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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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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政权交接最后一刻,尹文思都不会与梁晏清撕破脸,而这也意味着,Y国始终在活动西界这座大山。

短暂寒暄之后这场紧急迫停的谈判才重新打开,来时路上他已经明了这次的谈判意图,这次的交接仪式世界瞩目,两国都希望完美完成这场交接仪式,十一点五十九分Y国需要降下那面日不落帝国国旗,而零时零分五星红旗必须飘扬在港城的上空。

国旗升起的同时,维港部队才能进入港城,但入港的时间需要2小时,这空白的2小时意味着港城无政权无军方无制度,罪犯猖獗,恐袭危城,世界港口沦为三不管灰色地带的两个小时,无人能预测其中的隐患。

“我方只希望维港部队提前抵港。”新政府的代表谈判专家姓陈,梁晏清此前曾与他多次交涉,关于政权交接后港城经济如何与内陆不脱轨,与世界不脱轨。

“我们约定的交接是七月一日零时零分,六月三十日还属于Y国管辖时间里,你军部队提前抵港,这于我们是耻辱,是挑衅。”尹文思始终不肯松这道口,坚持维港军队只能等零时零分进军港城,否则就是侵犯Y国政权。

“我们两国为此事交涉快七年,我们一直在履行我们的承诺,关于这件事,我们无法做出让步,维港部队需要提前抵港,港城空白两小时的隐患我们无法承担,你们也无法承担。”

“我们只负责六月三十日十一时五十九分的港城。”尹文思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咬定道。

尾座的梁晏清迟迟没有出声,直至争论暂停后才张了口,“尹先生,假设Y国撤港后就发生了一场恐怖袭击,世界将会观看这场荒唐闹剧,这一次不再是无纪实的1840年,你们的恶行将会被摄像机记录,那些强抢的文物终不会再无说辞。

而纽伦港世界三大港口,其中之一被摧毁,世界经济也要震三震,Y国将背上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罪名,我想这并不是你方所期许的未来。”

许是被戳中要害,尹文思第一次没有立即反驳,视线扫过梁晏清,见到他耳鬓间的密汗猜想到他的身体已经在透支,他从未如此钦佩过一个人,他能坚定地倒戈故乡,哪怕赌上一座城。

“梁生,两支军队难免擦枪走火,我们并不想闹的太愉快。”尹文思只想结束明日的工作,然后回国休息一段时间。

“一千人,我方只派遣一千人提前驻港,装甲车弃掉,这是我们的底线。”梁晏清提出一条折中的建议,一千人提前抵港,而其他部分零时后出发,最有攻击力的装甲车弃掉,已经是最大的诚意。

谈判短暂停止,Y国政客集体协商后给出最后的结果,“一千人太多,中国人传统观念中,9是吉利数字,重要的时间和数量都必须带上9,我方同意你方509位驻港军人提前抵港。”

“我方同意。”陈外交官应下这个谈判成果,梁晏清之后在未发言,均由政客解决最后的商讨。

那场会议开至天亮,梁晏清的伤口凝血失败,血液顺着裤脚低落,黑色桌椅下,尾座的那位谈判家脚底站着血液,大门敞开的那一刻,无数记者涌上来拍摄这一幕,为历史增添色彩。

记者采访了两位外交代表,梁晏清未曾离开座椅隐没在身后,顾宗霁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现场,绕到梁晏清身后,将他打横抱起,从会议室的另一道门离开。

“梁晏清,处理好伤口,晚上我陪你去看交接仪式。”顾宗霁此刻才知晓这一刻对梁晏清意味着什么,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和新政府交接,往返北京数次只为了将港城与国家接轨,与世界接轨。

“好。”梁晏清沉声应了一句后便在顾宗霁怀中睡去,他早已失了精力,疲倦包裹他全身。

1997年6月30日,整个港城灯火通明,维港烟花渲染夜空,火树银花不夜城,繁星此刻也失了色。

顾宗霁推着梁晏清在维港大道上观看着这一幕,“梁晏清,家国永安是这一幕么?”

“恩。”梁晏清抿唇应道,上一世这是他一直期许的1997年,但从未想过那是顾宗霁生命凋亡的起点。

十一时五十九分四十六秒?,Y国国旗在展中心降下,这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十二秒,会场寂静无声,众人屏息,“最后几秒钟也要搞出点动静,一向是他们的作风。”

五星红旗未扬,直至零时零分零秒升旗手才升起那面独属于华夏的国旗。

我们始终信守承诺,多一秒也不算。

同一时刻,Y国军队撤港,中国军队驻港,互敬军礼后铿锵有力道:“我代表驻港城部队接管军营,你们可以下岗,我们上岗!”

仅片刻之间,这座城换了新的政权,也有了新的军队,那些蠢蠢欲动地恶行被压制,港城不在是他国的附属城。

尹文思离开港城前见过梁晏清一面,他弯下身拥抱贴脸,用西方那套礼仪同他告别,“梁生,我一直想同你交个朋友,之前各为其主,今后期待与你合作。”

“尹先生,再会。”梁晏清目送他离开会议中心,回首时那面迎风飞扬的红旗正中眉心,历史在这一刻停留,97年,港城回归祖国母亲怀抱。

梁晏清出席在沈景云的回归派对上,顾宗霁被陈暮年拐走后,沈景云才与梁晏清有了独处时间。

“这一刻你比我期待久。”沈景云将梁晏清手里的威士忌换成了果汁,碰杯庆贺道。

“共贺。”梁晏清莞尔道,顾宗霁并未将他丢在一旁久留,一小时后便来寻了他。

夜色与愠色共销,梁晏清望着上位的顾宗霁享受着湿潮的裹挟,船舱外天光受海面映衬泛着蓝调,白皙的酮体宛若揉进画作里的一抹白调。

“Daddy。”如同瑞士的那个雪夜,顾宗霁俯下身在梁晏清耳边禁忌呼喊着,“我好钟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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