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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亡灵之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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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永恒存在的,祂可能拥有和这颗星球一样漫长的生命,也可能是在宇宙出现的那一刻同时出现。

祂是现在、过去、未来;祂是婴儿,少年,青年,老人;祂是男性也是女性。祂是动物,是人类,是植物,是岩石,是星辰,是你一切可以想象的可以见到的,和你无法想象的不能见到的。”

金币的声音染上了狂热与疯狂,这一刻他简直比塞利尼·塔洛斯在美国见到的印第安祭司还要神经,他在实验室的上空绕了一大圈,用高昂的声音说出来他对神明的印象。

塞利尼·塔洛斯听见他的声音越发高昂,立刻用魔杖将实验室的大门锁上,设加隔音咒。“我建议你清醒一下脑子,理清思路再和我说话!”她几乎是有些凶狠的说道。

“祂从来不会干扰任何生灵的命运。祂漫不经心的行走过人间就像路过了一场剧幕。祂不会主动停下来观看,不要求剧目专门为他上演,也从不操弄演员。祂不是观众,不是编剧,也不是导演。”

“可是祂无比庞大,在无数个瞬间就影响了太多的生命和命运。每一个遇见他的生命,都会因此有所改变。”

金币的声音终于有一点下降,但是他仍然神神叨叨。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你又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塞利尼·塔洛斯已经不是3岁的天真小孩了,这种天降神秘前辈的“幸运”,哪怕斯莱特林一年级的学生都不会信。一切的突如其来的行为必将从利益出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金币他似乎就等着她说出这句话,他一刻都不带停顿的说出了他的诉求。

“我希望你可以把我送回尼罗河岸,我曾与我的爱人定下灵魂契约,发誓无论生死永远相伴。我因研究永生魔法意外死亡,灵魂却保存在金币上。我已经让他孤独的等待了4000多年了,我不能再让他继续等待了。

只要你能将我送回我爱人的棺材旁,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我能做到的事情。我在4000多年里曾流浪过全世界大部分地方,我见过太多沾染死神气息的人,我可以教授你古代魔法,我可以告诉你什么地方藏有宝藏。

我甚至……可以帮助你研究完美的复活魔法。”

这是他与死神博弈失败,倾家荡产后仅有的筹码了。他一字一句的尽数交出。

“那凭什么是我呢?你见过那么多沾染死神气息的人,凭什么是我?我不相信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你?”塞利尼·塔洛斯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鬼话,他说过他们的相遇是命运的选择,那么必然她的身上有能吸引他的原因。

“因为……我能感受到你的身体流淌着祂的血脉,只有你才能够帮我躲避祂曾经为我设下的惩罚。”金币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以一种轻飘飘的、害怕被旁人听到的音量说了出来。

他真的害怕这个少女拒绝他,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血脉?你不是说牵引我们相遇的是祂的气息、是命运河流的交汇吗?难道你在愚弄我?”塞利尼·塔洛斯佯作生气反问时,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魔杖抵上了金币,她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时机。

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在她的面前乱飞,她的危险警报系统早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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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愚弄你。事实上如果仅靠死神气息,就算我们相遇,我也未必会主动醒来。……是我察觉到你的身上有祂的身影,那样的阴影太过浓郁,几乎将你、你的灵魂和你的命运都笼罩在一起,因此我才主动与你相见。”金币愣了一下,立刻就向塞利尼解释道。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最好的合作对象,反正她早晚要知道的。

“你肯定见过许多沾染了死神气息的生灵,他们最大特征就是有金色或接近金色的眼睛。因为祂最大特征就是一双金色的眼睛,你一定见过祂!”

