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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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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人两两相伴,门外人失魂落魄。

姜离无心再看院中春景,他从书房走出后,侯府内所经之人对他皆若不见,一路行至大门口,等在门口的亲信迎了上来。

见姜离面上沮丧的表情,亲信猜出大半,上前递上披风,犹豫着问道:“殿下,可是要回宫中?”

太平大街上人来人往,侯府门前已经热闹起来了,姜离站在侯府门口,春日里的寒风吹过,他如临冰窖,寒从脚起,心中升生出天地间再无他的容身之处之感。

“哥哥果真都知晓了。”姜离道。

哥哥又不要他了。

亲信一愣,随后看向府中,低声问道:“殿下,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如何做?姜离苦笑,有些后悔方才与姜合挑明了,他心道现下怕是如何弥补,都不能够了。

姜离看着眼前场景,想着方才的种种,攥紧了拳头。

既如此,那便一错再错吧!

衣诀纷飞,披风系在肩上,姜离道:“边北那边,可来信了?”

“方才接到消息,说是已经查出大半,其余实在隐秘,无处下手查起。”亲信连忙道:“不过就信上所说,将之报与皇上,也能让章暮受一重创。”

“继续查!”姜离道:“我不要他受重创,我要他再也翻不了身,如母后一般死无葬身之地!”

亲信被他眼中寒意浸透,道:“是!”

姜离抬脚往马车边走去,临上马车前,他看了眼大开府门的侯府。

哥哥,总有一日,我要你求着来见我!

“回宫。”

“是!”

府内,二人用过午膳,章暮搂着姜合小憩过后,便准备往城外去了。东州归京的车马比原本计划的脚程快了几日,姜合刚接到萝依的信,上书他们今日傍晚便能到京中。

姜合与章暮也没料到如此快,不过二人还是隐隐松了口气。

今日姜离与姜合大吵一架,又在侯府中见过章暮,章暮心知姜离还是如从前般记仇,姜合亦是知晓姜离心中对章暮的恨意,二人虽心中所想虽不同,却都集到了一处。

现下车架提早归京,京中又无人见过章暮,便是姜离回宫后,去跟崇明皇帝告状,也无迹可寻。

告状一词说来好笑,不过这确是姜离能做出的事。

“还早呢,萝依信中说临近傍晚才到。”姜合靠在枕上,他刚睡醒,带这些鼻音,朝着穿衣裳的章暮说道。

章暮接过下人手中的玉佩,打发人都退下去,俯身在姜合脸颊上亲了一口道:“你再睡会儿,我先去西京营一趟。”

姜合不知怎么,确实很困,听见章暮如此说,他便顺势躺了下去,嗡声道:“我睡醒后去城门前接你。”

“好。”章暮见他实在可爱,又亲了一口道:“我先去。”

“嗯。”

姜合迷糊着,想着姜离说过的那些话,心道如今知晓这背后人的心思后,他轻松了许多,日后,便只剩下一个念头了。

思绪渐飞,报仇二字留在了脑中。

傍晚,京城披上红衣,城门大开,姜合迎着章暮进京后,章暮与他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转身前去宫中了。

宫道上,章暮碰见了姜离。

平日背着姜合,姜离见到他都会迎上来,话里夹枪带棒,言语讥讽一顿,这次见了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他。

章暮乐得他这模样,省得还要与他浪费口舌了,姜离走后,章暮快步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内,皇帝在龙床上半倚着,窗外落日的红光洒在金丝被上,衬得他脸色红润了不少。

崇明皇帝原本的病已大好了,谁知前些日子出宫巡京一趟,回来后又病了,且比上次还重了不少。现下皇帝又卧床半月,每日都有宫妃前来侍疾,今日恰好是端康贵妃侍疾,章暮进来时,她正在旁给皇帝喂药。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章暮道:“参见娘娘,娘娘金安。”

“起。”见他回来了,崇明皇帝用完药后,坐起身子,脸上藏不住的喜色。

“转玉回来了。”

