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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要入学苑!我要修成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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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破晓之时,呼啸在白域仙城的滔天风雪渐渐停了,久违的晨光给皑皑白雪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印,城中百姓喜极之下,踏着金雪奔走相告,热闹程度不亚于隆冬春节。

不过没有人知道风雪停歇的原因,就像已经没有人记得这场风雪是什么时候,因何而来。有人猜想是顺转的城运又回来了,也有人断言是因为祸害白域的妖孽离开了。

唯一知道真相的或许只有一个人。

然而此人当下却顾不得与百姓同庆,他只想知道家里的“脑残”儿子又梦游跑哪儿去了呀!

“修炼?!混沌大陆这么大,这孩子要去哪儿修炼啊!”白瞻双手捏着白止止留下的字条,看着上面简单明了的四个大字——外出修炼,他是又心急又生气,恨不得立刻将白止止逮回来。

管家带着家丁奔进奔出,慌张了一个早晨,终于发现了白少爷失踪的线索,一刻都不敢耽搁地交给了白瞻。

“老爷,后院偏角修葺的狗洞被少爷刨开了,我们在狗洞里面找到了这个传竹筒。”

爱子心切的白老爷忙取出传竹筒里的纸条,匆匆扫视过上面的内容,随心念道:“白盟主,您儿子已与赏金猎人私奔,记得把婚约退了??”

修炼、私奔、婚约这几个字眼比冰砖更狠地击在脑门上,倏地在白盟主脑袋里揉刻成了两个字——双修?!

白瞻匀不出心力去思索传竹筒的来历,误以为真是某个胆肥的“赏金猎人”留下的,登时由心急如焚变成了受惊过度,满心满脑都认为他儿子要去同赏金猎人双修,而这赏金猎人留下的字迹竟还跟狗爬的一样,更可气的是,盟主的“盟”字居然写成了“萌”,于是威风凛凛的白盟主一下子成了不忍直视的……白萌主??

都说见字如面,好似与“赏金猎人”目眦相对的“白萌主”越看越气,越气越看,最后身板一僵,满腔的怒火上头后,不禁手捂红肿未消的额头,趔趄了一下。

“老爷!”管家急忙搀稳他。

“派人去找……”白瞻心神不安地望了眼转晴的天空,断言道,“少爷一定是离开白域了,先去帝烨城找找看吧。”

帝烨城临近白域,在混沌大陆以帝都之名雄踞一方,这十年间,有白域莽莽雪原相衬,本就钟灵毓秀的帝烨城纵目沃野千里,每日熹微之时,长街百里便已是车马喧腾,彩旌招展,来往船鸢遮天蔽日。

炎临微末醒来的时候已经临逢午时,物阜民安的盛况下少不了嘈杂,西海码头更是船鸣海沸。

不过炎临微末倒不是被喧嚣扰醒的,毕竟有人在他两耳上施了消音咒,再者他元炁耗损难免嗜睡,就算山崩海啸来袭,他怕是也不一定立刻反应过来。

这一觉睡得长,等他披上衣物走出船舱,那个被他用遁空阵法带到这里的大个头年糕已经离开了。而今日不必出海,船工可以离船,整条商船上面就只剩一个面染沧桑的老船长,码头来往的客商皆称呼他一声,船九。

炎临微末看着在甲板上躬身忙碌的背影,轻声喊道:“九叔……”

后者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放下手上的活计,匆忙撵着他往底舱去,同时担忧地念叨:“这里风大,你刚醒,旧伤未愈,身上又添新伤,可别再染风寒,要不然这元炁更难恢复,遭罪的可是你自个儿身体。”

炎临微末满不在乎地笑道:“有九叔的消音咒,我睡得踏实,伤已经无恙,元炁嘛,还得慢慢恢复,急不得,再说了,我并无灵脉,元炁损耗快些实属正常,不碍事的。”

听到“灵脉”二字,船九张了张嘴想要劝慰什么,但却噎了话头,无奈怅叹了口气,再开口时便有意转了话题:“对了,我已经让亲信送年糕兄弟去帝宗仙门学艺,这个时候本应该安顿好了,可……亲信传回消息,年糕兄弟因中途去了一趟白域,所以晚会儿才能进入帝宗仙门。”

“多目族虽是妖族,但年糕品性刚正,在机修方面很有天赋,只要勤勉修炼,日后必能干霄凌云,不过也需要磨砺几年才能与我切磋一番。”炎临微末毫不谦虚地说完,转而又蹙着眉头问,“年糕去了白域?他去白域做什么?”

