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好看且一点也不突兀。
他顺着记忆中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对方左手掌内无名指上的那颗痣。
轩云沉无心露出的姓,自己无意间看到同样的红绳,两人有时不谋而合的时间离开,熟悉的特征,系在脖颈上晶石在靠近温白榆的时候会发出灼热的温度……
此间种种,都在说明一件事:温白榆就是时空神,时空神就是温白榆。
自己与对方在神界见过很多次,却一次没人出来过。
想到这一点,楚泽突然想到那天晚上戚独明跟温白榆说:“这是想起你还是没想起你?”
所以……自己是失忆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记忆里偶尔闪过的那些没来由的片段,就都有解释了。现在看来,自己跟温白榆显然不只是点头之交什么的。
那对方呢?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是因为自己吗?
楚泽感觉自己喉间很干,心里骤然涌上浓烈的难过和空虚,扶着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对方皱了皱眉:“你还打算扶多久?”楚泽没说话,而是从袖带里拿出手帕,细细地给温白榆擦着手。
好一会,他放下半湿的手帕,倏地抱紧温白榆,像只大型犬一样,脑袋埋在对方的脖颈间:“阿榆……”
温白榆眼里闪过震惊,垂着的双手抬起环住楚泽的腰。
“怎么认出来的?”这一开口,温白榆自己都吓了一跳,沙哑的不像话。
楚泽闷声笑了一下,喉间微微震动,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无奈与愉悦:“太多了,记不太清了。”这话温白榆是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记不清??什么太多了??
但他没说,毕竟这话问出来自己都感觉不对劲。简称:容易想多。
好一会,楚泽才松开温白榆。但下一刻,他弯腰公主抱起对方,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温白榆先是愣了片刻,随即耳根漫上绯红。这动作,太羞耻了。
但很快,楚泽缓缓把他放在床.上,“有换洗的衣服吗?”
温白榆这会反应跟上来了:“在大柜子里。”
楚泽笑了下,眼里的笑意自认出温白榆就没散去过。他从衣柜里拿了套黑色的常服给温白榆,对方一脸好奇的接过:“怎么挑了件这个?”
楚泽的脸在那刻变的有些僵硬。
“自欺欺人。”
温白榆又下.床走到屏风后去换衣服。过了会,他拿着衣服出来就看见楚泽就坐在床旁边,头挨着木支架,双眼微眯,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他笑了一下,随手将衣服放在一旁,走到楚泽旁边坐下:“想睡就躺着,干什么要坐着睡?”楚泽突然睁眼,看见是温白榆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莫名犯困。”
听他这么说,温白榆坐在床沿脱掉长靴,“那就睡,前几天我忙的很,这会累了,陪我睡会。”闻言,楚泽笑了:“行。”
——
轩云沉刚回到住处,就被漓风给堵住了。等被松开时,他的双眼蒙上淡淡一层水雾。
“我有点吃醋,媳妇儿。”
“他的伤太严重了。况且这不是关心一下?这也吃醋?”轩云沉有些懒洋洋的靠在漓风身上,“你也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温白榆那性子就没让我安心过。”漓风顺势搂住轩云沉,“不吃醋,你放手去做就可以了。”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