“我怀疑你已经疯了!”命运之钟在耳边敲响发出震声,塞利尼·塔洛斯是以尖厉的声音向他低声咆哮。

她的内心尖叫着让她捂住他的嘴巴、让他闭嘴、让他变成哑巴!可是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看着他就像是看见了对她吐露毒液的蛇。

她从来没有这样和别人说过话,她不能再听下去。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她疯了。

不!肯定是他疯了!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我早就疯了!我已经被困在这个金币里4000多年了!我被迫离开我的爱人,离开我的故乡,离开我曾经所在意的一切!就因为一个……一个……一个神,我去他/妈的惩罚!”金币也发出尖叫,他恨不得比塞利尼尖叫的更大声。

4000多年的流浪,4000多年的囚禁,没有成功的永生魔法。他不知道他的爱人是否被困在木乃伊里,他的灵魂躺在黑暗的地宫下,无法离开,也无法转生。

自从死亡之后,他日日夜夜都在心里诅咒着那个死神,他恨祂恨到想与祂同归于尽,可是他也最了解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无法反抗死亡,无法反抗惩罚,就像他无法研究出永生魔法。

他现在甚至还要借助疑似有神明血脉的人回到尼罗河岸和他的爱人重逢。

多么高高在上,傲慢无比的神!他只不过是想研究出永生魔法和自己的爱人永远相伴罢了!

祂的权柄就那么的不可动摇,不容挑战吗?所有生灵的生命和命运像路边的蒲公英一样被祂的斗篷随意搅散。

金币中的灵魂尚且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与疯癫之中无法自拔。

可是站在旁边的塞利尼·塔洛斯几乎要被他话里透出的信息重击到拿不稳魔杖。

她回想起多年前祖父在一个傍晚和她谈论起关于研究复活魔法的事情,画像上的老人严肃且郑重的看着她。

“我的孩子,当你颠覆死亡时,你就会成为西西弗斯,命运将对你降下惩罚。”

在这一刻手中的榆木魔杖仿佛在发烫,她反手将魔杖扔回了实验台上。

神明的血脉?金色的眼睛?

她几乎有些失力般借助实验台才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是在她生命的最初,出现在她意识最深处的金色眼睛吗?

怎么可能?塔洛斯家族里根本就没有收录这些信息。可是她又不可避免的为这些话而动摇。

她的生命是这样出现的吗?

那么母亲呢?那么塔洛斯家族呢?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命运又因为什么走向了变动?

塞利尼·塔洛斯的脑子在这一刻嗡嗡作响,仿佛有一千只蜜蜂在里面乱飞,撞的她生疼。

她记得长辈们告诉过她安德洛墨达从来都没有孕育后代的想法,她是整个塔洛斯家族的意外。

塞利尼从来都不恨她,因为安德洛墨达的生命并没有为孩子留下位置。

她给予她生命、天赋和痛苦,她给予她死亡和毁灭。

她以为他们之间这么多年早已扯平。

可是现在呢?

如果她的出生是对母亲命运的变动,她们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又该因为什么才能平息?

她的存在又干扰了谁的人生?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吗?

如果他不曾与自己相遇,那么是否他就不会死亡?就算他走向死亡,他也不会被自己盗窃画像抹黑声誉,扰乱灵魂上的宁静。

塞利尼·塔洛斯努力强迫自己不要考虑这些事情,可金币的话在脑海中不断的响起。

在这原本平静幸福的一天里,一个陌生的灵魂轻而易举的击破了她所有的心防,让她陷入了崩溃的情绪。

她几乎要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告诉自己说他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所有的一切!她不仅影响了别人,而且她的命运、她的选择、她所爱的人都是假的,都是被操控、被波及的!

另一个人告诉自己说不要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存在。长辈和母亲已经死了,不要再在意这种虚妄的事了,而且你从不后悔复活西弗勒斯,他现在也没有怨恨你。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可就算是这样的失魂落魄,她也没有忘记切断和西弗勒斯之间的灵魂联系。

她现在不想吵醒他,也不想见到他。

两个意见相左的灵魂在脑海里不断挣扎,大脑乱糟糟的,塞利尼·塔洛斯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实验室了。

