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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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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袭来,把牧德真吼的一愣。

牧德真看了眼因好奇瞧过来的小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牧德真和孟怀仁和人混住,不方便说话,三人一同去了范昭的住处。

夕阳洒在院门上,有些热,屋内有段日子没有人烟,有些渗人。

牧德真知他心急,主动开口道:“六郎死因可是有异?”

范昭点头,颤抖道:“他怕水,从不去水边,即便寻思也不该溺死。”

可他最后是自杀结案的,他们没有找到凶手。

牧德真:“我也是那天回去之后才发现被子里裹了封信。”

范昭找不到杨风华时来找过他问过,他当时说不知道,晚上睡觉时拆被子才看到信。

范昭:“你为何不……”

说到一半想起什么,他没有再问下去。

牧德真:“想问我为什么不交给官府?因为我当时心急,拆了你的信,里面什么都没有,如若交给官府,怕是要不回来了。”

他从胸口摸出来一封有些厚的信,不好意思道:“未经同意私自拆信之事是我不对,要骂要打都随你。”

范昭的心思全在那封信上,一把夺过去拿出来。

牧德真见他就这么视若无人地看起来,叹了口气,拉着孟怀仁离开。

孟怀仁不知为何也有些恍惚。

牧德真:“怀仁这是怎么了?”

孟怀仁勉强笑道:“无事,只是有些突然。”

每日一同吃饭的好友转眼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牧德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抚上他的肩膀,用力握了握。

书院恢复正常运转,关今越也闲了起来。

朱筑:“方贺过来了。”

介于上次朱筑的失误,这次他时时刻刻盯着地图,方贺一脱离正常活动范围就引起他的注意,确认朝这边过来赶快报给她。

厨房人手不多,前一段时间赶前紧后给全书院的人送饭,着实忙碌。这几天放开后,厨房又恢复了以前偷闲的日子。

此时快到晚膳,并不是个碰面的好时机,方贺选在这会儿怕是有重要的事情。

厨房大伙儿聚在一起聊前几天的八卦,关今越知道的比他们多,无心再听,干脆站在门口等方贺。

方贺大老远就看门口有人,看清是关今越快步过去,正要开口被她一个眼神制住。

将人拉到角落后她问道:“什么事?”

方贺喜欢她这种单刀直入没有废话都说话方式,“清心居少了一个人。”

看关今越陷入沉思,他补了一句:“那人我和你提到过。”

方贺上次来只提到三个人,山长、管事、和他一样的小厮。

关今越:“那小厮不见了?”

方贺:“管事说他自请回范府。可我之前问过他为什么会主动做为山长泄欲这种事,他说家中父亲病重,很需要钱,山长答应替他父亲治病。”

那小厮很缺钱,巴不得山长需要他,怎么可能会自请离开范府。

确实很不对劲。

关今越:“他走之前有没有不对劲?”

这也是方贺接下来想说的,“有,我怀疑杨风华的死和他有关。”

这才是方贺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接着说:“那次杨风华来找过山长后,他好像知道是我泄露的,让管事把我调到外院做事。他对情事很上瘾,隔两三天便要人,杨风华走后他只消停了五天,那小厮又开始夜里出入书房。”

方贺被调到外院,一直盯着山长和那人的动静。

杨风华坠湖前一天夜里,那人照常从山长房里出来,方贺躲在暗处悄悄跟着,在他进门点亮烛火转身关门时察觉怪异。

方贺脸颊发红,似有些羞耻:“他,他之前从山长屋里出来走路都有些奇怪,而且面色红润,一看就是……”

和女性谈论这种事情实在羞耻,见关今越面色如常并没有不适,他继续道:“那天他走的还挺快的,现在回想起来转身关门时露出的那个表情也很怪,第二天他染了风寒闭门不出,下午他们发现杨风华的尸体。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出门,再听到消息就是管事说他走了。”

关今越听完这么一大段话突然想起来方贺原本是个惜字如金的人,没想到现在一口气说这么多。

朱筑:“差点被掰弯的绝望的直男是这样的。”

关今越弯唇,方贺脑中闪过许多猜测,还是摸不清这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关今越:“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山长威逼利诱他杀了杨风华,伪造成自杀的。”

杨风华脾气很好,一个几乎和他没有交集的小厮没理由杀他。

方贺点头。

关今越:“为什么突然处理掉这个人呢?”

方贺:“死人才最安全。”

关今越:“不对,那也不应该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处理。而且他那么重色,从你描述的频率来看,他并没有厌弃他,手里还捏着他的命脉,那大可以让这个人为他所用,怎么会这么快处理掉?除非被人发现,否则……”

方贺睁大眼睛。

他被人发现了!

