩,你还有什么可辩驳?”

赵琛听罢,冷笑几声:“的确如你所说,本宫早有暗桩。不过除掉张氏对于本宫来说有什么利益?据本宫所知,张氏那两年除了要与你家结亲之外,可从没有与其他的勋爵人家朝中大员有过往来。”

“不,他在暗中勾结过官员。”

赵琛面色一滞,递了一个眼神给梁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昔日我与张氏女初见时,她曾女扮男装,后来被我认出来了。那日走的时候她的冠上掉了颗明珠,后来我多方查验,那明珠是那年西凉进贡的,官家觉得稀罕,赏了一斛给荣相。”

赵琛听到此处,朝着白策使了个眼色,白策松了手,但仍旧守在梁侯身后约半步的地方,生怕他会再次对赵琛行刺。

“所以你的意思是,给张氏行贿的人,是荣相?□□相那几年在朝堂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堂堂地一国宰相,为何要去向一个五品小官示好?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梁侯抬起双眼,眼神中没有了刚刚那般蚀骨的恨意:“今日有人告诉我,张氏盐务一案与殿下有关。”

太子挑了挑眉,饶有兴致:“故此你便夜闯东宫,想要替那张氏孤女报仇?”

梁侯听罢,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很可惜,没能杀成你。但是也幸好,真的不是你。”

赵琛笑了几声,将手里的匕首放进怀中,道:“侯爷不必气馁。本宫大可告诉你一句实话,张氏出事的那一年,我在朝中根基已稳,对于这么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我根本就不愿,也没有这个必要对他动手。”

说着,赵琛转过身去,看向那副《武后临朝图》。

“此图从何而来?”

“此图是当年荣府查抄的副本,据说是同一作者所画,如今那幅画被毁,此图就是世上的孤本。”

赵琛点点头,继而望向方才的那张单据,问道:“那张单子是否是你伪造的?张氏女当真是从宫中领到的这幅图?”

“不错,张氏确实是在宫中拿到的这幅图,后来这幅图便由张大人送给了荣相。不过那张单子倒确实不是我伪造的,是我自己查出来的。”

赵琛思量了片刻,快步过去将桌上的那张单据重新誊抄了一份,又再旁边的书架上找出了当年盐务案刑部交给他的查抄单子的副本出来,摇了摇桌上的另一个铃,从殿外进来一个穿着暗紫色长袍的男子,眉目如画。

“你明天就回阁里,找几个办事儿老练的把这两张单子分别给我背熟了,之后就想办法散布消息,十天内我要整个东京城的人们无论贵贱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那男子应承了一声,接过单子便悄悄退下了。余下殿中三人,赵琛回到书案前,慢条斯理地收着那副卷轴,一边道:“小侯爷回去吧。盐务案本宫帮你查明白,但是也希望小侯爷日后能够卖一个人情给本宫。”

梁博涵愣了愣神,反问他道:“你要我替你做什么?”然而回答他的指使太子的笑而不语。

约莫过了几日,整个东京城中便盛传当年盐务案中张氏满门含冤被斩首,更有甚者讲出大理寺与刑部上呈的卷宗与真实的卷宗不符,因此百姓疑窦骤起,推断张氏大约是被人推出来顶罪的。

“输了,你输了。合该罚一吊钱才是,算上之前的,总的是三十吊。”

这日天色不错,桃夭便领着莲花还有几个女使们在院子里打起了麻将来。按理说这东西是明代时期流行地玩意儿,可如今安国公听见外头关于盐务案的风言风语,心中隐忧不安,便下了吩咐叮嘱桃夭不可随意出自己的院子。

可怜这桃夭来到此地不过两个月,算上先前皇后设的那场马球会,她连门都没有出过。如今时节正好,外头的官眷娘子们是一场接一场的雅集、茶会,都给桃夭下了帖子,奈何她偏偏没法儿出去,便只能打发外头账房的师爷进来,桃夭又按照现代麻将的花式样色说给了师爷写在竹片子上,她又叫了几个婆子女使,几人便在院子里做扑克牌似的打起了麻将。

“姑娘耍赖,刚刚那一圈你还欠了我两吊暗杠的钱,还有之前我胡了姑娘的‘七对’,总的只有二十吊。”莲花嘟囔着嘴,掐着指头与她嚷着,旁边的几个婆子和女使直在旁边叫苦连天。

