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您是我的客人...不要照顾我。”
“我们是朋友,小阁下。”
“也对...我想喝苹果汁。”
穿和服的男人起身,看茵弗起身取过床边的手杖,慢慢走了几步后坐上轮椅,他在他身上搭了一个毯子后替他开门。
萨奇在厨房准备明天的食材,看到他醒了很开心,听他的要求后取出苹果。自家老师咬着吸管,满脸刚睡醒的迷茫和乖巧,询问他错过了什么。
“嗯...你收到一封信。”
很普通的信封,很普通的信纸,但是会被新闻鸟专门送到波比的来信不多。他拆开,手里转着裁纸刀,慢慢读着,在看到落款的冒着火花的饼干图样时下意识眯眯眼睛。
“我们下一座岛在哪停靠?”
“莫卡贝奇。”
以藏帮他取来回信的纸笔,询问是谁的来信。茵弗慢慢写着,卡在喉咙里的名字转了几圈,最后吐出来一句“夏洛特”。
“BIGMOM?”
“她的孩子们,有关我给的药物开始出现抗药性的事情。”
“什么药物?”
“...我太不记得了,但是跟思食症有关。药方可能还在我这里,晚点看一下。”
在莫卡贝奇和他见面的是布蕾,这次会面是瞒着妈妈的,也不能被别人注意,她给了他一面镜子后便离开了。
朱尼尔帮他把巨大的镜子搬回波比,放到他卧室旁的走入式衣橱。在以藏担心的嘱托声中,他转着轮椅走了进去。
布蕾很快就赶到,眼眶红红地带他到熟悉又陌生的小麦岛城堡。他想起来一半一半吧,所以对他们反而手里拿着思食症药物药方感到一瞬间的意外。
阿曼德抖抖烟灰,视线扫过他的轮椅:“是玛丽乔亚留下的...还是白胡子?”
噼啪、噼啪。
茵弗托着脸颊看紫发男人头上的火花。
“嗯...腿吗?谁都有吧,包括BIGMOM。”
克力架歪着身子打量两眼:“废了?”
茵弗:“没有,可以走,只是我懒。”
他没有动面前的食物,也没有喝茶,只是托腮观察他们,重新把脸和模糊的声音对应。他们好像有很多话想问,但是都不开口,他耸耸肩,取过手边的药方研读,确实是自己的字迹。
“嗯...抗药性...”
舔着糖果的男人库库库地说是找他见面借口:“毕竟我们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活着佩罗琳。”
克力架:“玛丽乔亚的事情果然是你干的吧?”
茵弗点头:“不告诉你。”
卡塔库栗收回见闻色,预知到下一个问题的答案,闭了闭眼睛。
克力架:“白痴,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了!你把镜子砸了干什么啊?”
茵弗:“我死了的话,您母亲不会派您们吞掉我的东西吗?我还要留下直通我家的入口?”
BIGMOM是海贼,他们也是海贼,即使他们是朋友。现实就是现实。
佩罗斯佩罗:“库库库,妈妈最近确实很喜欢灰中的橘子酱呢。”
茵弗:“我在,您们和我交易,我不在,您们会直接占领它。”
夏洛特的长子抽过他手中的纸:“那么现在没有交易优势的你打算做什么呢?”
茵弗:“那只是临走前送给朋友的礼物。”
那个饼干图样才是检查是不是真的是他的暗语。借口是真的,但是抗药性也是真的,看完药方茵弗就知道如此。神经性药物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衍生物伴随而来,更不要说那个药方还很不成熟。他只是有时候迷糊,又没变傻。几年过去,不论是副作用还是抗药性,总会出现的。而尝到思食症可短暂安抚甜头的夏洛特们,如果再次回到之前的程度,最先不能接受的就是他们这群“最亲近的人”。
“正好试试移栽的芳香果效果如何,怎么样?”
“库库库,加上这次别砸了【朋友们】送给你的镜子,成交佩罗琳。”
送他回去的时候,卡塔库栗也跟着了。布蕾知道他有话想说,贴心地提前离开。
“...你还会来吃下午茶吗?”
茵弗仰头看他:“嗯...几点?”
卡塔库栗:“...三点。”
茵弗:“有空就去,您会唱一首歌来着?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到时候再教我一次吧。”
苋红色头发的男人点头,看到对方越过镜子后,一块布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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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比不能攀瀑,但是看着瀑布打开的样子很帅。茵弗琢磨着能不能弄几只大锦鲤回去养,和斗鱼不放在一起就行了呗。
“哦哦哦!茵弗次郎!”
那是谁啊?
茵弗玛利回头看了一下,对上以藏疑惑的眼光。
“还记得在下吗,茵弗次郎?都长这么大了啊!”