“是,陛下。”章暮道:“东州兵防已布置完成,独立朝廷中多是京中的大人们在掌权,臣按着陛下吩咐,在多处安插着皇宫的探子,若东洋残部有其他心思,便会有人前来京中,直接报信与陛下。”

东州收回,现下州内势力混杂,何处的人都有。

“好。”崇明皇帝喜极,咳嗽了几声,道:“你办事,朕向来放心。”

“多谢陛下夸赞,都是臣应当做的。”章暮道:“春日寒风不减,望陛下保重龙体。”

眼见着端康贵妃面色也不太好,消瘦了许多,章暮本想说些什么,但却未曾说出口。

崇明皇帝眼中闪过一瞬晦暗,端康贵妃一惊,只见崇明皇帝又笑道:“朕这几日风寒入体,几服药后便可大好。”

章暮并未看见,闻言点头道:“如此,臣便放心了。”

崇明皇帝问道:“你归京,可回过侯府了?”

“还未。”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崇明皇帝咳了两声道:“怀珺这些日子身子也不好,你带些补药回去看看吧。”

“是,多谢陛下。”

待人走后,端康贵妃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起身行礼。

“臣妾伺候着陛下用过药,陛下也早些歇下吧。”

崇明皇帝看着端康贵妃,眼中晦暗又重新浮出,“泊宁近来如何?”

他已有两日未见这个小儿子了。

“回陛下,泊宁一切都好,近来可能是长身子的缘故,每顿都多用了膳食。”

崇明皇帝笑笑道:“好,能吃能睡,来日定能成大器。”

端康贵妃一愣,连忙答道:“是,托陛下的福。”

崇明皇帝不愿见面前女人装模作样的奉承,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臣妾告退。”

端康贵妃走后,小太监上前来收了药碗,游医跪地请了脉,一切大安后,小太监伺候着崇明皇帝早早歇下了。

殿内安静下来,崇明皇帝躺在龙床上,望着床帐顶部的龙纹,久久未能合上眼。

自从染上这骨中花,崇明皇帝自己也看了许多医书,心知此毒脾性,便是一入就无解,或轻或重地留在体内。如今算来,这骨中花之毒,在他体内已近两年,两年内,都无甚发作迹象。而章暮与姜合从南州回来后,他的毒便频频发作,连带着思绪也渐渐地烦躁,如今幸好有游医在,尚可控制一二。

崇明皇帝本就信自身之气连接天地,如今他龙体不安,便是上天警示,有人觊觎他的帝位。

京中乱象持续许久,崇明皇帝明知,却从未管过,因着他想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按捺不住,听见他中毒的风声,便开始筹谋着篡位。姜无与姜星乃是最蠢的前例,从他二人之后再次谋事之人,才是那真正有虎狼之心之人。

崇明皇帝深信自己的猜测,是以他清楚地摸着每一方的势力。但他常在宫中,总有些事是把控不住的。如今明面上虽是无人知晓他的毒,但背地里,只要有人张嘴,便能传出一二,现下连他也不知传成了个什么样子。

这些老狐狸们听到风声,怕是早就在无人之处做着打算了。

手下明黄被抓成一团,崇明皇帝脑中闪过许多人的面孔,最终停在了章家一家三口身上。

“无论如何,现下朕还是皇帝!”

此话说与天,说与地,说与远处有谋逆之心的小人们。骨中花能奈他何!他定会在控制不住这毒之前,为自己心中属意之人开路,清理好各处之后,便带着这前朝后宫之人一同下地狱!

似是上天收到了天子之怒,远处雷鸣轰响,一场春雨砸落在地,冲走了寒冬中污秽的尘。

两日后,姜离派去边北的探子带着信回了京中,姜离在宫外与之相见,他翻看着手中的铁证,冷笑一声。

“他父亲之死,就是因着这事,现下章暮既真的承了父志,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姜离招了招手,亲信上前道:“殿下,有何吩咐?”

“今日起,一日一封折子,上奏弹劾章暮。”姜离道:“先从小事开始,而后到了时机,我自将信中事说与皇帝!”