正闹着,从院外进来了一个小厮,做了一个揖,道是前两天马球会之后,皇后便遣人送来了诸多珍品赏赐,安国公觉得今日天气不错,又听闻官家身子稍稍欠安,便要携着桃夭一道入宫谢恩。

桃夭听见倒是十分高兴,便乐得回房去换了衣裳,又按品大妆了一番,随着安国公入内了。

一路乘着马车至宫门外,又换了小轿一路到了皇帝日常起居的福宁殿外,桃夭与安国公便下了轿子,递了拜帖进殿,之后便有一个年长些,看着约莫三十出头的内臣出来传话,道恰逢皇后也在殿中一道与官家吃茶,速请殿外的两位入内一道叙话。

国公见状,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用银子装的满满当当地锦囊出来递给那内臣,道:“多谢明先生通报。”

先前在来的路上,老国公爷便同她讲过这个明先生。他之前是在国子监那边负责誊抄一些内廷的妃嫔籍贯、册封诏书的执笔内臣,后而因写的一手好字,便被宫中的都知调往了福宁殿中做了一个洒扫的内臣。后来被官家发现此人颇通文字诗句散文一道,便留在身边成为了如今姜宫的内臣总管,因他姓明,故此人人尊称一声‘明先生’。

“臣安国公/妾安宁县主,给官家、圣人请安,官家万安,圣人万安。”

桃夭随着安国公照葫芦画瓢地磕了个头,但因今上未曾开口,便一直伏首跪着,不敢抬头。

“起来吧。赐座。”

却是皇后的声音响起,桃夭起身之后,迅速地往殿中瞟了一眼。皇后今日穿戴的有些家常,只是一件翠色的暗纹宫装,发髻上斜斜地插了一只金凤钗步摇,旁边坐着一个头发略略花白的男子,穿着一袭素色滚金边的暗纹圆领,头上倒是十分简单,只是一顶翡翠制的流云纹样冠,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大好。

“臣今日携孙女入宫,特来感谢官家与圣人赏赐的珍宝,臣当真是有些受用不起。”安国公一边说着,一边又携了桃夭起来做了个礼。

“安国卿不必如此多礼,你本开国老臣,功在社稷,县主不日又即将与太子喜结连理,本是一家人,不说这样的客套话。”这次倒是皇帝开口,听着声音倒确实能够听出来身子不大安乐,颇是有气无力。

皇帝顿了一顿,吃了口茶,继而问道:“朕听皇后说,前段时间你患了一场时疾,现下身子可好得差不多了?”

这话是冲桃夭问的,桃夭按照刚刚的姿势又施了一礼,有些紧张:“额,回官家的话,先前确实有些不适,但如今尽都好了。劳烦官家还记挂着。”

话音刚落,就听见皇帝笑了几声,转而又咳嗽起来,半晌之后定了定气息,笑道:“这是哪里的规矩,听着文绉绉的。‘回官家的话’?当真好笑。无妨,你就当此处是自己家就是。”

桃夭听完,心里是一万个后悔。这该死的清宫剧,自己大学那会儿可没少看,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想着,姜国是不兴这个说法。

“妾的这个说法不过是讨官家笑笑罢了,多笑笑,官家兴许就能多吃几碗饭,这身子也就硬朗了。”桃夭说罢,自己听了都觉得好笑,想她一个三十出头的御姐,到了这里还要装作十六七岁的含春少女扮痴扮娇地说话。

众人听了这番话,都笑了起来,这殿中的气氛也就没有刚刚地那么死板,正巧逢上宫人们捧了茶汤来奉上,皇后见状,笑着道:“今日宫中新制了荔枝好郎君,这个天气用来佐茶最好不过,县主尝尝。”

桃夭侧首看旁边小茶桌上,见一莲花状的瓷盘上堆着各色不一的荔枝蜜饯,拈了一颗尝尝,酸甜可口,唇齿生津,是而桃夭笑着转过身来应承皇后:“果然不错,宫中的手艺确实比外头的好了许多。怪道是‘锦里只闻消醉渴,蕊宫惟合赠神仙’,当真鲜美。”

此句话毕,霎时间殿中鸦雀无声,皇帝听后只是草草地皱了眉头,皇后则是面色一冷,就连安国公也转过头来面带异色地看着她。

可怜她手里还握着另一块蜜饯,此时此刻见众人神色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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