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娱乐活动就是骗Niiv。
休息间隙,方乐誉刷到一条新闻,有个女生被网恋诈骗十五万,金额巨大,不知是什么原因,打了两年官司,钱也还没回来。
方乐誉把评论区和相关资讯都翻了一遍,想到那些陆昕被骗走的钱,面无表情,直接把这条新闻转给了Niiv,贴脸开大。
Niiv却回:【确实,网恋有风险,网上还是不要轻易给陌生人转账】
表现得像是没骗过别人钱一样。
方糖:【?】
方糖:【……】
Niiv:【……你转过?】
方糖:【是呀,怎么啦[哼唧]】
Niiv:【给网恋对象?】
方糖:【嗯呢】
这些语气词看得宁松声眼睛疼。至于方乐誉说的网恋对象,他压根没信。
N:【只要不是网诈就好】
方:【他对我很好的,肯定不是网诈啊[无语]就是我们之后没什么话说,慢慢的就分开啦】
这要他怎么回?宁松声只能满足方乐誉的伪装欲:【下一个会更好的】
另一边的方乐誉:“?”
这就开始暗示了?都还没真正聊几天呢,海王的吃相实在也太难看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诈骗里,每一天都过得枯燥,而没有半点趣味。
所以宁松声说杜亿想他后,方乐誉换了身衣服直接就出了门。
杜亿这回总拿着家里钥匙了,却还是选择和方乐誉一起去宁松声家里。
柜里置办了两双新拖鞋,方乐誉踩着鞋,像回自己家一样,直接就躺到沙发上,手边夹着杜亿的头,专心致志地打起了双人游戏。
宁松声依旧坐在方桌边敲电脑,室内时而安静,时而闹起一阵嚷嚷,循环往复,很有秩序。
和杜亿一起联机玩的是厨房益智小游戏,玩着玩着,硬是给方乐誉看饿了,说:“我下去买冰淇淋,你要吃吗?”
杜亿:“要吃!”
说走就走,一大一小风风火火走出家门,也就临走前问了嘴宁松声“要不要冰淇淋”,得到不要的回答啪的就关上了门。
宁松声:“……”
楼下超市冰淇淋种类不少,方乐誉一口气挑了个爽,和杜亿坐在小广场的石台上专心地啃。
吃着吃着,杜亿突然忧心忡忡:“妈妈不让我吃那么多冰淇淋。”
方乐誉:“那我帮你吃。”
于是方乐誉一个人干掉了十几根冰淇淋。
辉煌的战绩非常直观地当场体现了——方乐誉感觉肚子揣了一整块冰似的,走一步都岌岌可危。
杜亿不知什么时候跑去和另一群拿着玩具小车的小朋友一起玩了半天,总算想起来还有方乐誉这个人,回头叫他,方乐誉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玩,自己则默默地感受一阵又一阵的冰凉。
直到眼皮冷不丁被水滴砸中,方乐誉这才发现头顶早已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吹荡T恤下摆,肚子也随之隐隐作冷。
啪嗒。
第一滴雨点落下后,雨线陆陆续续的往下坠,方乐誉不好再继续坐着,招呼那些小朋友赶紧回家,叫了好几声,却都叫不动。
他觉得奇怪,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其中一个人的玩具卡在了器械缝隙拿不出来了,一群小朋友正跺脚干着急。
方乐誉捋高了点袖子,忍着冰意,半蹲下来,“我试试。”
玩具不知怎么摔进去的,卡得很深,方乐誉要趴得极低才能把手臂伸进去,够了半天,也才勉强够得着玩具的犄角。
方乐誉吸了一口气,完全伏低身体,几乎大半边身都贴到了地面,手再绷直——
这回够到了。
他脸上露出一点笑意。
而雨在此时下大,雨点打在地面,转瞬连成了一片。
骤然密集的噼啪雨声将宁松声的注意力吸回了现实。
方乐誉和杜亿还没回。
超市离得不远,但也还有一段路。
他起身,去阳台取了伞,无意间往下一看,方要转身,忽觉不对,又转回去,定睛看了两秒。
阳台的绿植难得听主人骂了一声。
雨打在地面,混着泥土一起打进方乐誉的眼里。
他短暂地闭了下眼,含糊道:“你们都先回家,我把它拿出来了放到你家单元楼下面。”
有些小孩早跑回家了,也还有几个还蹲在他头顶,用不大的手掌帮他挡雨,杜亿一听就急,“那哥哥你怎么办?”
方乐誉这时候倒还笑得出来:“我比你们大多少岁?放心吧,经历了九年义务教育的躯体抗造得很。”
“尤其是你,杜亿,站这有什么用?你还不如上去叫你宁哥哥帮我那把伞下来挡雨。”
杜亿有点慌:“哦,好。”言罢,他转身就跑。
杜亿都走了,其他小孩也犹犹豫豫的,要走不走。方乐誉抓住了那只玩具,取出来却不容易,要在缝隙里艰难地扭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摔进去的。
突然,身后传来小孩的惊呼,方乐誉也恰好一抽,把玩具给抽了出来。
他总算爬了起来:“不错,运气好,总算……哎?”
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双将近成年人码数的鞋,头顶的雨也停了。
往上看,是一双难得阴沉的眼。
方乐誉:“呃……好巧,你怎么也下来了。”
宁松声刻意地用眼神扫了他被浇透的全身,“我不下来你还要淋多久?”
“凶什么,”方乐誉莫名其妙,把玩具给了那个小孩,和他挥手再见,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杜亿呢,回去了……”
话音未落,他膝盖没用上力气,一软,险些又跪了,宁松声一手支伞,只能伸手把他一搂,没让他直接趴在地上。
支了一会,方乐誉有了力气,拍他,“行了,放开吧。”
刚松手,方乐誉站直,半张雪白的侧脸落在黑色的伞面里。
宁松声突然皱眉,伸手去摸他的额,刚一碰上,方乐誉立刻就躲开了。
他捂着额,疑惑道:“你手什么时候温度这么高了?”
宁松声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又要继续探过去。
方乐誉转脸就躲开了,“别碰,烫。”
宁松声的眉头皱得更深。
“不是我的手烫,是你太冰了。”
闻言方乐誉有些茫然,定住了,被宁松声仔细地摸了摸额头的温度。
不知怎的,摸着摸着,方乐誉总感觉有点脚软,险些又摔,宁松声这回再次接住了他,用肩抵着。
他声音紧绷,落在方乐誉的耳旁,莫名有点痒,“很晕吗?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