亲信名为高翔,他上前道:“是,殿下,属下会安排好一切的!”

姜离与他边往外走边道:“皇帝如今捏在我们手里,他身子愈发不好,就让他最疼爱的人给他最后一击吧。”

“是。”

“让那游医加大剂量,尽快让皇帝把所有的事,都给我吐出来!”

“是!”

四月初,皇帝身子大好,重开了早朝。

因着皇帝身子不宜过思的缘故,内阁所留的折子并未呈去皇帝面前。

这日早朝,皇帝命人直接将积压的折子上奏,朝会后将所议之事拟一封草书,呈上勤政殿即可。

是以,朝堂议事之声半日未停。

十五州之事轮番上奏,约摸着两个时辰后,内阁大臣才得着机会,呈上了一封别样的折子。

“陛下,臣有奏。”

崇明皇帝议事半日,有些累了,他喝了口茶道:“奏。”

“是。陛下修养的这几日,除开十五州内务,内阁中收到最多的折子便是弹劾折子。”

崇明皇帝问道:“弹劾谁?”

那人看了眼姜合,姜合抬头看向司空越,只见司空越一脸严肃,与他对视着。

“北安候,章暮。”

朝堂炸开锅,姜合看向幕后黑手,只见姜离微笑地看着他,惯是一脸的无辜样。

章暮在朝堂上,从不参与无关自己的朝事,更多时候是与武将一列一同作壁上观。乍一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愣了下,随后抬起头,见周围尽是看好戏的目光。

章暮面露不解,只见那大臣说道:“侯爷在南州之事,暂且还无个定论,现下这一封封弹劾的折子呈上,每一封弹劾的内容还皆不相同,臣实在不敢扣押。”

闻言,姜合一派面色严肃。

实际上,近来御史台也收到许多弹劾章暮的折子,只是都被司空越扣下了。现下的内阁之中,多半都是老顽固,他们的人暂且压不住这些事,只得让这些纯臣呈到堂前来了。

章暮亦是诧异,他上前跪在殿中央道:“陛下,臣自问从未做过亏心之事,还请陛下听后细究。”

姜离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内阁大人上前道:“臣将这些折子总结了大致,还请陛下许臣上奏。”

崇明皇帝并未理会内阁大人,而是道:“转玉,先起吧。”

章暮谢恩起身,崇明皇帝道:“将弹劾折子呈上,杨阁老长事短叙吧。”

“是。”

杨阁老出列,说着折子所书大概,朝臣们听着想笑,章暮却越听越糊涂。

强抢民女,聚众淫。乱,不听君令,擅离职守。

他何时做过这些?

大殿空旷无声,姜合皱着眉,崇明皇帝不言,现下他连一句辩驳之语都无法为章暮说。

崇明皇帝将手中折子翻看了个大概,叹了口气,随手将折子扔下了桌。

一沓折子落地,纸张纷飞,众臣跪地。

“陛下息怒!”

姜合下跪道:“父皇息怒。”

章暮道:“陛下息怒。”

“鲁侍郎可在?”

“臣在。”

姜合瞧着这人眼高于顶的样子,心下几经翻找,想起了此人是谁。

“朕记得,你从前与兵部侍郎很是交好?”

鲁侍郎一愣,随后道:“回陛下,臣与他是交好,可关于北安候的罪证,确是有人告知与臣,有关百姓,臣不敢不上奏!”

“这些事,你可曾证实过?”

“回陛下,臣还未来及……”

见他说不上来,崇明皇帝恨铁不成钢,他虽是想将章暮罚下,可这些蠢材上奏的这些破事,多数是为杜撰,明眼人一看便知,要他如何以此作为借口,重罚章暮。

说章暮强抢民女,聚众□□,京中谁人不知章暮一颗心都扑在姜合身上,每日恨不得不出府门,派遣他出京办事,他就差把姜合拴在裤腰带上,带着一起走了!

崇明皇帝咬牙扫视了一圈,憋着气心道章暮虽是武将,在京中根基不稳,可他背后的民心和朝堂支持者不计其数,以此做借口重罚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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