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实力差异悬殊的打斗下来,竟然还是齐月生他们占了优势,毕竟那些“人”只需要扎中心脏或者动脉,整个“人”就会变成一摊洋油。
很快他们就察觉一个怪异的现象,他们的脚底多多少少都沾洋油,黏腻又容易滑倒。
可以董安为中心形成一个圆圈完全是洋油的隔绝区。
齐月生因后退抵上同样因躲闪的陶苏。
“怎么说?”
陶苏接过齐月生递来的小物件,而陶苏那支已经沾满洋油的发钗到了齐月生手中。
与她分开前,齐月生吐槽:“说实话,有点嫌弃了。”
陶苏的声音里带着即将胜利的亢奋,“能用就行!”
两人一个转身,面对的人直接互换,而曲祈从另一个角落冲出,直接一脚踢了那些“人”,形成多米诺骨牌的效应,“人”直接倒下连累到了董安。
只是一个娘跄的功夫,董安没注意到身后的陶苏。
他的视野里只看到了曲祈和齐月生,所以躲避的也只是这两人,没看到盲点中的陶苏。
陶苏手中拿着的正是齐月生刚才递给她的打火机,打着的一瞬间松手,火焰有延迟熄灭直接点着董安周围的洋油。
“你们疯了!”
瞬间被火墙包围,而在他周围的齐月生曲祈和陶苏全被瞬间被火海吞灭。
“疯子!”
被火海吞灭的瞬间,齐月生觉得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已经没了意识。
挺好的,都说人死前会走马观花回顾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好烫!”
在秦晴的声音中,他们的意识重新清醒,还是那个休息室。
齐月生看了眼她手上刚碰倒的茶杯。
“我们回来了。”
耳边还是能听到广播的声音,仍然是在说洋油,可这条过后,便是京都城的另一桩外联事宜。
至此,他们终于确定了那个循环的时空破了。
“是我鼻子出问题了吗?怎么还是能闻到洋油的味道,不会要再来一次吧?”
秦晴用手猛扇着,试图让自己少吸入一点。
“是香薰。”
陶苏直接灭了在另一旁一直在燃烧的香油蜡烛。
曲祈虽然没看到她们做了什么又发现了什么,但有注意到齐月生给陶苏递打火机的小动作,“你们在地下室发现董安什么样的异常?”
“嗯,那个拷着董安的手铐上还残留了凝固凝结在上面的洋油,而这点洋油完全没有随着时空循环而消失,再加上地下室的洋油味道过于重了,所以地下室绝对是一个突破点。”
陶苏补充她推断到的,“每一个阵法空间的形成,都会有阵眼所在。无论是广播还是空间里的人又或是董安的异常,全都指向了地下室的洋油。”
“所以,咱们最后就是直接炸了那就能回来了?”
秦晴觉得自己又白跟在齐月生身边了,一点关键的信息也没有联系到。
“那董安呢?”华玥突然去开门,却发现外面的人又都和循环时空里的一模一样。
却唯独少了董安。
齐月生:“不是作为傀儡分身死了就是逃了,难不成他还真能在现实空间搞我们不成?”
秦晴若有其事地点头,“也对,要是在现实就可以,何必要多此一举给我们弄到循环时空里去。”
此次过后,不止齐月生,他们都有一种预感,只要他们还在这个年代一天,那这种脱离常识的空间就会不停的出现。
“先去找张慕明,曲邵明我们现在已经鞭长莫及了。”齐月生看了眼这间休息室并没有成功逃脱的庆幸感,反而觉着肩头有了更多无形的压力。
张慕明没有跟他们一同出来,反而是留在小洋楼,而贺穗也在。
“你还在?”
回到小洋楼,秦晴见到在一楼麻将桌上写写画画的张慕明只觉得震惊,毕竟张慕明应该是被贺穗转换成了狼人,可他却还留下。
“我们可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怎么能做随意背叛队友的事。”
张慕明一脸正气,手上还将那张黄纸递了过去。
曲祈接过后只看了一眼,就给齐月生。
只是一张地图,可齐月生也看到了别的内容,“贺穗给你的?”
黄纸上乍一看只是一幅平平无奇的山路地图,但有不少标注和线路周围都是和正常的地图不一样的,更像是那种机密的布防密道。
“嗯。”张慕明猛点头,“他说了,他能代表楚城和我们合作。”
齐月生眼神直白地看他,“那你呢?”
