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第十次偷瞄议事厅的屏风时,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他哥看墨墠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一样。
(连看我的时候都没这么...温柔?)
记忆如走马灯回放。初见那日,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救了他的命,父亲和兄长把这个女人带回了族里,族老们气得胡子直翘。他躲在回廊下,看见兄长用长剑挑起那人的下巴,动作轻得像在擦拭祖传的勾玉。
(那女人居然在笑!还说什么"离卦六五"......)
后来无数个黄昏,他总能在族地最高的古松上找到斑哥。那人倚着树干,团扇半遮面,目光却追随着茅屋前教着孩子们画符的墨墠。泉奈曾偷偷用写轮眼复制她的阵图,结果画到一半就头晕目眩。
(她那些鬼画符比族老的胡须打结还难搞!)
“过来一起学吧。”突然提高的声音让泉奈吓了一跳,他自认为藏的很隐蔽。“泉奈。”确实是在叫他。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在教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确实教的是真东西,也特别的细心对待每一个流民孩子。)
后来知道了她来自于不同世界,泉奈也逐渐释怀。
(另一个时空的理念,跟我们这边不一样呢……)
转折发生在雨夜。他循着打斗声赶到时,斑哥正抱着浑身是血的墨墠杀出重围。那天的兄长比任何战场上都可怕,写轮眼红得像要滴血,连他都不敢靠近。
(我第一次见斑哥哭...虽然他说是雨水。)
真正令他震惊的是三个月前的月食夜。墨墠为破黑绝的法阵,竟将星纹刻进心脉。斑哥抱着她杀出重围时,她已经近乎没了气息。当医疗忍者宣布她的□□死亡时,他不过是说了句"这是她的选择",就被兄长一掌打在了脸上,兄长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气。
(选择?她只是回去了吧……)
此刻的墨墠沉睡在冰晶棺椁里,白发与星纹纸铺成往生阵。泉奈蹲在房梁上,看斑哥一遍遍往阵眼注入查克拉。那些查克拉丝线比蛛网还密,却温柔得像在编织一场梦。
(他连擦剑都没这么仔细过。)
晨露浸透衣襟时,泉奈终于忍不住跳下来:"哥,你这样会......"
"闭嘴。"斑哥头也不回,"去查三尾的方位。"
泉奈翻了个白眼,转身时却瞥见兄长贴在冰棺上的侧脸。那神情他从未见过——像是要把千年的孤寂都融进这一眼里。
(原来宇智波的火焰...也会为一个人熄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