船九将煮好的米粥盛给炎临微末,回想着说:“这事……不清楚,年糕兄弟离开前,只问了我几个字怎么写,像是要去给什么人送信。”

炎临微末饶有兴致地问道:“哪几个字?”

“他问,白盟主的‘盟’字,赏金猎人的‘赏’字,私奔的‘奔’字,还有婚约的‘婚’字怎么写,后来我教他写了几遍,看年糕兄弟的样子,应是勉强记住了,只不过……”船九牙疼似的囧起一张老脸,不堪回首道,“年糕兄弟那一笔字实在有些难堪,八成谁看谁糟心。”

炎临微末不在意看信的人糟不糟心,他只是觉得年糕识字不多,又是妖族出身,若无非做不可的急事,想是不会踏入御仙盟镇守的仙城,可若是见故友,倒不必一边送信一边又亲自跑一趟,大抵是为了帮人传信,可年糕能帮谁传信呢?

正费神想着,炎临微末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卖力大喊“船家”,而这声音听起来像极了……

白止止?!

船九也听到了喊声,转头一看炎临微末呆愣地拿着勺子,一口粥都没有喝,不明所以的船九关怀道:“你快趁热把粥喝了,锅里还有呢,我出去看看。”

“九叔!”炎临微末猛地站起身,先船九一步往船外去,“这人嗓门大,八成是个急脾气,我代九叔去会会他。”

船九没有从那干哑的嗓声里听出对方是个脾气急躁的,倒是看出莫名坐不住的帝宗少主是个急脾气。

“船家!”

码头岸的架桥边,白止止双手拢在嘴边,卯足劲儿叫喊船老大,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小,会被浪涛声吞没了似的,可实际上,那商船就近在咫尺,甲板几乎与架桥齐平,他迈一步便能登上去。

走上甲板的炎临微末看清要渡船的人后,即使有心理准备,也不免脚滑了一步,差点给“梦游”到此的白少爷跪下。

白止止以为自己终于把船家喊了出来,结果定睛一看,船上之人虽浅露病态,但眉目俊美,朗月青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尽显仙风傲骨,不是炽焱神君还能有谁。

“末渣渣?你,你怎么会在帝烨城?”

话音刚落,白止止立即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句没头脑的话,这炎临微末可是帝宗仙门的少主,不回帝烨城还能去什么地方,难不成真要去南慕仙郡探亲啊。

“我……吃饱了撑的兜风呢……”一口粥没喝的炎临少主略显尴尬地甩了甩宽袖,“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止止老弟,不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白止止不瞒他:“我要去启碇仙岛。”

炎临微末挑了下眉,上半身探出船舷,面门几乎贴在白止止脸上,惊问:“你去启碇仙岛干嘛?”

白止止看着他,掷地有声地说:“修炼啊,我决定了,不能给你拖后腿,你为解除婚约,不惜千难万阻去追求心仪之人,而我在这方面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想了一夜,总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毕竟咱俩一起努力,也许能事半功倍。”

炎临微末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心问道:“那你想了一夜,想做点啥?”

白止止目光炯炯,一看就是下定了八匹犟驴都拽不回的决心,放言道:“我听说,从启碇仙岛出来的人都是顶尖的修士,所以我也要入岛修炼,若有一日我开窍了,学业有成,或许能做你师父!”

“等等……”炎临微末惊呆地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做谁的师父?”

“你呀,我要做神君你的师父,我知道,想当年我祖父就做过你的仙师,虽不是师父,但肯定有师徒情分,说起来,你应是我师叔,我勉强算是你的师侄……”

白止止兴冲冲地排着辈分,蓦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不能做你师侄,我必须做你师父,因为仙门礼法在上,神君肯定不能也不敢娶自己师父呀,等我做了你的师父,咱俩这婚约自然就解除了,嘻嘻,这办法我可是想了一夜,没白想吧。”

炎临微末望着想从“大侄子”一跃成为“师父”的白少爷,心说,要是你做了我的师父,说不定我还真敢娶你……你可能……真白想一夜了!

“这办法不好吗?末渣渣,你怎么不说话?”