他顺着面前盘子头男人的视线再次回头,看到以藏恍然大悟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叫你呢,小阁下。”
茵弗:“哦...我还有过这个名字吗?记忆还是有点...”
以藏拍拍他,牵着他走到御田面前:“主公的习惯吧,以前他叫你什么?”
茵弗乖乖地跟着走:“嗯...'如此歹毒的小阁下'?”
入乡随俗,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找御田,而是在街上转了一圈,都换上了和服。萨奇和朱尼尔也是第一次来和之国,两个人比划着自己第一次穿如此繁复的衣服叽叽喳喳。茵弗走得很慢,除了正在恢复的关系也有因为他非得穿木屐,支着手杖一点点挪。
学着以藏的样子低头行礼,然后被御田一把拉过去搂着拍后背说怎么这么见外。
“御田大人,前一阵子小阁下受伤了,还在恢复中,还请温柔些。”
“啊啊!怎么受伤了啊小阁下!”
茵弗收回搭在他身上的手:“嗯...还有些朦胧,不过您听起来也痛痛的呢。”
“啊哈哈哈哈上次龙吉跑过来打架嘛!被咬了一口啊!”
他们走到宅邸内,再次见到阔别多年的时夫人他们,还有御田的家臣们。他也不太不记得,就“眼镜一郎”“忍者大郎”的乱叫一通。总之鸡飞狗跳。
众人身上都有些伤疤,也都高大又强壮,看来和百兽的斗争武士们还是蛮艰苦的。当然将军府招待客人的正式饭食,精美带着和意,是超级小一份。他不能吃所有的菜品,吃的更少,所以大家在矜持地吃完之后还是跑到后院里,御田煮了一大锅关东煮。萨奇嗷嗷叫着“老师教过呢!”边帮忙边念叨可以放什么药材。
跪坐腿很累,所以他只是直着腿坐在门廊下晃脚丫。听以藏和弟弟交谈着最近各自生活都发生了什么事,目光到处飘。
“当年...堪十郎一事真是感谢。我们铲出黑炭一族不少残党...险被小人暗算。”
茵弗偏过头,是眼镜一郎——传次郎。
“好的呢,不客气。”
堪十郎是谁来着?
听到他们谈论此事,家臣们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回忆当时引发的事件,还有什么会变作他人样子的妖人啦这类的。
御田和萨奇开始分关东煮,听到他们讨论时将满满一大碗放到他手里,感谢他当年的教训。
“什么教训?”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武士!”
“这不是当然的?您不是在海贼船上呆了那么久吗?他们哪里武士了?”
“但是茵弗次郎你最阴险狡诈了啊!”
以藏笑笑,他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在他眼里茵弗玛利一直挺乖一孩子,不管马尔科如何坚持,便好奇地询问当年的事情。萨奇也跑过来,一边夸一边说老师就是很阴险,用各种方式在路飞他们的饭里藏蔬菜和药膳。被发现了就坦荡地夸他们“能吃出来真是聪明啊,长大一定了不得”。他都学会了,在老爹的饭里也藏。
在一群咋咋呼呼“竟、竟有此事!”的话语里,在母亲旁边的日和注意到故事的主角好像反而在发呆,关东煮只是喝了汤而已。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是院落而已。
“母亲大人,那位大人在看什么?”
萨奇听到身旁小女孩的声音回过神,看着茵弗手里的碗哦了一声,将其中的丸子海带类都挑了出来。
“老师,吃萝卜吧,煮得很软。”
御田也好奇询问:“小阁下曾经不是对关东煮颇为喜欢?在下手艺不如从前了?”
以藏摇头:“先前提到的伤的缘故,腹部中刀...”
披着黑色羽织的人刮刮萨奇的伤疤,低头咬一口萝卜后又将视线放到草丛中。
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日和:“茵弗大人,您在看什么?”
茵弗:“等萤火虫。”
确实...晚饭后又胡闹一通,天色渐晚,很快萤火虫就会出来了。以藏凑到他身边,询问他常规的问题,见他都顺利一一应答后也就放下心。
“您们聊,我只是想看第一只。”
虽然他这么说,不过众人反而都被一股静谧的好奇抓住,吃关东煮的声音都小了下来,纷纷如他一般看向往日早已看习惯的院落。两个孩子更是如此,小声嘀咕着哪一侧平时见到的更多,就更容易看到第一只。
“哦,在那里。”
茵弗起身,在羽织滑落时套上袖子,走向院子中央。然后突然被拎住后领,飞了起来。勒得有些难受,他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抬头,看到漆黑的一片。不是萤火虫,要更亮——翅膀、火焰。
“凯多大哥要见你,奇迹游医。”
火焰摇曳、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