方贺和朱筑俱是一惊,这方向是他们没有想过的。

方贺:“是谁?”

杨风华已按自杀结案,到底是谁瞧出不对,逼得他不得不把人处理掉?

关今越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慌张的身影,“范明诚。”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那么惊慌。

方贺见过这个人,是山长的儿子,偶尔能看到他来找山长。

关今越:“范明诚这几天去过清心居吗?”

方贺:“没有。”

朱筑插嘴:“这几天那些和杨风华同堂的我都盯着,范明诚确实没去过清心居。”

那山长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方贺:“为什么是范明诚?”

关今越将那天在树林中的见闻隐去朱筑后讲给他。

听起来那人确实像范明诚,“可是,范明诚在山长面前唯唯诺诺,不像是有胆子会威胁他的人。”

方贺唯有几次看到他,他都是含胸驼背,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

关今越能接触到他们的地方只有膳堂,她对范明诚的印象只是范昭的庶兄。

关今越:“你回去多盯着点。”

一连几日,关今越都在观察那个能威胁到山长的人到底是谁。

一学生激动道:“今日讲会可有看头了。”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不屑道:“讲会能有什么看头?不就是那些书上的大道理拉出来讲吗?听的耳朵都起茧了。”

“诶呦,今日你称病没去可是错过一出好戏!”

听这口风不对,他问道:“有何不同?”

那人身体前倾,故作神秘道:“前次讲会不是论了倭寇到底该剿还是该和?那时并没有论出个丁卯,只是凑够山长口风中探出朝廷似乎偏向议和。前几日倭寇使臣进京,今日又将这事拿出来论,山长认为打仗只会民不聊生,主张议和。范昭却认为正因百姓苦于倭寇,才更该出兵,将倭寇打的再也不敢进犯才好,议和只会助长他们嚣张气焰,要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战为上策。”

“似乎都有道理。”

“这原只是思考角度不同罢了,可范昭越辩越凶,最后竟当众责问山长身为国人为何维护倭寇不顾百姓安危”

“岂不是大不敬?”

“正是。山长勃然大怒,愤然离席,范昭如今浑身是血在堂前跪着呢。”

书院规定,学生顶撞师长责鞭二十,明伦堂前跪十日,算重惩。

“他不是山长之子吗?舍得罚他?”

那人唏嘘道:“山长并未责罚,是范昭自去领罚。听闻他生生挨了三十鞭。”

“嚯,这人莫不是疯魔了?可真是对自己下得去手。”

“自那人死后,”他指了指脑子,“他这儿好似不太正常,有人听到他在斋舍里又哭又笑,好不渗人。”

“世事无常,未曾料想昔日惊才绝艳的人儿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关今越听到这里起身回去。

今日这场热闹所有学生都瞧见了,膳堂热闹了许多,大家都在小声交谈这件事。

朱筑:“几日不见,范昭因为杨风华疯成这样了吗?”

关今越:“让他发疯的,可能不止这件事。”

那日她让范昭去找范明诚,不知道他从他口中撬出来多少,如果范明诚真的知道真相的话,范昭很可能也知道了。

初春的第一场雨落下,不是很大,但细细密密捂在眼前,没由来地扰人心绪。

关今越撑了一把油纸伞,提着食盒出门。

明伦堂前佝偻着一个人,若不是听到膳堂里那两个少年的对话,她根本认不出来这是范昭。他的背上一大片血迹,雨落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透明却又泛白的圈,好像有人在身后抱住他。

关今越走过去,将伞撑在他头上。

范昭感受着雨打在伤口上凉凉的痛感,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一开始毫无所觉,直到背上的伤口重新烧了起来,他才意识到雨没有了。

是雨停了吗?

他慢慢抬头,却看见一把伞。

关今越:“三郎,吃些东西吧。”

范昭动作迟缓地看向关今越,“关妈妈。”

关今越蹲在他身边,将食盒放在他面前。

范昭:“回去吧,妈妈,你会被罚的。”

幼时每次被罚跪,母亲身边的妈妈都会偷偷溜进来送饼,然后被罚一个月月例。

山长没有罚他,范昭这是自讨苦吃,关今越配合道:“无事,我是杨家的,他们不敢动手,左右不过罚些钱罢了。”

她把食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个蒸饼和一碗姜桂汤,还冒着热气。

关今越:“吃点吧,身体养好了才好去做你想做的事。”

范昭恍惚之间听到一句低语:“难道你不想替他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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