白止止踮起脚,伸手想拍炎临微末肩膀,谁料一个趔趄,险些倒栽下架桥。

炎临微末还未从白止止的师徒大志中缓过神,现下突见白止止即将脱离他视线,他心头一震,下意识揪住白少爷的后衣领,将人提溜上了船,连搭桥的工夫都省了。

白止止上船后,简单整了整衣襟,继续不死心地追问:“我刚才说得这办法好不好?”

替他抱着包裹的炎临微末苦笑一声,边想办法阻止他,边搪塞道:“好,这办法太好了,只不过这启碇学苑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前去修炼的学子需要一份入学文笺,你……有吗?”

“我……”白止止深吸一口气,速地吐出去的同时蓦然落声,“没有。”

炎临微末听罢,提起的心终于能踏实落下,可没承想,这心刚落到一半,白止止突然又用一句话把他这心截住了:“可是我有白盟主亲笔写的举荐信!”

炎临微末心中咯噔一下,迟钝一瞬问:“什么举荐信?”

“就是向启碇学苑推荐可塑之才的举荐信啊,我爹这几年经常干这事儿,为图方便,他每次都誊抄好几份,把名字空下,到时有合适的修仙奇才,或者受其他仙门所托,他再写上名字即可,所以我就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填上了。”

白止止说着,将放在怀里的信封递给炎临微末,“你瞧,这便是举荐信,你若是还不明白就打开看看。”

炎临微末怎会不明白,他只是不敢相信白止止这次竟铁了心想修成他师父,这真是……天理不容啊!

暗自悲叹一声,炎临微末看着举荐信上的名字,诧异地瞧了眼白净可人的白少爷,拉长音念道:“黑——止止?”

不白了吗??

“嗯!你没看错,是黑~吆止止。”白止止贼兮兮地笑笑,露出俩好看的虎牙,颇有见解地道,“我听说,那启碇学苑是我爹出资修建的,我在修仙之道上有些找不着北,若我以白家少爷的身份入学修行,学苑的人八成会因顾及我爹的面子,不肯严厉教导我这么笨的学生,所以我索性换了个姓,也有助于我修炼嘛。”

白止止志在必得地笑笑,但下一刻,突然无故悲来,忧伤道:“下一次再见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你……你多保重。”

炎临微末垫了垫怀里的包袱,心想,嗯,这包是挺重的。

白止止盯着自个儿脚尖犹豫了片刻,抬起头,语气中携着莫名的希冀:“时辰不早了,那我……走了?”

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炎临微末将包裹递给他,双手覆上他肩头:“那我等你学成归来,再娶你……不是,再拜你为师!止止老弟慢走,我也要下船了,有缘再见。”

白止止依依不舍地慢走了两步,忽地想起来一件大事,急忙回头问还未下船的炎临微末:“末渣渣,你知道船家在哪儿吗?”

问完,白止止疑惑地扫视过周围,连海里都瞧了瞧,然后扯着嗓子大喊:“船家!船……咳咳!……”

“这儿呢!”

方才,船九瞧他家少主与渡船的公子聊得火热,便又回了舱底,没凑上去叨扰他们,现下这催命的喊声再次冒出,船九忙从舱内跑出来,笑颜问白止止:“这位公子可是要渡船?”

白止止掏出随身携带的钱财:“船家,这些银两给你,即刻送我去启碇仙岛吧。”

船九接过钱银,打量过后,神色几不可见地惊了一瞬,但很快便招呼道:“公子先去船舱歇息,厨房有刚温好的粥,公子如果饿了,若不嫌弃,就去用一些,这船稍后就会启航。”

白止止颔首谢过,走下船舱口,而在身形即将没入扶梯间时,默默回头看了眼炎临微末逗留的地方。

看着白止止走进舱底,船九感慨一句:“这御仙盟的小少爷都长这么大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炎临微末诧异问:“九叔怎知他是御仙盟的小少爷?”

船九笑了笑,将一块银锭递给炎临微末:“他给的银两上面刻有御仙盟白氏的钱印,寻常船家可能看不出来,可我当然能认得出,只是这小少爷似是不知道这点,若是遇到认识此印的歹人,轻则讹他一番,重则不堪设想,这小少爷心思单纯,恐怕会吃亏呀。”

炎临微末摩挲着银锭上的印痕,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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