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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凡界一个普通的千金小姐,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兄长,对自己的青梅竹马情有独钟,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自幼相识的男子是个异界而来的修士!”
观夜吟和韩千岁面面相觑,真相比他们想得还要复杂。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一切在我大婚前夕就变了。”
“他有个感情甚笃的师妹,那个女修见不得他与其他女子产生瓜葛,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带着修为和记忆伪装成受害者找来。”
“那时他没有记忆,女修为了他甚至接受成为妾室。”
为了使得自己的言辞更加令韩千岁和观夜吟信服,苏晚泪流满面,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就被打断了。
“哭什么哭,有什么冤屈说出来,你师尊师兄会替你作主!他们作不了主还有我这个做师祖的给你作主!”
房梁上本打算静观其变的宫汉月骂骂咧咧地现身了,他师姐可是个温柔与坚韧集于一身的修士,他实在看不下去苏晚顶着他师姐的脸哭哭啼啼的。
苏晚本就是做戏,被头顶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脸上挂着泪珠抬头看向房梁。
韩千岁和观夜吟本是等着苏晚开口,被这变故一激,下意识抬头看去,待看到房梁上坐着的宫汉月,也是有些瞠目结舌。
“师尊你……”韩千岁对于自己这个从未来过析木峰头一次踏足析木峰便是在书房偷窥的师尊是嫌弃的!
“你不想和为师说话别说话,让她说。”宫汉月打断道。
韩千岁眉头蹙了起来,谁偷窥还像他师尊这般理直气壮?
虽然韩千岁和宫汉月关系疏离,但是表面功夫要做足,他收回目光,将注意放在苏晚身上,安抚道:“是,你是我析木峰的弟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我们会为你作主的。”
“……”苏晚一时语塞,大脑飞速运转,借着抹眼泪的功夫,思量着刚刚打好的腹稿还能不能用。
见苏晚没说话,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再次引起了宫汉月的嫌弃,他皱起眉不满道:“别磨叽,说说吧,是哪个宗门的修士私自入凡界不长眼欺负了你,以至于让你不惜舍弃灵脉也要藏匿凡界修士身份的?”
他师姐当年可是顺天域的新秀翘楚,向来只有别人被欺负的份,何曾会这样畏畏缩缩的。
“回师祖,弟子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他成婚生子,那女修为了报复我,用控魂伞害死了我的爹娘和兄长,使得他们到死都背负着骂名。”
“而那个历练而来的修士,在那个女修的帮助下,他恢复了记忆,为了尽早回到修真界,他们对我赶尽杀绝。”
“长月无用,只知将长月害的几近家破人亡的是来修真界的修士,得知此事后为了保命逃离了家乡,在外漂泊途中悟道来到了修真界。来到修真界后见玉祁山无人接应,为了自身安危着想,这才起了藏匿身份的心思。”
苏晚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她打算把自己的经历隐去重生与广陵指点一事合盘托出。一来,她有自知之明,在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人面前撒谎,她连五成不被发现的把握都没有。
宫汉月不着边幅地玩起了腰间圆月玉玦的穗子,目光幽深,内心无语到不想说话,怎么会有人被人喊得家破人亡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