张慕明眼珠子闪躲了一下,心中有过挣扎的他很快还是做了决定,“我可以当你们拿捏贺穗的人质,我没有走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质?”秦晴狐疑看他,“你在贺穗那那么值钱?”
张慕明不语只是点头,想了想还是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和他算命运共同体,所以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人质。”
这一天过后,曲邵明不知道是怎么和政府的其他官员说的,他一直没有再回过番禺城,反倒是段华章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回来了。
曲祈和贺穗还去探过他的口风,但段华章完全不知道曲邵明在淮城要干什么,而他自己在淮城只是被当做座上宾好声好气地招待了三天。
除了不能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外,他几乎没任何的限制。
一连半月过去了,除了陶苏和曲祈偶尔告诉齐月生,有人被转换身份外,日子过的极其平淡。
可越是平淡的生活就预示着接下来面对的风暴越是大。
毕竟暴风雨前都是宁静的。
只是齐月生没想到这次登陆的暴风雨会如此大,直接就是三条人命。
她被人从房间喊出来时,巡捕的警察都已经来了,从大厅往外看,正好能看见在大门边上摆着三个盖着白布的担架。
而陶苏已经在接受询问盘查。
“怎么出事的?”
齐月生拉了个小丫鬟问话,只是小丫鬟在看向齐月生双眼时,身子连带着手都还有点抖。
齐月生微蹙眉,这是什么个情况,是那三个姨娘死状过于吓人,还是这丫鬟看到了自己才这样。
到齐月生接受盘问的时候,曲祈和张慕明才从外面赶回来了。
“昨天凌晨三点到今早八点,齐小姐在哪里,在干什么?”
“在二楼的房间,睡觉。”
“有人能证明吗?”
齐月生先是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起来,“警官是觉得得有人要和我一起睡才能够证明?”
问话的那个男人也没想到会被反问,但天地良心啊,他真的就只是例行询问,并没有别的心思。
“有没有丫鬟能够证明?”
听到他提及丫鬟,齐月生下意识就联想到了方才拉住的那个丫鬟,只是她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
“昨晚九点左右,我与曲太太,还有另外两名丫鬟打过麻将后,她们是亲眼看到我上楼的。”
齐月生收起笑容,淡淡的陈述了昨晚的事,只是余光中看到了一个快速跑过来的身影。
“警官,我刚刚说谎了,是我太害怕了,一时没敢说真话……”
是刚才的那个丫鬟,她直接跪倒在地上。
齐月生半垂着眼皮,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快速地将这些不正常的联系起来了。
“昨晚凌晨两点,我看到齐小姐从小花园往回走,还在花园结冰的水池逗留过。”
齐月生轻声反问她:“凌晨两点?那你为什么会没去休息?”
“我,我是被外面的打雷声惊醒的,我的床位正好对着花园的洗手池,但外面一直在下雪我觉得奇怪才开窗看看的。”
“那我当时穿了什么衣服?”
“暗绿色的皮草。”
小丫鬟回答的很快,似乎已经将那个场景回想了千百遍。
“暗绿色?”齐月生嘴角染上一点笑意,“那你知道昨晚我上楼之前,把那件皮草给了另一个小丫鬟吗?上面沾了茶水,一时没擦掉的那种。”
跪在地上的丫鬟眼瞳都瞪大了不少,从很小幅度的摇头到大幅度的摇头,“我,我,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了。”
齐月生并不认为这小丫鬟会是因为什么仇恨来污蔑指认自己,反而她心里认为是那个一直在强迫她的“神明”。
真是要耍把戏也不耍的好点。
“还有银钗,对!还有银钗,我看到齐小姐手上有拿银钗。”
小丫鬟突然又激动起来。
巡捕立即让人去齐月生的房间翻找,齐月生心里只觉得无奈,估计那把银钗已经放在她卧室了。
这种证物是最好做手脚的,她突然好怀念现代科技的指纹扫描啊。
果不其然,都没到十分钟,巡捕就带着银钗下来了,上面还有一些冰霜。
“是在窗边外面找到的。”
警官拿过银钗放在手心问齐月生:“齐小姐,这是你的吗?”
“确实是我的,还是昨天才从百货公司那买的。但我并没有把它放到窗台,至于为什么你也不用问我,毕竟我可对这种栽赃的过程不了解。”
“齐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栽赃你?”
齐月生点头,也不想多费口舌了。
对于这个警官而言,有认证有物证,就算齐月生是被冤枉的,按流程,他也还是得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