她把祖父的魔杖放回了暗格里,单手举着烛台,摇摇晃晃神志不清的走上了观星台。

塔罗斯家族魔法帐篷里的住所最大特点便是书房上下贯穿三层楼,通过电梯连通在一起,任何楼层的人想要查阅资料都可以进入书房。

顺着楼梯走上来往西数第二个房间便是书房,母亲的卧室就在二楼实验室正上方,三楼原来的享用下午茶的圆形平台被祖父和祖母改造成了观星台。

塞利尼全身上下最后的力气就是将烛台熄灭放在门口,当她关上门后,却发现就在刚刚月亮已经隐匿,夜空之中仅剩下群星仍在闪烁。

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放任自己摔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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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利尼·塔洛斯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环视四周和天空,举目望去皆是魔法玻璃窗,全弧形的切割可以让它们可以完美的将外面的天空投映进来。

这里曾经是母亲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她亲自挑选了屋里的地毯,长椅,沙发,包括天文望远镜。

气象魔法、幻影魔法、投映魔法、炼金用具,这些都昭示着塔洛斯家族对安德洛墨达的爱,可如今却被自己闯入其中。

明明在梦中沉浸在无边黑暗、躺在蛛网里不断下坠也只是怀疑身体问题。

可现在她清醒的躺在这张柔软厚重的地毯上身体却感到寒冷,内心的空洞越来越大,近乎将她从内而外吞噬。

仰头四望,尽是繁星,不见明月。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塞利尼·塔洛斯不记得她躺在地毯上有多久了,只是恍惚间她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

于是她下意识的从地毯上爬了起来,用魔法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转身坐到了一边的软椅上。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利米,你在里面吗?”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声音。

“先生,你怎么上来了?是我吵到了你吗?”塞利尼·塔洛斯挥手把门打开,她看见西弗勒斯用魔杖点着闪光咒站在门口。

西弗勒斯·斯内普借着闪光照的灯光看见塞利尼只穿了一件长袖睡裙后,便下意识将咒语熄灭。

他站在星空的门前有些踌躇,他能怎么说呢?难道让他告诉塞利尼,他在夜间惊悸而醒,下意识想要寻找她吗?

但这听起来仿佛是在撒娇,可他又不是因为噩梦被吓哭,需要别人哄的小宝宝。

他是在梦中仿佛感受到了心脏的剧烈疼痛,那种疼痛仿佛要从梦里传达到身体上。

大脑的情绪反馈给身体让他惊醒,西弗勒斯下意识的去观察与他身体灵魂都紧密相连的塞利尼。

年轻的身体仿佛让他的灵魂也变得不稳重,当他意识到他们之间联系被切断后,他立刻从床上翻身而下,抓住魔杖,扯上挂在门口的炼金斗篷。

他想要马上去确定塞利尼的安危。

西弗勒斯是瞬间出现在塞利尼的卧室门口,卧室的大门半开着,他进去之后便发现她根本不在床上,衣帽立架上的炼金斗篷也没有拿走。

然后他就按照顺序,迅速的从东侧的房间逐一找到西侧他的卧室旁边,他甚至去特意打开二楼书房的电梯看了一眼。

在确定二楼楼梯间的门是锁着的,他就立刻前往三楼。

自从他入住这顶魔法帐篷之后,无论是他还是塞利尼,都从来没有去过三楼。

在塔洛斯家族对他彻底开放的同时,西弗勒斯·斯内普下意识的明白三楼是塞利尼给他——塔洛斯家族血缘意义上的外人划出的禁区。

所以他从来不去探究。

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越过了这条无形的线。

现在他站在这个近圆形的房间门口,天外的星光在此刻如细弱的萤火一样飘荡在四周,可他却无暇欣赏。

在这昏暗的时刻,塞利尼只穿着睡衣,英国人古怪的保守在这一刻突然出现,他根本就不可能主动进去。

但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又不能点亮闪光咒走到她的身边检查身体,他甚至不能问她到底为什么半夜把他们的灵魂联系切断了?

这种焦灼又烦躁,又莫名带了一点委屈的感觉让西弗勒斯的说话声音和方式也回到曾经,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噘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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